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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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院长,那你什么时候有空?我请我侄女空下时间。”林太太的脸突然在眼前放大,让他回过神。
面对林太太的过度热情,杜克绍拉回思绪,“林太太,谢谢你的好意,也谢谢令侄女的厚,但我有未婚
,所以这好意真的心领了。”
“哎哟!杜院长,你就别骗我这明眼人了,如果院长真的有未婚,怎么可能全院上下都没人见过?我知道依你这种条件的优质男士,平常一定有很多倒贴上来的女生,拿未婚
出来挡,确实是不错的借口。不过我侄女条件真的很好,她是耶鲁文学院毕业的,现在在新闻台工作,是未来重点培植的主播人选喔!”
“林太太,我有未婚这件事,并不是用来当挡箭牌的。”林太太也不好太强势推销,施施然的回应,“既然有未婚
,这件事就算了。不过你真要结婚那天,可别吝啬发张喜帖来,我一定包个大大的红包给你。”
“谢谢!”
“说什么谢谢,我这手术要不是你刀,能不能顺利站起来都不一定!”
“医者父母心,这是我应该做的。我会代护士拿止痛药给你,超过忍痛范围再吃,尽量别吃比较好。”
“好,我明白!谢谢。”林太太带着微笑离开。
“晚上还有病人吗?”
“院长前天下是有代,未来问诊都尽量排在早上和下午时段吗?”随诊护士有些疑惑的询问。
他忘了!
“喔,那没事了!”之前为了要空出时间和她相处,所以他要求变更班表。
“院长,你要休息了吗?”
“你先回去,我等会儿就离开。”
“好的。”护士抱着一叠病患资料离开。
有喜的人,那又怎样?她并无法约束他的
情,就算他要继续
她又怎样?他并不会做出任何妨碍她的事,只是静静的看她活着、笑着,这样就好了!
谁知道他能活多久?喜又能维持多久?
情还能持续到什么时候?
至少他还处在庆幸中的快乐,那就继续吧!尤其漫长的十一年终于出现曙光,教他怎么能不贪恋?
想通后,杜克绍迅速起身。
他已经有三十四个小时没有看见她了,思念来得太浓烈,非要见上一面不可。
“明,有位先生找你。”小宁推开厨房的门大喊。
先生?林先生吗?明茱柔忽略了小宁口气中的兴奋,轻蹙着眉,推开隔着厨房和柜台的滑门,“林先生…咦?”不是。
“林先生是谁?”杜克绍推了推银框眼镜问道。
“林先生是圣东医院的医生,他也是我们明的仰慕者喔!”小宁兴奋的回答。
“小宁!”她下的警告太慢,老天!
“他不知道你有男朋友?”
“你是明的男朋友?”小宁惊讶。
“我希望我是!”
“小宁,厨房里有——”
“明,那谁是你的男朋友?你不是说你没有吗?”这就是不端上司架子的报应吗?明茱柔会深深记取这个教训。
“小宁,厨房的起司麻烦你帮我分割后用保鲜袋分装好。好吗?”小宁当然不愿意,她想留下来看帅哥,可是接触到明杀人似的可怕眼光后,当下决定保命要紧,“我马上去。”他受伤很深,“为什么骗我?”明茱柔回避他的眼神,“我没有骗你,我是说如果。”
“你知道为了这句话我思考多久、天人战多久吗?我想要你幸福就好,也担心出现会不会造成你的困扰,最后才想通,就算看着你投入别人怀抱都好,只要能见到你就好。我尽量让自己的喜
不打扰到你,你却——”
“我又没有要你喜我。”什么嘛!说得这么委屈,她是拿刀还是
他呀?
“我受够你老是一副情深义重的模样,好像你有多我似的。你没有你想的那么
我,你只是无法忘记我跳楼的那一幕,甚至无法忘怀我
身是血地倒在你怀里,但那一切都过去了!全部都结束了。那只是长久下来对我的愧疚,让你以为自己
上我而已。
“如果你真的曾经过我,在那段时间里,你知道我把你当成我生命的全部寄托,我以为你不会放开我的手,谁晓得你轻易就松开,摔得粉身碎骨的只有我。我走过来,也清醒了!所以请你别再假装自己很
我好吗?你这种行为只会让我觉得很不屑。”她的一连串话语字丰掐住他的脖子,让他几乎无法呼
。
“你…没有丧失记忆?”
“这从头到尾都是你的假设,我不明白你怎么会有这种假设?”他的脸好苍白,
角微微颤抖,这是气疯想杀人的前兆,还是中风前的特征?明茱柔也不晓得自己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无厘头的想法,但就是无法克制。
没有丧失记忆,却对他无比的冷漠,这代表什么?
沉浸在往悲伤,走不出死胡同的只有他。
难道真如她所说,他无法接受那一幕的冲击,不停的自责,误以为愧疚变成?
“你的脸很糟糕,你还好吧?”从苍白变死灰,这种气
太可怕了。
“你…你是不是不我了?”他猛力的捉住她的手臂,力量之大,就像溺水的人捉住啊板。
好痛。
“放手,你疯啦!我的手快断了。”杜克绍一惊,放松力道,却不愿放手。
“你真的不了?”
“那一跳,让我在医院住了将近一年,复健一年,你知道每天开刀补的痛苦吗?你知道双脚踩在地面上,每走一步就必须忍受万蚁蚀
的痛苦吗?我背部
际处有一条开刀后的疤痕,心脏也有。如果这是证明我
你的痕迹,那么我真的
过。但那些痛楚已经磨光
了,你明白吗?”有谁比他更明白?他是医生啊!多少受不了治疗的人,曾求他给个一刀痛快。她…也曾这样求过医生吗?
是的,她走过来了!从她清澈的眸子里可以看得出来。
他应该为她开心的,走过代表重生,只是…心沉重得仿佛落入大海似的,几乎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