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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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霜依旧布在水宓娇柔娟美的俏颜上。

“你不是已经知道一切了吗?你还要我说什么?”他怎么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刺伤她?难道他不知道被一个人硬生生地揭开旧疮疤有多痛吗?

“噢,水宓。”雷宇扬沙哑地低唤她一声,将她娇纤的身躯怜惜地拥入怀中。

“我只是心疼你的遭遇,没有伤害你的意思,如果能让你觉好受一点的话,你尽情打我、骂我都没关系,我会永远的陪伴在你身边。”最后一句话让水宓冰峭的脸孔瓦解了,像孩子一样崩溃在雷宇扬宽阔的怀里,三年来的牺牲与心酸全化为泪珠,沾在雷宇扬的衣领上。

“呜…我无法对别人谈起…这件事,呜…多年来,它就像魔鬼一样…折磨着我的身心,呜…”水宓一边悲伤地痛哭,一边对他吐多年来的郁闷,它足足隐藏在她心里三年了。

雷宇扬怜地拍抚她的背部,水宓是如此的年轻,本还没准备好应付复杂的人生,就遭受这种不幸了。

他诅咒那该死的耿伟。

“当时,我养父一直催促耿伟结婚,事实上本是不耐烦的命令,而耿伟年纪愈大,养父就愈不肯妥协,虽然耿伟从不显心意,但其实他是深他的父亲,可是他从高中开始就知道自己不女人,只喜男人,他没有办法为了讨好父亲,强迫自己去娶一个女人,他们父子愈吵愈扩大他们之间的隔阂。”讲到这里,水宓的泪水渐渐止住,转为脸的苦楚。

“后来他的人察洛夫,也就是他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给他一个建议,他认为既然耿伟从未关任何女人如同关我一样,那么耿伟何不娶我,至少我跟他同样深着养父,绝不可能拆穿他是个同恋的事实。”雷宇扬亲密地吻着她的秀发,完全了解水宓三年前的经历。

“水宓,在结婚前你知道耿伟的…特殊倾向吗?”水宓摇摇头,眼眶中凄楚的泪水闪动,晶莹的水珠早已染了她的玉颊。

“我不知道,那时候我是眼中带着梦幻走入礼堂。从小我对耿伟就有着盲目似的崇拜,整天像是小狈一样粘腻在他身边,而耿伟也一向待我很好,丝毫不觉得我这个小表头很烦人,所以当耿伟开始热烈追求我,并向我求婚时,我到欣喜若狂,以为自己得到了他的心。

“但没想到耿伟第一晚就对我坦诚,他和察洛夫维持人关系已有多年,我在一夜之间,从年轻天真的小新娘沦为弃妇,耿伟从未──尝试跟我接吻或**。”水宓的口吻含着一丝对年轻时幼稚幻想的苦涩。

为此要谢老天爷,他晓得自己无法忍受他们有亲密关系。

“你为什么不告诉你养父呢?我相信他不会让你受到任何的委屈。”雷宇扬痛恨死了耿伟那可恶的小人。

任何愿意走进婚姻的女人,一定是对情抱有憧憬──想到水宓曾经过耿伟那臭小子,他的心就不拧痛起来。而那臭小子竟然只是为了利用水宓才娶她为,这种手法实在是卑劣无比,只要是顶天立地的男人都会唾弃他。

“因为那时养父心脏病发作过一次,才刚从死亡边缘逃回来,健康状况极为恶劣,知道自己的独子是同恋会要了他的老命,他是个固执传统,不会妥协的旧式老人,于是我只好跟着耿伟一起隐瞒养父,这却也使得我的婚姻一片悲惨。”

“噢,我可怜的水宓,你真是善良孝顺过了头了,不过你的这项特质只有让我更你而已。”雷宇扬的黑眸隐含浓浓的意。

这也难怪了!水宓为了起她养父的求生意志,都可以到龙蛇杂处的酒吧里“猎男人”──幸亏被“猎”的男人是他。她还有什么是不能为她养父做的呢?更别说是替耿伟隐瞒同恋身分的这等“小事”了。

水宓望着雷宇扬,他说的话使她的内心获得极大的平静。

“其实婚姻不幸福有一半是我的错,我应该更懂得安排自己的生活,不应该沉溺在自己的沮丧中,可惜刚与耿伟结婚的时候,我还不懂世事,本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件事,我觉得自己被拋弃,也被欺骗了,最糟糕的是竟然没有人让我倾吐,连小蓝也不知道耿伟的秘密,她以为是耿伟不能生育,所以我们才会领养小孩。经过了好几个月,我内心才重新获得平衡。”

“你为什么不跟小蓝讲?这样会让你好过一点。”雷宇扬怜地亲吻一下她优雅的眉

水宓的双手勾在他的脖子上,朝他皱了皱眉头。

“耿伟虽然是同恋,但是跟你一样相当的大男人主义,他不喜他的隐私被别人知晓,再加上当时社会并没有现在开放,所以他要求我不可以漏他的秘密,除了察洛夫,没有任何人知道我们的婚姻不正常,因为我们在所有人面前都假装出恩恩的模样,尤其在我养父面前,我觉得自己变得好虚伪喔!”

