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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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亲眼见到父亲入土之后,惜惜悬浮已久的心终于归了岸,而且,诸葛扬也答应她,会在后院厅堂摆设父亲的灵位,以便她早晚祭拜。

蓦然间,前厅一阵阵嘈杂声惊扰了惜惜,她将刚绣好的罗帕往际一放,继而款款往前厅走去。

那时候的姑娘家,未经主人的召唤是不能至前厅脸的,所以,她只好躲在一旁偷听,并从门中一解好奇之心。

咦!是一名女子大剌剌的坐在主人的上位,还跷起二郎腿,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她并不是很漂亮,但,看其举止、动作,像是楚馆中的人,她怎么会堂而皇之的跑来琼宇轩呢?

又一阵更狂烈的哄然声,将惜惜拉回了现实,只见大厅的下人们全都鱼贯而出,围上甫进门的诸葛扬。

此时,管家陈伯赶紧拥上前问道:“公子,有位姑娘说要找你,我问她有什么事,她硬是不肯说。”

“你别急,陈管家,我去瞧瞧就是了。”诸葛扬洒然自若的说道。

一进厅内,诸葛扬也愕怔住了,他没想到竟会是红。她不是远在江南,怎么会跑来这呢?

红,你怎么来了?”诸葛扬不动声的问道,他知道她今来找他绝不单纯。

“哟!怎么了,才半年没见,就那么生疏啦!难道你忘了过去你可是我的常客。”她不规矩的摸了一下他的膛。

他一把夺下她的手,心寒的问道:“红,你怎么了?从前的你并不是这样的!”

“那从前的我又是怎样的?是这样吗?”她竟毫不知廉的在大庭广众之下,将手伸进诸葛扬的衣襟内。

诸葛扬用力挥开她“告诉我,是不是遇上什么困难了?别人我不了解,但,我太了解你了。”红乃诸葛扬的好友。她是徐邦之,三年前,在一场与仇敌的格斗中惨死,诸葛扬即扛下照顾其遗孀及孤儿的责任。怎奈红死也不愿为他造成困扰,宁愿下海维生,以支付其尚未五岁小女儿庞大的医葯费,因为,她罹患罕见的怪异病症。

此后,诸葛扬就常去看她、问她,不知情的人也只当他是红的恩客,认为他俩之间关系非比寻常。

红的善解人意及深明大义,常为他解除了不少烦闷情绪,但,他们之间永远只是这种旁人无法体会的君子之

可是,她今天这种行径却让诸葛扬傻了眼。

红敛了敛眼,只做片刻的沉默又故态复萌道:“我哪有什么困难?只是想你,所以,就来看看你啰!”

红,徐邦是我的好友,又是你深的丈夫,难不成你忘了?”诸葛扬不可思议的说道。

没想到红却将手一挥“别提他了,一个死人有什么好提的。”话虽如此说,却没人看见她说这话时,眼中含盖了无限的苦楚。

“你可以不提,但我却不能。”诸葛扬义愤填膺的说。

“哎呀!你今天是怎么了?老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是不是有了新就忘了我这个旧?”她故意往四处瞟了瞟。

已探出头的惜惜立即缩了回去。此刻,她的心在淌血,一阵阵尖锐的痛楚深深的刺入心坎里,心痛难忍。

红,你在胡说什么?若不是看在徐邦的面子上,我就马上赶你出去!”诸葛扬两眼如炬的狂跳着。

“哟!从前你可是紧挨在我身边,这会是怎么了?竟说出那么绝情绝义的话。”她更猖獗的紧偎着他。接着,又很大声的说:“你那位新也得注意点,别落到我今天这种下场。”

“砰”一声,盆栽倒地的声音由外响了起来。诸葛扬赶至一望,只见惜惜飞扬的裙摆消失在转角处,他正想追上,却被红死烂打的拉住。

“你放开!”他嘶吼。

“不,我不能放。”她怎能放,这一放,她的小玉就没命了。

“你以为你不放,我就挣不开了吗?”他气愤的一踢,马上踹开了她。

就在他举步离开之际,红以无比凄惨的声音叫出:“扬公子,求求你别走,求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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