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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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都有往事,每個人都有旁人眼裏認為的,有價值的彩,或是無價值的平凡。但其實旁人眼裏認為的
彩也好,平凡也好,好也好,壞也好,對自身而言,並沒有什麼意義。
別人眼裏的,只不過是一個故事罷了,不同的只是,對故事產生的受和看法各異。
所以,飛月從不喜歡對人傾訴往事。把自己的過去,傾訴於他人知曉,不過是在跟別人講述故事罷了。飛月不希望,也不喜歡自己的過去,成為別人的故事,貶值的如同道聽途説的,讓人或樂或悲或不屑的見聞。
往事不是故事,對飛月而言,其中的體會和受,對自己的影響,無論好壞,都有着不可替代的價值。飛月不允許這些,貶值,所以飛月從不對人談起,無論是誰。
但總有太多人,見着別人的喜怒,就產生探究的心情,無論處於何種動機,總之,都是想探究由。飛月不喜歡這類人,可是,卻無法避免的遇到這些人,因此之故,飛月有一個虛假的經歷,被過去許多曾經喜歡過的男人知曉。
那是飛月刻意編造的,專門了滿足,別人探究的好奇心。
殘韌不是這種人,飛月抱着木盒,抱的並不緊,但卻貼着豐。這麼闖進殘韌的閣院“殘韌,如果有一個機會放在我的面前,能讓我競爭華山派掌門人,你説,我會選擇放棄嗎?而且,我已經很多年沒有拔過劍了。”飛月開口問着,很是認真的凝視着殘韌,站姿卻不似平
般滿是風情,抱着木盒的姿勢,顯得有些孩子氣。
殘韌在輕手撥彈着琴絃,黑夕陽在殘韌懷裏,十分安靜的沉默着,此時抬起頭,有些驚訝的注視着飛月。
殘韌極是隨意的掃了眼飛月,微笑着,語氣隨意的道“你當然不會選擇放棄,你也很渴望拔劍。”飛月聞言,神現出幾分
動,猶豫着,探手握住木盒中的劍鞘,右手搭上劍柄。
劍鳴,寒光現,月落已出鞘。飛月右手握劍平放眼前,仔細打量着月落劍身,神態醉的輕閉雙眼,深深
了口氣,無比滿足的模樣。如同到達**高峯時般,黑
夕陽如此覺得。
“劍的味道,還是如此讓人醉而不可自拔。”飛月
嘆着道。
一名飛月莊成員,此時卻撞撞跌跌的闖入,不和時宜的急喊着道“莊主,莊主,大事不好了莊主…”像深夜剛入睡時,刺耳的金屬劃切聲響,讓人惱怒。
飛月怒聲斥責道“誰讓你不經通報就隨意往這裏闖的?一點規矩也沒有,自己到刑堂領罰去!”闖入的飛月莊成員,被飛月的怒斥,喝的愣住,連忙躬身道“屬下知罪,請莊主息怒。有兩個極古怪的女人闖莊,自稱是無法無天和銀妖,説是來尋銀堂主,弟兄們盤問了幾句,她們竟然囂張之極的自古往莊裏闖,屬下們攔不她們不住,已經被打傷了幾十個弟兄!”飛月怒氣頓時消了大半,略作沉後道“不要阻攔她們,放任不管,她們愛往莊裏哪闖就往哪闖,視若不存即可。”那飛月成員聞言應是,隨即又猶豫着道“莊主,可她們都是靈鷲宮的人,這般囂張狂妄,傳了出去,本莊顏面何存。”飛月聞言沉下臉道“只有瘋子和傻瓜才會跟無法無天計較臉面!”那飛月莊成員心知飛月心意已定,這才無奈的應着退去。