“水宓,我哪一点大男人主义了?你把话说清楚一点,我虽然『偶尔』霸道了点,但也全是为你好啊!”这下子雷宇扬忍不住开口抗议了。

他才没有衰到跟耿伟一样大男人主义呢!再说,耿伟那种卑鄙小人怎么能跟他这种高贵的男人相提并论。哼!

水宓噗哧失笑,这种不要脸的话雷宇扬竟然说得出口。嗟!

不知怎么回事,被雷宇扬这么一闹,水宓的心情放松了许多,不像以前,她只要想起这件事,心里头总是沉甸甸的,现在她觉得开朗多了。

“后来领养强强的事你已经知道了,我因为寂寞及渴望某种东西,所以当耿伟提议领养孩子的时候,我很快就答应了,儿子使我的生命有了意义,耿伟更是个好父亲,强强拉近了我们的关系,但那种关系像是兄妹友一样。”

“耿伟这样自私地利用你,你难道不曾恨过他吗?”雷宇扬的黑眸凌厉地眯成一条别扭的细,他的内心全是酸溜溜的醋意,他嫉妒过去三年水宓一直跟耿伟那小子住在一起──虽然他们从未有过夫之实。

水宓老实的承认了。

“嗯,刚开始很恨他,但想到他也是为了养父好,不久我就释怀了。”

“你应该继续恨那臭小子才对。”雷宇扬的俊脸不高兴地臭了起来,那小子认识水宓十几年了,如果那臭小子在水宓心目中的份量比他还高怎么办?该死!他永远也赢不过一个死人。

“为什么?”水宓侧着螓首,一边好奇地看向雷宇扬的脸,一边以发尾搔着自己的面颊。

他为什么一副看起来咬牙切齿的模样?!

雷宇扬清了清喉咙,烦躁中带了点认真。

“虽然我很尊重耿老先生,但是我不得不老实说,他儿子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不准你这样骂耿伟。”水宓忍不住嘴帮耿伟说话。

雷宇扬目凶光地瞪她一眼,继续说下去。

“我这样骂他,自然有我的理由,你想想看,他为了一己之私,竟然骗你进入结婚礼堂,强迫你跟他一起向众人撒谎,整整耽误你三年美好的青岁月,这样他不够自私吗?”

“可是我这个『当事人』已经原谅他啦!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生气?”水宓好笑地抿起双,当然知道雷宇扬是在替她打抱不平,她到十分窝心。

其实,水宓曾在心里想过,如果耿伟不是用这种欺骗的手法骗她结婚,而是先坦诚他的“为难”之处,再请她帮忙,水宓相信自己会觉舒服一点,而且一定义不容辞地帮他的忙。

雷宇扬把她的话当作耳边风,卯起劲来拚命诋毁耿伟。

“该死!水宓,如果前一阵子那臭小子没有意外身亡,他是不是要耽搁你一生后,才肯放手?是不是用你一生的幸福来向外人证明他是『正常男人』,姓耿的才会心意足?”水宓绽放信心十足的粲笑。

“不会的,我很了解耿伟的个与为人,他不是那种自私自利的男人,我相信等到爸百年以后,他就会跟我离婚,放我自由了。”这女人居然笑得出来,还一副深具信心的天真模样!

雷宇扬气得火冒三丈,穷凶恶极地连水宓也教训进去。

“别傻了,水宓,姑且不论你养父可以活多少年,等你离婚了以后,你已经不是年轻纯洁的小姑娘了,而是人老珠黄的中年妇女,不但离过婚,还『生』过小孩,你想有几个正常男人会看上你,娶你做老婆?你想自己获得真的机率有多高?”雷宇扬愈讲愈觉得水宓遇到他是她最大的福气。

“所以我说姓耿的不安好心眼,如果后他是真心想放你自由,并且衷心祝福你找到幸福的依靠,就不会建议领养小孩子,因为一个生过小孩的女人,她的行情就会大大跌落到乏人问津的地步。”

“噢,听你这么说好象严重的。”水宓笑容可掬地发出赞同声,心里头暗暗猜测雷宇扬到底是怎么了?一提到耿伟就气呼呼的,拚命在她面前说耿伟的坏话,好象恨不得耿伟是个大坏蛋,他才会称心如意似的。

他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雷宇扬不悦地拧起浓眉,从牙中迸出指控来。

“水宓,你能不能不要笑得那么开心?那臭小子这样欺负你,我是在帮你出口气耶!”嗯,没错!脸有一点发黑,态度也够没风度,雷宇扬是在吃耿伟的醋没错。

水宓仔细端详雷宇扬的俊脸后,啼笑皆非地得到以上的结论。

“宇扬,耿伟是死去的人了,你没必要再去在意他做过什么事。”雷宇扬看见她脸上那抹忍俊不住的偷笑,恼怒地攫住她小巧的下巴。

“你我胜过那臭小子吗?”水宓将俏脸蛋凑近他,又好气又好笑地在他鼻梁上印下轻吻。

“这种莫名其妙的醋你也吃得出来?宇扬,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在我把身体给你的同时,也把我的心给了你,我只你一个人。”

“我也你,水宓。”雷宇扬咧出意笑容,一扫刚才的坏脸

“以后我不会吃醋了。”才怪!水宓黑晶晶的双瞳里闪着促狭的笑意。

她相信结婚以后,每隔一段时间她就要有化解雷宇扬吃飞醋的心理准备──如果他的霸道自负一如婚前的话。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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