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別多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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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回來了!我疲倦地坐在候機大廳的長椅上,長出了一口氣。近兩個月的忙碌總算有了結果,由我擔任監製的兩張專輯不但賣出了白金的銷量。
而且在亞洲音樂節上還一連拿下了三項大獎,同時也將公司旗下的兩位藝人分別捧上了最佳女歌手、最佳新人歌手的寶座,一時間我這個資歷尚淺的小子一下成了老闆眼中的搖錢樹,各種媒體爭相報道的新星。
雖然很不情願,我現在卻也不得不耐心地等待着公司專車的到來,去參加由老闆親自安排的慶功宴,畢竟這是我賴以為生的工作,必要的應酬是沒有辦法迴避的。
此時公司的其他工作人員或三五成羣地聚在一起打着撲克,或興奮地講着笑話,就連一向很注意形象的兩位女歌手都難掩心中喜悦,不時低聲與自己的經紀人談笑着。
而外面無法進入這片隔離區的歌,更是瘋狂地呼喊着自己偶像的名字,使整個候機大廳的氣氛幾近沸騰。與眾人不同,此刻讓我心中
到
動不已的卻並非那堪稱盛典的頒獎典禮。
而是因為終於可以再次見到那個讓我朝思暮想的人了,我不自覺地掏出了手機,看着電話簿上的第一個號碼,發出了會心的微笑。
“媽媽!”不知道她現在在做什麼?是如往常一樣,慵懶地倚在落地窗前眺望着城市夜?還是悠閒地靠在長沙發上專注地看着小説?想到這裏我的心田頓時注入了一道暖
,所有疲憊彷彿都已被這種温暖融化掉了。
“一個人笑什麼呢?是不是已經迫不及待想見到你那個尤物老婆了?”忽然一個尖鋭的嗓音打斷了我的思緒,策劃主管老周與詞作者張傑一左一右坐到了我的身邊。
我抬眼看看二人笑了笑沒有説話,老周口中的尤物老婆指的就是我的親生母親方芷琪,雖然理智上我在拼命地使自己擺那個罪惡的想法,可是心理上這個稱呼卻給我帶來了莫大的刺
。
老周的話並不完全正確,其實我現在心中是非常矛盾的,一方面想要快點回家見到媽媽,另一方面卻只想儘量拖延回家的時間,因為我知道以現在的心情單獨面對媽媽簡直就是一種煎熬。
老周似乎察覺出我對即將到來的慶功宴興趣不大,忙提醒道:“你可不準急着回家啊,今天慶功宴的第一主角就是你,你要缺席汪總可就沒面子了。”張傑卻在一邊調侃我道:“我們的徐大才子可是個痴情種子,剛回來就不讓人家與愛團聚,汪總未免有些太不知道體諒人了吧?”在整個公司也只有老周和張傑才會肆無忌憚地與我説笑,張傑是因為
格與我投緣,加上又是我的搭檔,我二人關係密切是很正常的,可是老周這個宣傳部的策劃主管總是圍在我身邊,就難免讓人起疑了。
誰知道這傢伙又在動什麼歪腦筋。老周不理張傑,有些曖昧地對我眨眨眼道:“憑我多年的經驗,今後你和張傑這對組合肯定是叱詫樂壇的大師級人物,捧誰誰紅,還怕沒有女人嗎?別這麼沒出息好嗎。”鋭的張傑已經從老周的語氣中察覺出了問題,急忙撇清自己道:“少來,你拍永倫馬
可不用捎上我。”聽着老周的話我心中不由暗想:“真的還有別的女人可以取代她在我心中的位置嗎?”一想起媽媽我就不自覺地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要説這些年見過的美女也算不少了,自認還是很有資格對美女進行一番評論的,在我看來真正的美女首先是要突破年齡的界限。
全不因時間而使她的美有絲毫減少,其次就是那種美必須與格完美地融為一體,一言一行都要渾然天成,毫無嬌柔做作之
。
而最重要的是一哭一笑都要盡顯其美,不醜態,這才是極品美女。放眼公司之內雖然藝人無數,各
美女可以稱得上環肥燕瘦各具特
了,可是在我看來真正能達到這樣標準的卻只有一個人,那就是我的媽媽方芷琪。
其實談起媽媽除了讓我心中有種罪惡的興奮之外,同時圍繞着我們母子也有一系列地謎團,多年來我都一直未能解開。首先是媽媽的年齡是36歲,可是我的身份證上卻明明白白地寫着今年已經23歲了。
這樣算下來媽媽豈不是13歲就生下了我?這實在有些講不通。我曾就這個問題不止一次地問過媽媽,可是每次問起她都頑皮地笑稱自己成的早,就這樣草草把我打發了,從不向我解釋,而在古靈
