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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繽紛對於殘韌的眼神的變化以及身上內力形成的澤變化雖到驚疑,卻也不敢擅自開口詢問。

繽紛很快收拾罷了東西,繽紛覺得現在的殘韌,似乎變了個人,變的狂傲,眼神中出的味道,盡是對自己的不屑和藐視。繽紛很不喜歡被人用這種眼神視,但繽紛不敢表示絲毫不滿,因為殘韌有資格藐視自己。

因為無力反抗。

殘韌帶着繽紛離開西夏不久,遇到一個人,一個握着柄已出鞘的利劍,似乎已等候殘韌許多時候的男人,血屠劍。血屠劍的神原本是倨傲且冷酷的,見着殘韌那滿是輕蔑的目光時,現出怒意。

“銀!你既已修成真上忘我意境,我想必已不是你對手,可是,身為一個男人,我無法讓自己忍聲氣的接受你的存在,拔劍吧!”血屠劍説的斬釘截鐵,語氣滿是決然。

殘韌帶着輕蔑笑容的臉龐,微微高抬,滿是不屑的注視着血屠劍,沉聲道“真上忘我算什麼東西?也配我去修煉?是妒忌給了你對我拔劍的勇氣吧。那你死之前好好記住,我殘韌修的不是什麼真上忘我,而是獨尊自我。”殘韌説罷,身形閃動,血屠劍再無暇開口説話,急速刺出手中寶劍,全力催動的劍氣,即使血屠劍已是習慣的儘量凝聚劍勁,四溢的氣勁仍舊震的周遭十數米外的大樹折斷拋飛,其實端的駭人。

但,出恐懼神的卻是血屠劍自己。

血屠劍手中的寶劍遞出不足幾分,就再也前進不得,因為被一支手緊握着,殘韌的手,燃燒着深紫火焰的右手。下一瞬間,血屠劍眼睜睜看着伴隨自己數年的,價值達三十餘萬兩白銀的名劍,化成金屬粉末。

緊接着,血屠劍覺下巴一痛,整個人凌空高飛。血屠劍恐懼,忍不住想大聲叫喊出聲,敗亡,不可怕,敗的如此不可思議,如何能不驚恐?殘韌徒手粉碎一柄名劍,殘韌身形如鬼魅般閃爍不定,如同無形的一拳,將具備如此深厚內功的自己直接轟上半空,是人?還是人嗎?

血屠劍努力朝下望去,即使身體此時方受重擊,本無法動彈,但血屠劍仍舊下意識的朝下方望去,血屠劍需要知道殘韌下一步打算如何攻擊自己,多年戰形成的自然反應。

殘韌仰着頭,滿臉輕蔑的注視着正緩緩墜落的血屠劍,冷聲道“天下萬物,無不為我所用,何物能傷得我半分!”殘韌説罷,雙手作劍指狀,瞬間高舉,密密麻麻一片紫線狀劍氣,一道道切過血屠劍身體。

繽紛忍不住啊的驚叫出聲,血屠劍瞬間變成碎塊,再下一瞬,竟然連一塊碎都沒能留下,殘韌已經移離原地,那片地方,落下一片紅雨,繽紛知道,那是血和所形成。

繽紛心下害怕極了,從未見過如此狠毒的手段。繽紛忍不住惡毒的詛咒着這個叫銀的男人,後不得好死!

並非繽紛對血屠劍生出了足夠的同情心,不過是惱恨殘韌,對殘韌恐懼而已。繽紛自然不想後,被這麼一個魔鬼管轄着自己,那豈非都要過的提心吊膽?

江湖歷史上,修煉自我意境的高手過去有很多,自我意境強不強?沒有人敢説不強,因為江湖記載中,上古時期曾有一個修煉自我的高手,最後三大傳説級高手方能將之戰勝。

再後來,紫宵劍派長老級人物,更有一位實力可跟傳説齊肩的自我意境高手,因此,説自我意境不強,那絕對不符合事實。然而,江湖其它所有修煉自我意境的人,無一不是短命鬼。

因為自我意境太猖狂,太囂張,太目中無人。最後沒有幾個不是很快死於更強的高手之手,或是被圍攻身亡。一個超級高手,本身讓人忌憚,輕易讓人不願招惹,即使實力與之相當或是略勝一籌的,非是必要,也不會輕易對之出手。

但是修煉自我意境者,實在太能得罪人,實在太不把其它所有高手放在眼裏,這樣的一個人,即使別人有心忍讓三分,卻也忍讓不得七分,終究是要對之出手的。

因此,自我意境自上古時期高手飛昇後,再沒有人憑此意境成為江湖至尊,甚至,本沒有修煉成功後活過五年的。繽紛,自然就忍不住詛咒殘韌了,繽紛看來,未來可怕的歲月,實在不會太久,因為殘韌一定會死的很快。

繽紛心裏這麼想,臉上卻仍舊掛着動人的笑容,眼神滿是深情的凝視着身側的殘韌。繽紛不知道殘韌會否看穿自己內心方才閃過的惡毒念頭,殘韌本沒有朝繽紛看去一眼。

但繽紛仍舊擔心,這些武功高強的人,都會些奇特本事,萬一看穿了自己方才的念頭,哪還會放過自己?

繽紛逐漸放下心來,殘韌沒有問罪,殘韌一路沉默着帶着繽紛上了馬車,朝華山去的馬車,馬車上沒有任何幫派標誌,只是廂外壁,以及窗門,全是漆黑澤。…殘韌返回飛月莊的時候,還是黑夜,或許是馬車趕的巧,或許是殘韌刻意。殘韌領着繽紛,徑直闖進飛月的卧房,飛月尚未入睡,正待入睡。按時間計算,殘韌該是今會返回,飛月本是在等候,飛月想表現出自己對殘韌的特別關懷,表現對殘韌的倚重。

殘韌這一次闖進飛月卧室,沒有遭遇到阻攔,飛月不想平白再損失本就有限的高手了,所以,殘韌擁有了任何時候隨意闖入的特權。有些時候,即使身為莊主,也無從選擇。

要麼失去殘韌這個難得的高手,要麼繼續讓莊裏高手在阻攔殘韌時平白折損,如果兩者都不願意,那只有放下莊主的威嚴,選擇放縱。

飛月本來殘韌是獨自前來,卻沒想到殘韌帶來一個人,而且是一個漂亮的女人。

“銀,她是?”飛月疑惑着問,殘韌如同進了自己卧室般,不待招呼的隨意坐下,開口道“繽紛。”

“你沒有殺她?”飛月很驚訝,腦海中念頭急轉,打量繽紛片刻,頓時懷疑是否殘韌被繽紛美

繽紛本開口,殘韌卻先一步道“我沒有。第一,因為他表現的很讓我滿意,也服侍的我很好,所以我決定給她一條活路,畢竟這種美麗且懂得服侍男人的女人,並不多;第二,她希望好好活下去,因此選擇加入飛月莊。”繽紛有些愕然,繽紛自己很清楚,殘韌的話説的極有歧義,但那歧義,本就未曾發生過,但繽紛不敢多言,不敢為此爭辯。

飛月生出不忿,神卻是平靜的道“銀,這件事你辦的很好。過去本莊曾經招攬過她,卻遭到了她的拒絕,一個活着肯加入本莊的繽紛,自然要比屍體有價值。若是你喜歡,不若就把她送了你,不需要她後再到青樓接客,專門服侍你起居如何?”殘韌笑笑道“那倒不必,若是需要,我自會去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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