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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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间有着厚重原木门扉,没有名字的酒吧。
这里卖的是口碑,来一次的人通常会来第二次、第三次…然后一传十十传百。没有店名,常客就戏称这里是“老地方”里头不大,二十来坪的空间仅提供二十不到的位子,当然,如果不介意站着喝调酒,消费上还可以打个八折。
所以当假时,常常可以看到或坐或站的客人。
老板是个身材魁梧,两条壮手臂剌着鬼火的大块头。到这里,你看不到调酒师专业的穿著,
夏秋冬同一款的黑汗衫是他的特
。初次到这里的人常会老板保镳傻傻分不清楚。
可别看老板一头一脸一身的黑街彩,这里每块砖、每块瓦、每张桌椅,甚至每张桌上的手工瓷灯都出自他之手,好喝的调酒以及连令人惊
的下酒菜和小西点也是他的杰作。
没人知道他叫什么,大伙儿戏称他——“铁汉柔情”厚重的木门被推开,一抹纤细的身影闪了进来,老板抬起头看了一眼,就低下头忙自己的。张质殊来到习惯的位置坐下,一双眼飞快的四下转了一圈。
没有!昕皓没有来。她心里松了口气,却有更多的失落。
老板在她面前放下一杯冷开水,又去忙自己的事。
张质殊心不在焉的发着呆,听到木门上的铃响,直觉的望了过去,却再一次失望。
“今天…常和我一起来的那位盛先生来过了吗?”老板一向不多话,有时候十句话还换不到他一句。
她问完,老板转过身去,当她以为得不到答案时,他提了一纸袋往她眼前一摆。
她怔了怔。
“这是…”昕皓到美国时常帮她带的某厂牌护发用品。
“他来过!人呢?”那家伙没忘!没忘他们的约定?无论哪一方从世界各国的哪座城市飞回来,一定要到“老地方”来。
老板调好酒端给她,透过墨镜看她。
“两年前,三月十八号晚上八点左右,你从新加坡回来,不也托我拿东西给盛先生后就回去?”张质殊睁着一双大眼看他,讶异他难得的多话,再者,两年前十八号她有去新加坡吗?为什么买东西回来不直接拿给昕皓,而是托老板?她想了想,接着丢了酒钱忙往外跑。
她想起来了!那次她得了重冒不想传染给昕皓才会没有赴约。
一出了“老地方”她打了好几通电话。一番折腾来到盛昕皓家门口,前来应门的是见过几次面的中年女佣陈姊。
“发着高烧,理都不理人,大概嫌我吵还把房门锁起来。我还是从书房那透过玻璃门看他的状况。他一直埋头睡,头有包药,看来是看了医生了。听说一起去美国的五六名主管全都重
冒回来,有一个还住了院。”陈姊叨念着。
“夫人要我过来看看,我东西都煮好了,叫了他几次都没响应,你知道的,少爷的脾气有时很不好。”
“夫人…没有过来?”陈姊摇了摇头。
“她有应酬。”张质殊没说什么。时间会改变很多事,也有很多事是不会改变的,例如,世人钱、男人好
,以及盛家这对母子的淡漠关系。
虽然这样评论一个长辈不好,可她真的觉得那位夫人糟的。她老妈有些想法是偏
了些,可就“母亲”这角
,她真的是个好妈妈。
陈姊犹豫的说:“张小姐,你来得正好,东西我都好了,时间上有些晚了,我得回去了。”早该下班的,她八成也是放心不下昕皓才留到现在。
“好,谢谢你。”陈姊走了之后,张质殊走进书房。昕皓的书房和卧室仅隔着一道玻璃门,从这里可以看到卧室里的状况。
昕皓侧睡着,脸正好朝向她,他大半张脸尽在被子下,只看得到他浓黑的眉和紧闭的眼。
她的哥儿们即使在这种时候还是很有魅力的!
昕皓有着万中选一的出容貌,较之型男,他更偏向花美男,但并不显得脂粉气,完美的
合了
刚与
柔,阿美美形容男子美到极致“妖孽”一词倒是可借来用用。
怪不得一堆女人前仆后继的。张质殊叹了口气,摇摇头。
那在被子下的身子时不时的动了动,看来咳得严重的。正想着是不是要把他叫起来吃点东西再吃药时,
上的人翻了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