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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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忙了,我可以找苗袈和術裟同我賞雪去。’‘你何時和她們倆這般要好?’兀荊韃雙眉蹙得緊,略厚的也抿得死緊,心中不是滋味地詢問着她。
‘因為她們待我好啊!’玉瑾瑜奮力地抬起痠軟的脖子仰望着他。‘你喲,不可以老顧着我,也要替她們姐妹倆打算、打算。’‘打算什麼?’啐,他就知道沒這麼好的事;苗袈和術裟一定是仗着瑾瑜柔弱善良欺負她,才讓她説出這般言不由衷的話語。
‘她倆陪在兀荊的身旁也有一段時,
夜夜為你分憂解勞,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可不能苛待她們。’這話説來冠冕堂皇的,卻在玉瑾瑜的心中鑿出一個個的窟窿,讓那奔騰的血水犯
成災,天曉得她是多麼不願意呀!
‘你這是什麼意思?’此話聽來言之有理,但卻像是萬箭穿刺在心頭上,讓他險些不能呼。他壓
兒沒想到,這番話竟是出於她的口?
是她太大方,還是大明的三從四德深植她心,讓她不懂得獨享夫婿,不懂得她也可以爭求?若她開口要求他,他定會立時立刻將苗袈和術裟遣回內地,好讓她不受爭寵之憂。
可她竟是…
‘你是該多花點時間陪陪她們。’‘是她們同你説了什麼?’‘不,是苗袈和術裟太好了,好得讓瑾瑜汗顏。我怎麼可以獨佔兀荊,讓她們受盡冷落?’話語説得鏗鏘有力、理直氣壯,然而她的表情卻是差強人意的表現;她不想再同別人共享一個丈夫,所以她決定退出。
這種與人同享丈夫的覺心如刀割,除非兀荊與她們不再同牀、不再同眠,她的心痛便能緩和一些;可若是要她強迫兀荊將她們遣離這裏,那倒不如讓她離開,假裝她的存在是虛幻的,不曾發生過的。
她絕不容許自己的自私再去傷害那麼好的人。
‘那你是打算要我無後顧之憂,享盡齊人之福?’她肯,他還不一定肯。
她這樣打算,美其名是閒貼心;可實際上,卻是辜負他對她的一片真心,要他情何以堪?
‘我…’不,她無法當着他的面告訴他,她決定要離開這裏。
‘我知道你也是無法接受的。’瞧她吐吐、支吾其詞的樣子,他知道她的心中也是有他的存在。
‘我愛你,這一輩子只愛你,我可不許你再説出這些話。他戰事一發,你可得在這裏等我凱旋歸來,知否?’兀荊韃極滿意她嬌弱無措的慌亂模樣,不由自主地將她輕擁入懷裏,像是擁着珍寶不願鬆手。
‘戰事?’玉瑾瑜聞言,驀地掙他的懷抱,一雙杏眼惶恐得不能自己。
‘夯夷早已經擬定策略,待這冬令漸寒,便對戍守邊關的大明兵殺個措手不及。屆時,你可別四處走動,我怕我不在營裏,保不了你。’這也是兀荊韃極為憂心忡忡的事;夯夷賣給他幾分薄面,可其他小兵小將並不作此想。
‘為何要偷襲大明的邊關士兵?他們和你們無怨無仇,你們為何要這樣做?’她不是早已知道兀荊是外族的大將,衝鋒陷陣、斬兵除將,對他來説,幾乎是他該做的本職,為何她會覺得憤怒?
大明頹喪,可是每個大明子民心知肚明的事,但也沒有人會希冀自己的國家就此滅亡,更不該是毀於外族之手,不該是為了這樣莫須有的罪名而滅!
‘這戰場之上豈有道理可言?’這句話説得很無奈,他不知道在玉瑾瑜的心中,她是如此執念自己的國家。
‘樣無意義的殺戮,怎會是一句搪的話語可帶過?’這樣的殺戮遠在幾年前的文府裏,她便目睹一切;為何總要無端挑起這般的戰火,徒讓百姓陷入危險之中,生命彷彿朝不保夕?
‘誰説無意義?當年若不是大明的先皇將我族驅逐於邊關,今我族也可不用受這雪酷冰天之苦;你道有誰喜愛這般的酷寒?’這藴藏已久的怨氣一出,兀荊韃更是怒氣沖天。
大明的子民受到殺戮討伐,他的族人不也是如此;怎麼黑髮黑眼睛的是人,紅髮綠眼的卻不是人?
他當她懂得這般的悽苦,她卻這樣的駁逆他!?
兀荊韃手一伸,蠻力一使,將玉瑾瑜拽至自己的懷裏,不由分説地扯裂她的衣裳,將她的肚兜扯下,褻褲拉下,隨即覆上自己剽悍的身軀,讓她不得動彈。
隨着他急遽的擺動,淚水更如雪水般化在兀荊韃捧着她的大手上;是為他的鹵莽而哭,是為他的強悍而哭,更為他滿腹的辛酸而哭。他的心意,她該是懂得,她卻又如此出言傷他…
有誰願意讓自己的人生控在一場場無情的戰火之中?她該懂的,她卻如此傷他!這是時代的錯,是居上者的錯,千錯萬錯,都不該是他的錯;是命運驅使他這樣的生長,他只是接受了這一切的安排。
‘兀荊…是瑾瑜錯了…’她將瘦弱的手環着他的肩,將臉偎枕在他的肩頭,滿臉的歉意,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説得清。
兀荊韃猛地停下間的動作,睜着一雙眼眸像是乞憐一般地凝睇着她。,你別離開我,千萬別離開我。,戰場上,不是殺人,即是被殺,這樣的痛苦,像是毒蠱一般地打入他體內,每每在戰役結束之後,引發他心中最酸楚的痛。
若是簡單的談判即可換來永久的和平相處,他又何樂而不為?可這世間事,並不是能盡順人意。
是時勢所使然,讓他不得不如此;若每一次的鮮血盡能夠換來共處的和平,他又何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