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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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

“咱们是好朋友,道什么歉?不过有些话你不说出来,别人未必会明白,就像你对嫂子出走的事,心里担忧,却仍然勉强办事,外人会以为你这人很无情。”耿季思说。

“我自认不是多情的人。”阎南君摇头。

“你对嫂子也是这样态度冷硬吗?难怪会将她吓走,女人是需要哄的,你坏脸对她,再好的情也会拧,我相信嫂子的离开是因为误会,她那么你,不会无缘无故的出走。”这是他的觉。

季思的话让他想起她曾经说过她他,他当时非常开心,却没将这句话放在心里,只是她若真自己,又为何要出走呢?

然而他就没错吗?想起昨晚的情形,她不过问起婚期,他就发怒,也太不应该了,当她问自己对她难道没有一点情,他的回答竟是冷哼一声。

他是严重的伤害了她,才会走她。

想着想着,阎南君的眉头紧蹙。

雹琳儿看了心里发急,堂哥真是多管闲事,可是如今的气氛又让她无法说什么,她一定要找机会改变阎大哥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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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个上午的搜索,还是不见谢妏妏,只能扩大范围继续寻找。

阎南君站在走廊上,一颗心已无法强作平静,她到底在哪里?

雹琳儿悄声走近“阎大哥。”阎南君看到她,淡淡一笑“琳儿。”

“阎大哥,你在担心谢姐姐吗?”阎南君盯着花园,不语。

“谢姐姐不告而别真教人担心,不过谢姐姐曾向我提到亲戚的事,代表她真的去投靠亲人了,所以阎大哥你可以放心,谢姐姐不会有事的。”阎南君依然沉默不语。

“谢姐姐也曾说过,她和阎大哥在一起很辛苦,她是不懂武功的弱女子,只想守在闺房里弹琴做女红,要治理这么大的阎家堡,她觉得心余力绌,早就想离开了。”

“是吗?”他淡淡应声。

“对啊,而且男人的宠来得快,去得也快,不知何时她就会失宠,独守空闺好冷清,不如另寻平凡男子,做对平凡夫来得好。”

“这也是妏妏说的?”阎南君的语气更漠寒。

雹琳儿连忙点头“是啊、是啊,所以阎大哥,干脆就别找谢姐姐了,放她自由,另觅佳偶。”

“例如你,是吗?”阎南君转身面对她。

雹琳儿脸红,垂下视线“还盼阎大哥不嫌弃。”阎南君却是神情丕变,严厉的质问“你到底向妏妏说了什么,让她误会我们的关系?”雹琳儿吓坏了,结巴的说:“没…没…”

“我一向视你如妹妹,没想到是你在搞鬼!快说,你对妏妏说了什么谎话?”阎南君气得怒吼。雹琳儿惊骇得跌坐地上,全身颤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最后只能哭着跑开。

阎南君没有追上去,善妒的恶质女人会说什么他也猜得到,如今最紧急的是将伤心的人儿找回来。

才这么想,他已如一阵风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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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子,阎家堡几乎全员出动寻找谢妏妏,却一直没有佳音回报,搜索的范围只好越来越大,深入县城。

这天,阎南君收到阎家堡传来的讯息,马上飞奔回堡里。

“是谁有妏妏的消息?”他快步走进大厅。

简总管指向坐在椅子上的人“这位公子。”阎南君看了眼相貌、气度皆不似平常人的男子,劈头就问:“她在哪里?”斌公子仍坐在椅子上,将阎南君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才慢条斯理的开口“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要多少报酬?”阎南君直接开口,丝毫没将那男子的贵气看入眼中。

斌公子放声大笑。

郑纵斥喝道:“放肆。”

“没人能在阎家堡大呼小叫,如果你是来胡闹的,最好想清楚下场。”阎南君冷冷的说。

眼看护卫似乎打算反击,贵公子举手制止,一派轻松的说:“我不要报酬,只想看你的左臂。”

“我可以确定你是来捣的。来人,将他赶出去。”阎南君下令。

“你不愿意,我只好来硬的。”说完,贵公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身法攻击阎南君。

没有痹篇,阎南君出拳挡下,化招相对,一瞬间就过了三招,这时他才知道,看来斯文俊秀的公子哥原来身怀绝技。

嘶的一声,阎南君的衣袖被抓下,他回报,也在下一招扯走贵公子的衣袖。

“停。”贵公子跃到三步远的地方,大声喊停。

“要认输吗?”阎南君看着他。

“你的手臂为什么会有刺青?”

“与你何干?”斌公子举起被撕下衣袖的手臂,在他手臂上竟也有相同的刺青,一样的针法,相同的由字生形,唯一不同的是,贵公子左臂上是“龙”而阎南君是“虎”

“你是谁?”阎南君惊疑的看着他。

“这话应该由我问,你是谁?”贵公子显得有些动。

“你很清楚我是谁,我不喜打哑谜。”阎南君皱眉。

斌公子克制心绪,说起了发生在十八年前的往事。

“我是走失的大儿子?不可能,六岁的孩子已有记忆了,我却不记得有这种事,我只知道自己一直生长在阎家堡。”阎南君摇头。

“玉佩可以假,但是你手臂上的刺青假不了,字形是由一个有名的书法家所写,刺青师傅依着刺上,世上只有三个人拥有这样的刺青,除了我和你之外,尚有你弟弟赫连祥的豹形。”贵公子说。

阎南君看着刺青,心里一片茫然,不知该相信哪一方。

“堡主,公子所说的都是真实的。”

“总管?!”阎南君讶然。

简总管叹口气“如今老堡主和老夫人都去世了,太子又找上门,这个秘密已经守不住,我现在说出来,想必老堡主和老夫人不会怪罪。十八年前,小少爷因为婢女的疏忽而溺死在河里,老夫人非常伤心,不时来到河边凭吊,因此救了在河中载沉载浮的男孩,男孩的相貌与身材和过世的小少爷差不多,老夫人因为移情作用,对男孩宠有加,又加上落水发烧的缘故,男孩完全忘了以前的事,老堡主因此决定让男孩代替小少爷活着,并要知道这件事的人守密,永远不可以说出去。那个男孩就是如今的堡主。”大厅里有一段时间无人出声,然后阎南君缓缓的开口,打破寂静。

“你现在可以告诉我谢妏妏在哪里了。”斌公子面“这就是你知道身世后的反应吗?”阎南君冷眼回视“你期待我应该有何种神情?欣喜若狂吗?我是阎家堡的堡主,我对阎家堡有责任,我也需要时间接受自己的身世,目前最紧急的是找到我的未婚。”突来的消息总是让人手足无措,是该给他时间。贵公子在椅子上坐好,好整以暇的问:“你想知道谢妏妏的下落?”

“说。”阎南君低喝。他能找到自己,凭着的一定是自己给妏妏的玉佩,而妏妏一向把玉佩贴身挂在衣内,他如何知道,令人担忧。

“那你要多准备一些银子了。”贵公子闲适的建议。

“她到底在哪里?”阎南君咬牙挤出话。

斌公子齿一笑“红袖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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