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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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瓦利德言又止，最后还是把想说的话和一口闷气全回肚子里。

阿尔瓦利德白了阿尔靼一眼，他长脚一伸便跳下桌子，不发一语地离开阿尔靼的密室。

他宁愿阿尔靼是存心让他不开心，才老是跟他过不去。

这样，他要发火才能发得理直气壮些。

xx凌晨两点。

夜很深、很沉…

躺在上的紫鸢，缓缓掀开眼睫。

听觉锐的耳朵动了动，她察觉有人正蹑着脚朝她的铺走近。

在完成阿尔瓦利德的第一个条件后，阿尔瓦利德说第二个换条件等明天再说，于是她就留在他为她准备的客房里，准十二点上就寝。

然而这个接近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阿尔瓦利德。

她没有立即起身，只是静静地躺在上，想知道他有什么企图。

阿尔瓦利德在黑暗中走到她的边，突然一股在她的沿坐下，似乎料定她已经清醒，不然也打定主意要把她吵醒的样子。

他侧过身子朝她的脸庞看去，跟她晶亮的黑眸相望。

怀着不明的情绪，紫鸢沉默地坐起身，等着他说明来意。

习惯和衣而睡，就算睡觉也随时保持警觉，所以她并未发生因穿著不当而羞窘的情况。

她平所穿着的黑衣，就是她的睡服。

阿尔瓦利德开启她边的小灯，在昏黄柔和的光线中，有些哀怨地说道:“我觉得有点沮丧，可不可以和你聊聊？”不管紫鸢睡着了没，他知道她肯定在他进门的那一刻就醒了。

像她这种人，不可能让自己处于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更何况这个地方对她来说仍属陌生。

“现在？”紫鸢闻到他身上有著一丝酒味。

她不知道喝醉的人会如何，但她绝对有能力摆平酒醉时的阿尔瓦利德，所以她并不紧张。

只是此刻的他与白天的他判若两人，令她有些疑惑。

他们分开也不过五、六个小时，在这段时间里能发生什么事，竟让他变得如此沮丧？

莫非…

他在睡眠中撞了！

紫鸢观察著他的脸，猜测可能会有几分。

“我现在很沮丧。”阿尔瓦利德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声音里带着疲惫。

到了明天，或许他又能和她说说笑笑，彷佛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但现在的他很忧郁。

他需要一些，能让他继续呼的理由。

紫鸢陷入短暂的沉默，似乎在考虑自己有没有替阿尔瓦利德做“心理辅导”的义务。

“你说吧。”半晌后，她很轻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