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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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内，司机完成任务。杜克绍庆幸自己住的公寓是单层单户，否则这身狼狈要是被撞见，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专业形象将毁于一旦。

进了屋子里，杜克绍将明茱柔扶到卧室，拧了巾帮她擦了嘴角，替她了外套，好舒服的睡觉。

随后他就转进浴室处理自己，一身酸味，再不换下来，他都开始想吐了。担心使然，他的冲澡十分迅速，不到十分钟就走出浴室。

咦？人呢？没有乖乖的躺在上，下见了！他急忙绕一圈，没有，转出卧室到了客厅，看见她坐在地毯上，吓了一跳，连忙冲到她身边。

“你怎么了？怎么坐在这里？哪里不舒服吗？”

“喝水…找不到！”带着委屈的声音。

杜克绍将她扶起来，让她坐进柔软的沙发里，才转进厨房，倒了一杯温开水出来。而她居然倒卧在沙发里，再度睡着了。

唉！他托起她的身子，“柔柔，你不是要喝水吗？”将杯沿靠近她的边。

明茱柔沾了几口就不肯喝了！睁开眼睛，望进他黝黑的眸子里，渐渐蹙拢眉心，“你在这里做什么？我不是说不要见到你吗？”她推开他。

“小心点！”杜克缙担心的扶住她，却屡次被她推开。

“恨死你，走开，不要你扶，摔死也不要！”不停的挥开他伸过来的手掌，泪水不听使唤的淌下。

“你到底是怎么了？”杜克绍紧紧抱住她在怀里，不打算让她再挣，或许趁她喝醉酒，可以吐些真言。

“你就真的这么恨我？”

“对！”

“如果没有，怎么可能有恨？”

“你…不明白…”

“我不明白什么？”

“我不想再见到你的。”泪眼婆娑，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我已经准备好要孤老一生，为什么你们还要再来搅我的世界？”

“你想到你的平静，那我呢？我还你、你还眷恋我，为什么我们不能拥有完美的结局？这对我们都小鲍平。”

“世界上没有公平存在，如果有，不会发生我的人不我这种事。”

“我你啊！杜克绍明茱柔。”

“不、不！”明茱柔想挣他的怀抱，却无法达成，只能挫败的啜泣。

“每个人都口口声声说我，我什么？杜克绍说我，保罗也说我，吉米也是。大家都这么说，结果我哪一点？什么时候上？没有人可以回答。”杜克绍慌了，原来她有这么多慕者。

“我了你十一年，如果不是，怎么能持续这么久？”明茱柔拚命摇头，一直到他固定住才停下来。

“不的，一个人不是会对她了若指掌吗？杜克绍不我，他上的是当年跳楼的明茱柔。”

“十一年前和十一年后，一样是你啊！”

“不一样！十一年前的明茱柔是笨蛋，她认为生命中只有情；十一年后的明茱柔明白生命应该还有别的重心，友情、事业、成长，还有很多值得品味。杜克绍却用十一年前的眼光看待现在的明茱柔，所以他认为明茱柔一事无成，或许一辈子都是，他就和所有台湾的人一样…”话愈说声音愈小，却在杜克绍心底造成巨大震撼。

“那现在的明茱柔到底是怎样的人？”放软声调，他知道她快睡着了！

“我…不是阿斗…”睡着了！杜克绍再度将她安置在柔软的榻上，轻抚过她的轮廓，“外面的人看我，堂堂一院之长，多少国内外知名人士点名要我主刀，结果对于情的见解，我远输于你！”十一年前为轰烈的跳楼，当时的她义无反顾，突显的情让人退避三舍。十一年后的她，快乐的站在厨房，做着带给别人情的巧克力，常常挂在嘴角温煦的笑容，让人不由得心底一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