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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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把不能吃的那片起司放在一旁，从包装袋拿另外一片来尝试。同样放在嘴里，赌气般地留下齿印又丢在一旁，把包装袋里的十片起司都拿来试过之后总算是放弃了。

“为什么咧？”到刚才为止那兴奋的心情就像被浇了冷水一般，平不开心地嘟起嘴，然而就在此时发现了冰箱里和起司放在同一层的火腿。

但火腿也被塑胶袋包着，一点也无法将塑胶袋剥下。因为眼前的美食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叫，即使用尽全力咬着想要扯开外包装，但是令人丧气的是就算咬到下颚麻痹，也完全咬不动。

“…”事情演变成这样一点也有趣不起来，平心情变得很差。把火腿扔向墙壁，整脸探进亮着黄照明的冰箱里，突然想起出门前上总说的话。

“冰箱或是理台底下找找，吃面包也行。”一点也不在意冰箱门持续开着并散发出的冷气，平打开理台底下的门。

里头有装着马铃薯和米的袋子，他随即发现了吐司。顶多只是会在上总吃饭的时候让自己试试味道的吐司，那白中带着甘甜。又软绵绵的口，真的非常美味…而今在平的面前居然有这么多美味的吐司！好像刚刚也是一样的兴奋，但记忆里却是空喜一场。

但是幸好上总已经打开过吐司的包装，轻轻扭一下，将封住袋口的塑胶夹子拆下。平立刻从里面拿出一片吐司，就这样吃起来。

“好好吃！”虽说有一点点干干的，但口依旧软绵绵、越咬越带甜味，此刻让平觉得很幸福。转眼间就把第一片吐司吃完，还觉得不够，正准备伸手拿出第二片时，脑中浮现了一个好点子。

他将视线集中在门还开着的冰箱，在门里的架子上着美乃滋和番茄酱。

“嗯…好像这个是…”平看过上总帅气的用单手握住瓶身把酱料挤在吐司上头。

首先拔出红的瓶子想要涂上吐司，但因为没有要先把盖子打开的常识，他挤握着瓶身，但番茄酱一点部没出来，平疑惑地歪着头。

“咦？是怎么样呢？”在他不停转着瓶盖时，虽然幸运地打开盖子，但这次又忘记把瓶身转向，一股作气地挤瓶身，开口朝上的番茄酱了出来。

不光是到脸上，溅出的番茄酱也沾上冰箱内部以及向上总借来的衬衫上。

“哇啊！”用手背擦去将险些进眼里的番茄酱，又用舌头了。

虽然很咸，但是涂在吐司上味道应该不错，也有淡淡的甜味。平保持着瓶口朝上，将吐司罩在瓶口上方，承接着向上挤的番茄酱。

用这种错误的方法将番茄酱和美乃滋涂上，再将吐司给吃下肚。就算没有起司和火腿也已经够让他足。

餐一顿之后的快乐心情让他毫无心思去在意洒落四处的番茄酱和美乃滋。腹之后，平回到和室去拿那条巾，鼻尖埋在里头，大大的了一口上总的味道。

常用的巾触也很舒服，棉被也从起后就一直铺在地板上，没过多久睡意便袭来了，平再次钻进被窝里，像抱着宝物一样地抱着巾闭上眼。

似乎就这样睡了一晚，平因为上总要回来了而醒来。大门口发出钥匙喀恰的一声，传来开门的声音，平从棉被里眼皮一震。虽然还没完全睡醒，但闻到上总本人的味道后，啪地张开眼并起身。

“你回…”

“哇！这是…怎么回事！？”平单手拿着巾出去接上总回家，但一听到上总带着指责般的声音，便在厨房前停下了脚步。

刚回来的上总裁下鞋子不久，就从大门瞪着厨房，平跟着上总的视线总算是注意到自己搞砸的事情。

洗碗洗到一半把盘子打破，厕所的拖鞋一正一反，一旁还有开着的冰箱门，沾着齿印的起司散落四处，想要开却咬不开的火腿滚落在地板上。

倘若回头去照在和室里头的镜子，会发现他全身上下沾了番茄酱跟美乃滋，不光是借来的衣服，连冰箱里也通通被平得脏不已，和那些比起来，嘴角还带有干掉的番茄酱的痕迹还算是有点可。

完全敞开的冰箱为维持温度而动力全开，马达轰隆作响。刚下班回家想要赶紧休息，却发现家里惨状呈现眼前让上总暂时说不出话来，瞪着眼，表情僵硬。

在上总开口前空气中飘着令人恐惧的沉默，平看见他握紧垂在身侧的双手。

“喂！你是做了什么才搞成这惨状？”怒声一响起，平吓得全身发抖，将手里的巾抱在前。

上总放下手上的提着的纸袋，踢开鞋子进到屋里，首先用力甩上冰箱的门之后再转身走向平。

“你是想怎样？”

“想怎样是指…”

“你应该不是故意要搞成这样的对吧？”上总光是用语带威吓的口气，就让平吓得瑟缩成团。当然他不是故意要家里，但是太过恐惧让声音住无法立刻回应对方。

“你也说句话啊！”上总气到表情扭曲，想要抓起平握紧巾的手，但被他本能的闪过身，正当闪身的同时不小心触碰到彼此的掌心。一阵刺痛，微弱的疼痛穿过身体，平想起刚才被割伤的事情。

“唔…”看来是原本愈合的伤口又裂开的样子。上总看到厨房角落破掉的盘子碎片，再次伸手捉起平的手拉近眼前。

“怎么，你割到手了？”

“一点点小伤而已…”没有割得很深的伤口里仅仅渗出一点鲜红的血。但上总因此稍微减缓了怒意，拉着平的手垂下肩膀叹气。

“也就是说，你跟一般小鬼没两样啊！”又再次大叹一口气，像是在自问自答地叨念着。

“做这种事情来找麻烦，有没有搞错啊？”

“才不是这样！”平也知道自己很失败，不敢直视上总的脸，垂下眼低喃，那语气中带着自我厌恶。

“是我的错…”因为我太笨，一个人什么部做不好。

“就是啊！一般人看到这样都会生气吧？”上总自认心狭窄，所以不啰嗦一下就这么接受道歉的话，心里总有点不舒坦，他出筋疲力尽的样子，表情缓和下来。

明白脾气暴躁的他正抑着自己的情绪，因为自己而害他这样的罪恶让平难过了起来。

“对不起！我打破了盘子。”但平不懂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歉意，只能说出打破盘子的事情。

“算了！反正只是个便宜货。”上总不客气的回应，对平的道歉照单全收，之后抓起他的手拉到自己的眼前。

“别管那个了，让我看看你的手吧。”上总把平的手掌翻上，从被割伤的小拇指开始检视，确认只是浅浅地割到表皮之后，出安心的语气。

“这种伤口没什么啦！”接下来上总的动作，出乎平意料之外。他把平的手拉高到自己面前，低下头迅速且巧妙地轻过伤口。

平看着从嘴里伸出的红舌，接触到手掌的一瞬间到像电通过般酥麻。这应该只是伤口被触碰到的觉，让平连手肘附近都异常的起了皮疙瘩。

“啊…”上总温热的舌头，一沿着伤口过便一阵刺痛，从背脊开始发颤。但被他的舌头抚了数次后，似乎也习惯了那触，疼痛跟着减少，取而代之的是脉搏像发烧般地跳动着，心跳也跟着加快。

“啊…好像狗喔。”平无法想象上总会做出这般举动，让他既兴奋又害羞，但却又无法平静下来，便无意间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