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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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岳父岳母家，我知道病出在什么地方。

美眷本没有把我们之间的事正式跟父母提出过，两位老人家以为我们在耍花。

岳父跳脚:“好！好！我女儿犯了什么错，你把她轰回娘家，要跟她离婚？”他吼叫。

“你今天才知道？”我奇问。

岳父一巴掌掴了过来。我脸上火辣辣地着了一记。

岳母把他拖开“你怎么打人来了？”她抱怨“有什么话好好说，你把他打得僵掉了，不好说话，他不能回心转意。”岳父像放出笼子的狮子，大吼大跳，岳母无法把他按住，他一向又有心脏病，我不为他担心起来。

“你的血…”我含糊地说。

这时表哥自房中走出来，做好做歹地劝住我岳父。

我问:“美眷与孩子呢？叫我来干什么？”

“美眷在房间里！”岳母说。

“孩子们呢？”我问。

“孩子们到公园玩去了。”岳母说“这样子小，不怕对小宙小宇有影响？”我可没吵，吵的是他们。

叫美眷来向他摊牌也许是不对的。她难以启齿，也不好代，一人做事一人当，还是由我来说。

岳父质问:“美眷刚才说你约她明天到律师处签字分居？”

“是。”

“签字分居等于以前的休，你知道吗？”

“是。”（林冲娘子抓住林冲的枷锁，在充军途中哭诉:你为何把我休了？）“我女儿做错什么？十年来为你养儿育女！她做错什么你要与她离婚？”

“她什么也没有做错。”我说“这不是错的问题，我不想找借口，我承认我已不再她。”

“不再她？现在已经来不及了，你不她，也不能与她离婚。”岳母说“婚姻大事岂容反悔！”

“不离婚美眷会更痛苦，因为我真的不再她。”我诚恳的说“所以…”

“你这畜牲！”岳父拍着桌子，咬牙切齿。

我静默下来，不再解释，越说得多越显得我轻佻，他们无论如何不会原谅。

岳母问:“你坚持要离婚？扬名，为什么？为什么？”我不再出声。

表哥，我们可的表哥，又再适当的出现主持大局。

他说:“表姑，不用再跟扬名多说，他已决定离婚，我想他不会改变主意了。

岳父说:“好！好得很，当年还是我挑的女婿！”岳母掩脸痛哭。

美眷苍白地在门口出现，她说:“施扬名，我希望你已得到足，一整间屋子的人为你痛苦难过，你的虚荣应该得到足。”我看着美眷。

我还有什么好说的，我已是他们眼中的胜利者，如果可以杀人的话，他们肯定会把我杀掉，这不是说话的时候，我静静看着美眷，她像是在一夜间长大，她学会思想，她看到命运的安排。

“扬名，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岳母说。

我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