怪的媽媽面前,一向自命聰慧的我卻總是顯得笨拙愚鈍竟然毫無辦法。
無奈之下我只好自己做出推測,據我的記憶小時候都是媽媽在家裏教我學習的,直到初中才進入學校。從那時起我就發現我比同班的同學看起來要瘦小的多,這也讓我開始懷疑自己的實際年齡可能有假,至於媽媽謊報我年齡的原因我就無從得知了。
第二個困惑是我始終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就連我的祖父、祖母、外公、外婆也從未見過,彷彿我們母子是從石頭縫裏蹦出來一樣,這個問題除非是媽媽自己願意説,否則即使我想破腦袋也不可能得出一個結果的。雖説沒有其他親人。
不過這樣一來反而使得我與媽媽之間除了母子親情外,又因相依為命互相照顧的關係產生出了很多其他的情,例如朋友、姐弟、甚至是…我不敢再想下去了,我滿腦子想着自己的事,以致老周長篇大論地説了一大堆話我都沒有聽見。
最後他只好悻悻地離開了,老周走後張傑捅了捅我道:“看來這傢伙又要開始炒作了。”我聞言一愣,這才反應過來,一臉茫然地問道:“炒作誰?”張傑有些幸災樂禍地笑道:“這不明擺着嗎?linda和helen都是你一手捧紅的,要是你們三個傳出點緋聞,那你們還不立刻成為媒體的焦點?到時候你們身價上漲,那樣老周可就是汪總面前的第一功臣了。”我聽着張傑的話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雖説我並不排斥炒作,可是對這種涉及到情的事卻始終有些牴觸,這時公司的車已經到了,老周就像是一隻只忙碌的工蜂一樣跑到linda和helen的經紀人那邊竊竊私語起來。
張傑一臉同情地笑道:“看來有你的苦頭吃了,老周做事向來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啊。”看着眼前異常亢奮竄來晃去的老周我也只有搖頭苦笑的份了。***坐在大巴的最後一排,我將整個身體完全陷進柔軟的座椅裏,懶洋洋地別過頭去望向窗外,車窗上因內外温差過大,已經升起一層水霧,我輕輕擦出一塊地方,透過窗子望着飛馳而過的路燈,和因水汽而變得有些模糊的街景,心中又再次浮現出媽媽嬌美的面容,一種無形的壓力也如影隨形地像塊巨石般壓在我的口上。
理智上我很清楚,自己是不能對媽媽有任何非分之想的,因為失去媽媽的痛苦是我無法忍受的,所以我必須儘量剋制自己的慾望,不讓自己做出破壞我們母子關係的事情來。
另一方面,我始終將媽媽視為天下間最完美的女,在
神世界裏她就是我的女神,我也絕不允許自己有任何玷污她的想法。
然而,作為一個正常男人,每天與那樣一個渾身上下都充滿魅力的女人朝夕相處,我又實在無法剋制本能的衝動,時時刻刻都強烈地想要佔有她。我就這樣在三種相互矛盾又反覆糾結的心態中掙扎了這麼多年,如今已經到筋疲力盡了。
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儘量減少與媽媽單獨相處的時間,我實在太怕有一天慾望終會戰勝理智,做出讓我抱憾終生的事來,可是事情的發展卻遠遠不是我可以掌控的,兩個月前先後發生的幾件事卻徹底將我推到了無法自拔的邊緣。
模糊的街燈將我再次帶回了那個改變一切的下午。那是一個豔陽高照的的午後,太陽霸道地將一縷縷陽光撒向大地的每一個角落,窗外蟬鳴之聲此起彼伏,我坐在落地窗前的藤椅上正在悠閒地喝着下午茶,享受着難得的假,忽然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將這片寧靜打破了。
我接起電話,那邊傳來了我的死黨吳勇的聲音:“組織決定下午去打球,特此通知。”
“好!”我慵懶地只以一個字作答。吳勇又補充道:“説好了,這回可是雙打,你不能一個人來,一定要帶着你的女朋友讓大家見見。”語氣裏透出一絲狡詐的味道。我心中一凜頓時睡意全消,這才想起幾天前與狐朋狗友一起聊天時他們曾經説起過要給我介紹女朋友,我嫌他們多事就胡亂推説我早有女朋友了。
可誰知道這些八卦的人先後想盡各種辦法一定要讓我帶女朋友一起去,眼前這明顯又是另一個針對我的圈套。我急忙囑咐道:“喂,你們別多事啊,我真的有女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