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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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香港我马上把款项寄返。”我从来没有这么过。

他笑。

在玫瑰园中。他为我拍下许多照片。

“这个花园像仙境。”我叹道“住在这里怎么会老呢。”三年来我的心怀第一次开放。

他只是笑笑,没有回答。

我忽然又脸红了。我期望他说什么?

“…那么留下来不要走吧?”太荒谬了。

他即使说这样的话我又怎样呢?

近黄昏时我们才回到大屋。

安儿一见我松口气,她转头对肯尼说:“她终于回来了。”又朝我道“妈妈,他们成班人都已回温哥华。你是与翟叔叔逛去的吗?咱们只好搭最后一班船。”我不大好意思,居然玩得超时,讪讪地站在那里,不知说什么才好。

翟君大方说:“我送你们到码头去。”安儿说:“翟叔干脆送我们回温哥华。”他说:“恐怕不行,明天一早我有个极重要的约会。”我很留神听。他声音中没有歉意,也没有惋惜。

安儿把我的旅行袋递过来“已替你收拾好。”我们母女俩坐在后座,由翟君送到码头。

他照例很沉默。

肯尼与安儿一路上猜谜语、吃巧克力、拍掌,非常热闹。

我的坐位对牢翟君的后脑。他的头发有一两成白,并没白在鬓角,但杂得很自然,像…像银狐。

我有一件银狐大衣,因是重,很少穿,骤眼看就是这样子:黑尖上一小截白,像是玄狐上沾着雪,非常漫,这正是我喜银狐的原因。

我微笑。

翟君的头发像银狐。

安儿问:“妈妈你笑什么?”我连忙收敛一下“我没有笑呀。”

“你明明笑了。”

“呵,我玩得很开心。”

“你与翟叔到哪儿去了?”

“博物馆与花园。”

“嘿,多闷!”安儿打趣我,顺带偷偷看翟君一眼。

到了码头,肯尼与安儿热烈拥别,他们要分别三天呢。对两个孩子来说,三天简直长过一个世纪。

翟君在夕上同我说再见。

他真是惜字如金,轻易不开口。

上了船安儿马上把话题钉住我。

“你觉得翟叔怎么样?”我顾左右而言他“船上有电子游戏机,快去瞧瞧有无太空火鸟,我最喜这个局。”安儿说:“翟叔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有一个缺点。”

“什么缺点?”我忍不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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