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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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你刚刚才说已经跟小玲约好了，讲话当然要算话。”

“啊，我…”晓晴哑口答不出来。

“我有点头痛。”这并非谎话，只是这种头痛不是生理上的，而是心理上的。如果不跟他保持距离，她如何能挽救自己逐渐沉沦的心？

“很痛吗？”小玲拧着眉头问。

“喔，还好啦！我…”她考虑了一下，决定还是别对小孩子食言，也许她可以说服秦克宇去享受他今天的自由时间。

“好吧！我答应小玲了，不能说话不算话。”

“那你头痛怎么办？”小玲关心地问。

“呃…只有一点痛，等我吃完你阿伯送的早餐，可能就好了。”或者就真的头痛了。

小玲去台跟雪球玩，让晓晴得以从容地吃早餐、换衣服。其实她也无法从容，得知他在等，她颇有心理力。

想了又想，她决定穿衬衫和长，绝对不暴，没有争议，没有勾引人之嫌。本来不想化妆的，可是才化了几天的妆，好像已养成习惯，薄施脂粉后，果然看起来比较有神。

“小玲，可以走了。”

“我去叫阿伯。”小玲高高兴兴地打开门出去。

晓晴清扫雪球的便便、给雪球换干净的水，一边作好万一得跟秦克宇同游动物园的心理准备。反正少跟他讲话，刻意跟他保持距离，别再让他的微笑攻破她的心理防线，应该就没什么危险。

可是，一分钟后，当他笑容可掬、英俊潇洒地出现，她的防线瞬间崩溃！只能在心里惨兮兮地暗叫道:完了！

她应该赶快去医院挂急诊，请医生给她打能对这位帅哥的微笑免疫的针。但只怕这种药剂还没发明出来。

她说她带小玲搭捷运去动物园就好，很方便的，不需要劳烦他开车；他说他的车好几天没开了，不跑一跑容易出病。她说他不需要费一整天的时间陪她们逛动物园；他说他不觉得是费，他本来就很喜看动物。

结果她只好乖乖地坐上他的休旅车，假装无视于他的魅力。

天气晴朗炎热，一上车他就戴上太眼镜，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很酷，一笑就十分人。

到了目的地，他们下车，晓晴并拢五指搁在额前，想抵挡刺眼的光。戴着鸭舌帽的秦克宇立即说要帮她们买遮帽和太眼镜。他不仅仅是说说而已，一看到在贩卖帽子和太眼镜的品店，马上领她们过去。

他们先帮小玲选了一副很炫的心型框眼镜和一顶可的小帽，然后秦克宇推荐了几款太眼镜，要晓晴一一试戴。

晓晴戴起其中一副，对着镜子看了看，正想听听小玲的意见，但小玲已不在身边，被动物造型的玩具引去。

“这副不怎么样，”秦克宇说。

“换这一副戴看看。”她腼腆地摘下原先戴的眼镜，换上另一副，对着镜子又瞧了瞧。

“我看看。”他说。

她转头去让他看。他戴着太眼镜，她看不见他的眼睛，但是能觉到他盯着她看，她因此而双颊发烧、耳朵发热。

透过他有的镜片，他看得出她在脸红吗？但愿看不出。

“还好。再换这副看看。”这次她不待他说，换好太眼镜就抬头给他看。反正她也戴着太眼镜，他也看不到她的眼睛，不可能看出她目中的尴尬之。

“嗯，这副好。你的脸尖，这副有点方，很适合你。”她转头看镜子，觉得他言之有理。

“来，戴看看。”他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她还没反应过来，一顶宽边帽已经落在她头上。戴得不好，帽缘到她眉，他帮她把帽子拉好，还站到她面前，帮她把帽子两侧的丝带拉拢来叉，往上拉到她脖子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