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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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面还有一些干粮,刚才听你说家里没吃的,所以这些都给你;明天你要记得去买些食物存放,住在山里因为采买不方便,随时都要放些干粮以备不时之需才好。”

“恩公就为了这个专程回来?”虞仲真微笑着。

冷子须点点头“刚才离开时我没想到,走到一半才想起来。虞夫子,真对不住,当时应该就要给你的,才不会这会儿又打扰了你休息。”

“无妨。对了!恩公,不如你进来和我一起吃吧!”虞仲真的眼神邀请着冷子须。

“不了!天已晚,我该回去了。”冷子须生怕待会儿又莫名其妙的被下逐客令,那就真的很难堪了,反正他这个人本来就和读书人八竿子打不着边,自己还是识趣点好。

“别客气,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放心,我不会赶你走的!还是你嫌我这里太简陋,不肯赏光?”虞仲真微嗔道。

“不、不是…”冷子须看虞仲真状以撒娇,他紧张莫名的搔搔头。

“既然不是,就请进来坐。”虞仲真边说着边拉着冷子须的手往屋内走。

冷子须心里直觉这虞夫子好像哪里不对劲,但既然他都这样说了,再拒绝似乎显得不识抬举,于是便跟着走进黑漆漆的屋子里。

“我住在这里已经好几年了,却没见过你。恩公一定想不到,你是我这儿的第一个客人。”虞仲真的语气听来好似带着点兴奋。

“喔!”冷子须显得受宠若惊。

“以前我有很多朋友,他们…”虞仲真突地噤口,神黯然的低下头去。

因为屋内太黑,所以冷子须没看见虞仲真的神情“真好,我也希望有很多朋友,现在一个人住真的太寂寞了,尤其是晚上…”

“嗯…”虞仲真若有所思的虚应着。

“哎哟!”突然发出好大的一声碰撞声,冷子须哀叫一声。

“怎么不点灯?”冷子须在撞到了椅脚后问着。

“恩公,抱歉!因为灯正好用完,礼数不周之处还请你莫要见怪。恩公,你坐会儿,我去倒杯茶…”虞仲真将包袱放在桌上,摸黑走到后头厨房倒茶。

“别忙和了,我不渴;这么暗,你若摔倒了可就不好。”

“有客人来,没茶喝,这不更失礼…”虞仲真在厨房回答着。

冷子须坐在乌漆抹黑的屋子里,眼睛不知该往哪儿瞧,于是他闭上眼,静静的闻着屋内奇异的清香。

“久等了。”虞仲真摸黑从厨房走回厅里,正要将茶递给冷子须,他的脚却冷不防地被椅子绊了一下,整个人连同杯子一起跌到冷子须身上。

冷子须到身上一阵滚烫,随之而来的是虞仲真与自己撞个怀。

“啊!恩公,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小心,有没有烫着你?”虞仲真连忙撑起自己,手忙脚的拍了拍冷子须的衣衫。

“没关系、没关系,这点热度…咦?”冷子须睁大了眼睛望着眼前看不清面容的虞仲真。

而虞仲真则伸手将冷子须的外衣及单衣迅速地解开,双手直接伸进单衣的领口,顺着冷子须强健的臂膀,贴着他的肌肤,慢慢地让手下滑至间。

“来,恩公,先将你的衣衫下晾干,穿着衣服容易受寒。”冷子须从虞仲真开始解开他的衣服时,心里就有种怪异的觉,他说不上来这种觉是什么,可是当虞仲真柔的双手紧贴着他的肌肤,帮他褪下衣衫时,那种触竟让自己有股想要抱住他的冲动。

冷子须内心极为震惊,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突生这种想法,他艰难的了口口水,强着内心不受控制的狂

一听到虞仲真的话,冷子须便到自己人格的卑劣,想不到虞仲真好意帮自己解下衣衫,生怕自己受凉,而自己心里却恶的只想着不合礼教的事。

冷子须摇摇头站了起来,迅速的将已被褪至间的上衣穿好。

“虞夫子,对不住,我突然想到家里有要事必须赶回去,不能陪你一起吃,真的很抱歉!告辞。”冷子须一踏出屋外,跟虞仲真告别后,便用最快的速度往家里的方向奔去,希望能将恶的想法抛诸脑后。

