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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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夫俩的煎熬都看在眼底的璁纳闷极了。

“我…对不起令尊,对不住…”铁庄主那生来如洪钟的嗓音,不知为何竟成了暗哑的哽咽,他朝前跨了几步,双膝软倒跪向两人。

这举动别说是华家姐弟措手不及,连他的子都震惊地哽咽出声。

“老爷…”

“您…这是做什么!”璁连忙上前想要扶人,瑜则起身痹篇。

“爹!”同时间,一专用夹杂着悲呼的撞门声传来,璁顾不了去扶人…反正他有自知之明,一身高强武艺的铁庄主哪里是他这种三脚猫功夫的少年扶得起的,还是别白费力气…目光在好奇心作崇下转向旋风似地冲进厅里的男子。

原来,人不是全走光了,门口还守了个人,而这人还不是普通人物。

就算璁没从来人对铁庄主的称呼听出他的身分,三年前在他父亲的丧礼上,两人也碰过面,是以一照面便认出此人是铁雄的长子铁炽,也是他过世的父亲为姐姐挑选的未婚夫婿。

那张国字脸就跟铁雄从同个模子印出来,一式一样的浓眉、大眼、宽鼻、厚,颀长的身材同样高大威武,只是更年轻、俊俏,神采飞扬,英气发。

只见他扑到铁雄跟前跪倒,着急地喊道:“您别这样!吧错万错都由孩儿承担…”

“你能承担什么!我一世英名都毁在你这不肖子的手上了,你还来做什么!”铁庄主气急败坏地推开儿子,不让他扶起。

“爹,孩儿自知不孝…”铁炽哪里能容忍父亲跪在两名晚辈面前,心痛地喊道。

“你不但不孝,还不义!教我老了没脸见人!”他咬牙切齿地吼道。

“爹…”铁炽无言以对。

从昨晚向父亲坦承自己的过错后,该受的家法,他一样也没少受,但还是消不了父亲的怒气,解决不了迫在眉睫的难题,他真的不晓得该怎么做了。

一旁的铁夫人见儿子被骂得可怜,不忍心地劝道:“老爷,事到如今,你再怪炽儿也没用,还是先起…”

“就因为怪他没用,我才更愧疚不安。养子不教父之过,是我没教好儿子,才会愧对亡友!”铁雄伤心地道。

“爹,是孩儿不好,损了爹的英名…”铁炽羞愧难当。

“你你…”儿子的认错,非但没有让铁雄心情转好,心头反而越发地沉重。

这个他所看重、一心栽培成材的长子,今却伤他最重呀!

他举起手,想一掌毙了他,奈何骨情深,昨夜乍然听闻那消息时下不了手,此刻更不能了。

“咳咳…”清嗓子的声音出自璁,为的是提醒悲情的铁家三口别忘记厅里还有客人在。

这个铁庄主也真是的,骂儿子要看场合嘛,让初来乍到的客人看在眼里很尴尬的,不晓得他们夫、爷子在为何事心烦、争论,不上话,很闷呀。

“贤侄…”铁雄眼神复杂地仰望高高在上的璁,后者眼中有着“又来了”的苦恼表情,他不习惯用睥睨的姿态跟长辈说话呀。

“世伯先起身,否则我们姐弟只有跪下来跟您说话了。”那声音清澈如野地的泉声,说不出来的甜脆动人,但又有种坚实而温润的力量蕴含其中,让人情不自地听从。

铁炽藉机搀扶父亲起身,目光好奇地投向说话的人,却撞进一双清澄如镜的眼眸,心头一震。

三年前参加华父的丧礼时,他曾与未婚瑜匆匆一见,当时她穿着丧服,只依稀留下好容貌清丽的印象。如今重逢,才发现华瑜不仅是清丽,她出落得似空谷幽兰般灵秀娉婷,澄静的眼瞳如明镜般照出了他的羞愧、不安,但里头没有一丝责备、懊恼,反而如一息滋润的水气拂去了他心的疲惫焦躁,他遂在那一澄到底的清澈中,醇化了身心,醉了、茫了。

在他忙着发呆时,铁雄夫已招呼客人重新入座,然而羞愧的心事仍是难以启齿,一时间气氛仍显窘迫。

看来,被动地等待主人说明原因,只是重演之前的闹剧。瑜明白这点后,以眼神示意璁,后者很快领会。

“世伯,以铁、华两家的情,有什么事不能商量?您直说无妨,让晚辈替您分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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