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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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剑沧教阮罂短期内可学会的取巧功夫,不打基,直接使剑舞刀掷匕首,反正她不是要去江湖争什么,而是学来保护自己。

光映黄了芒草,阮罂看着师父轮番示范刀、剑术,林间刀光剑影,穿刺藏闪,落叶片片,漫天飞舞,舞在司徒剑沧周身,看得她意心慌。

着白衫的司徒剑沧,一使剑,扬起了眩目的剑花。他示范,并解释:“剑法的协调,要以身法为主。身法的动力控于步法…”阮罂看他步法捷,轻快飘洒,刚柔并济。收剑放剑俐落畅,优美矫健。她赞叹,这美极的画面,真像在梦境里。

“步法不稳,身法则,剑法则窜。”他低身,一回旋,剑气到处,芒草低头。

“记住,要做到瞳催身,身催剑,剑随身。”说完,收剑,给阮罂。

“你试试。”阮罂握住剑,照着练一遍,才一出剑,就被制止。

“不对。”握住她的手,指导她出剑的势子,他在她耳边代;“记住,出剑是目的,收剑是手段。先收剑,别急着出剑,剑收的优劣,决定了出剑的好坏。必须做到收剑藏锋,出剑漏锋…”她赶紧收剑,他又说:“错了,收剑时要将剑锋藏深,出剑才能出其不意,呼。”阮罂悟高,只看一遍,便记住了大略的步法。司徒剑沧指导完,叫她自己练,他就坐在一旁,摊开书看。

阮罂练着练着,开始分心,三不五时,偷瞧他。

“呼了。”他头也没抬。

“眼睛不要瞄。”嘿,她笑。莫非师父头上长眼睛?

“师父,你在看什么书?很好看吗?这么起劲?”司徒剑沧冷冷回她:“我最讨厌笨蛋,只有笨蛋才会边练剑边问蠢问题。”阮罂吓得马上收心,乖乖练剑。不敢惹他生气,他说过喔,随时会变卦不帮她的。

不久,她就练得汗浃背了,专心到没发现师父三不五时瞥来的目光。

他叫阮罂别分心,自己却分了心。穿紫衫的阮罂,光中使劲挥剑,长长黑发如绢飘散,紫裙襬飞,漫过了芒草。那画面绮丽梦幻,害他心神不宁。不过,当阮罂面转向他,他便低头,装看书。不让她发现他的注目,心被这丫头扰

自从拜了司徒剑沧做师父,为了西域大计,阮曲百忍成刚,委屈求全。在娘亲面前,努力装乖,好取得信任,便宜行事。

但凡女子们从小都要学描花刺绣、纺纱织布、裁衣纫等活计。十三能织素,十四学裁衣,不读诗书没什么,不懂女红却不可饶恕,身为阮府的千金小姐,怎可以不会女红?将来嫁去高家,丢脸哪!这女红,每每就是阮夫人强女儿的功课。以前老是逃避学女红,嘿,这两年来,阮罂突飞猛进,就为着让母亲放心,不要再紧盯着她。

瞧,瞧哪!

阮夫人跟高夫人窝在房间的窗户前,偷望亭子里的阮罂跟高飞扬。

“你看,阮罂刺绣的样子多美啊!”

“呦,这丫头将来一定是好媳妇。”高夫人赞赏,等不及要将阮罂娶进高家。

可不是吗?

那坐在亭里的阮罂,如今出落得益发标致了。静静刺绣,神态矜持端庄、体现着“静专”两字。原本就出的容貌,更显得清雅卓丽。在她身旁的高飞扬,时而扬眉,时而按住口,时而仰头叹,想必是震惊于阮罂的刺绣神技。两位夫人意极了,阮罂跟飞扬,绝配啊!

“我就知道阮罂好,还上香问过祖宗,连他们都喜阮罂。”高夫人心花怒放,阮夫人得意洋洋。

“不是我夸自己的女儿,”她拿出阮罂的作品,荷包、香包、钱囊等等,秀给高夫人看。

“瞧,针脚均匀,填准确,其细就算称她是本城女红状元也不为过啊。”

“是啊是啊,妹子真会教女儿啊。”

“哈哈哈,咱看也看够了,走,喝茶去吧。”两位夫人笑咪咪地离开了。

亭里,看她们走远了,阮罂马上扔了绣布。

“走,出门了。”她急着去找师父。

斑飞扬捡起绣布检视,批评道:“这个针脚收太紧。你要多练习,不然早晚会穿帮。”

“那个你做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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