而虞仲真屋内的窗边,仍是站着那个人,眼里散发着异样光芒的男人,透过斜照进屋的月光,可以隐约看到他的嘴角微微地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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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虞仲真便到了学堂,此时学生们都还未到,其他的夫子也都还没来。

“仲真,来得可真早,身体好点了?”古?正在批阅着学生的文章,他听到脚步声,一抬眼正好看见虞仲真走进来。

“嗯,好多了,多谢关心。”休息了三天,虞仲真一直担心着学堂的事,于是一大早便出门,希望能有多点时间准备上课的事宜。

才刚坐下,便听见古?笑着说:“早呀!胡子须,怎么来了?”一大早便等在学堂外的冷子须,在见到虞仲真走进学堂后也跟着进来。

虞仲真见到他,立即站起身来笑着接。

“恩公,今儿个是什么风把你吹来学堂,我才打算过两天去拜访你呢!”冷子须见虞仲真神自若,想来他似乎不怪罪自己那天失礼的跑走,心中顿时放下了一颗大石。

冷子须搔搔头,出了这些天来难得的笑容。

“呃,我只是经过,顺便来看看你好点了没?”古?一听便轻声笑了出来,谁会没事那么早就经过学堂,又顺便来看个男人,怎么听都像是随口胡诌的。

不过虞仲真似乎没留意到这话有何不妥,他脸上微带着些许歉然。

“我已经全好了,还劳烦恩公如此挂念,仲真心里着实过意不去,不如这样吧!后天学堂休息,我买些酒菜到西村拜访恩公,可好?”冷子须闻言,一扫之前的霾,朗的笑着“好哇!我还在想那晚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还好…”

“什么?!”冷子须话未说完便听虞仲真大叫着。

屋内的古?以及冷子须都被这一声大叫给吓了一跳。

虞仲真身体微颤抖着,手扶着身侧的桌沿,脸倏地发白,他双微颤地开口:“你、你…刚才说、说…”

“我是说,那晚我匆匆离开,不知道你是不是在生气…”看样子,好像气还没消。要不,怎么气得都发抖了?冷子须在心里责怪着自己,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那、那…晚…你、你…有来过?”冷子须点点头,怎么虞夫子忘了吗?难道贵人真的如此多忘事。

虞仲真见他承认,双手抖得更厉害了,他失去冷静的大喊:“你怎么能随意进入别人家里,尤其又是晚上,我、我…不允许以后…再有…这样的事发生:即使你曾…经…救过我,也不代表…你可以如此…随便…”虞仲真两眼瞪得圆大,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惊骇,不停大口大口的着气。

冷子须呆站在原地,不解地看着虞仲真,他被虞仲真烈的反应吓得脑袋一片空白,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

古?见虞仲真情绪似乎有点失控,赶紧去柜子里拿了些安定心神的药,并倒了杯水一起递给虞仲真。

吃了药后一会儿,虞仲真的心绪渐渐稳定下来,身体也不再颤得那么厉害,但是他神仍是飘忽不定,咽了口口水后才缓缓地开口问:“恩公,那晚…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冷子须被虞仲真的反应给吓到,他侧着头,非常努力的回想“没、没有,什么事也没发生。”他怎么能说自己竟对他堂堂一个男子产生了遐想。而且看虞夫子对自己刚才说的话反应这么烈,现在这些心底话更是不能也不敢说出口了。

“是吗…”虞仲真暗自吁了口气。

见他语气似乎缓和了些,心情也平稳许多,冷子须才嗫嚅的问:“虞夫子,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只是我身体有点不舒服,头疼得很…”虞仲真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恩公,刚才真对不住,我一时…这样吧!后天学堂放假,不如中午我炒几样小菜向你陪罪,不知你是否肯赏光?”对自己刚才的失态,虞仲真对冷子须到些许愧疚。

“呃…这…”冷子须觉得虞仲真的个似乎很难捉摸,因而犹豫着要不要答应,要是答应了会不会改他又翻脸责怪他?而且他不是才说自己太随便,怎么现在又忘了?到底要不要答应呢!真是为难。

“仲真可是难得邀人到他家坐,何况还是他亲自下厨,如果拒绝可就太不给面子了。”一直在旁边看戏的古?此时说话了。

听到古?如此说,冷子须才刚心生拒绝的想法,马上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略显僵硬的点点头笑着“呃…既然虞夫子诚意的邀请,我怎么敢拒绝,后天中午我一定到。”虞仲真躬身一揖“恩公,那就这么说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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