殘韌的琴音,驟然附上內勁,變的極具穿透力,閣院的房屋,牆壁,幾乎無視閣院內的房屋,牆壁阻隔,清晰的遠遠傳了開去。飛月心下無奈,知道殘韌是故意告訴無法無天和銀妖自身的準確位置,卻也不好説什麼。
在飛月看來,跟無法無天較勁,實在沒有任何意義,費力不討好。
來的很快,房門被人大力推開,飛月見到了一張滿是笑容的美麗臉龐,見到銀黑相間的長髮,一身黑袍的無法無天。飛月的目光很快被引開去,無法無天身旁的女子,面若桃花,一頭桃
的柔
長髮,如此讓人注目。
飛月彷彿真見到桃花紛紛飄落,在那女子身體周遭。
女子熱淚盈眶,似是動非常,好不容易喊了句“公子…”殘韌抬頭,眼神現出訝
,愣愣的注視着房門口立着的依律,依律淚水斷線般,滑過臉龐,緩步走到殘韌身前,語氣
動的道“公子,律來了…”殘韌搭在琴絃的雙手十指,早已僵住,好半響,突然帶着恨意的冷聲喝道“你為什麼還沒死?”依律驚的愣住,飛月也愣住,房內除了無法無天,連黑
夕陽都被殘韌的語氣和話,驚呆了。
依律不知道殘韌為何怎麼問,心念疾動,只想到一個解釋,連忙道“公子,律的心臟異於常人,因此,那天旎的一劍,並沒有刺中律的心臟。”殘韌猛然起身,冷冷注視着依律。
怒極而笑狀般開口道“所以你就活下來了?所以你就沒死?可是你為什麼沒有死?我早已説過,我讓你活,你不許死。而我若死,你也該去死。那時候你既然不知道我還活着,你為什麼沒有去死?”殘韌説着,略為一頓,怒笑着道“你竟然還活着,竟然還有臉來找我?你還活着,是否因為你不捨得死?你確實夠美,確實有很多不想死的理由,這些年,活的開心嗎?子過的享受嗎?不捨得死,就不該見我!你早該死了才是!”依律聞言急道“公子,不是的。請聽律解釋…”
“閉嘴,我沒興趣聽你的解釋,你早該死,偏沒死。還有什麼可解釋的?僅僅是因為你不想死而已,其它的一切,只是藉口。”殘韌的眼神很冷,帶着恨怒,依律被殘韌的態度,刺傷。
依律淚水肆意氾濫,委屈之極。心下一橫,抬掌便朝自己天靈蓋拍落,殘韌輕手一揮擋了開去,冷聲道“你本該死了的,可是沒死。現在,我可有允許你死?我既沒有,你就不能死。現在死,又有何用,不過是想以死改變我的看法而已。”依律心下,委屈的無以復加,痛苦宣
着情緒,殘韌冷冷道“不準哭,我允許你哭了嗎?還活着已夠讓我生氣了,既然還學的這般不知自處!”依律真的不哭了,強自壓抑着淚水,無比難受的壓抑着。
靜靜的站在殘韌面前,試圖微笑,幾番嘗試,終於,成功的微笑了。很困難,這些年,跟在久久身邊,想笑就笑,想鬧就鬧,已經有些習慣了,肆意表現自己的情緒,被久久染了。
率而為。
本來,即使如此,回到殘韌身邊,也能適應過去那般的生活方式和節奏,但這時,實在太委屈,太委屈了。
殘韌冷眼掃過依律,冷聲道“夕,她是依律。原本我已決定納她為妾,不過,現在我改變主意了。她就繼續當奴婢,一直當奴婢!尋常不管有什麼雜務,儘可隨意吩咐她去做,做的不好隨意罰,不必客氣。”黑夕陽一時間,無所適從,一切都太古怪。
依律微微欠身道“是律不好,惹公子生氣。多謝公子不嫌棄仍舊願意讓奴婢服侍左右,律定會做好本分。律祝賀公子和夫人得以團聚。”依律的語氣,絲毫不讓人覺得勉強,殘韌頗為滿意。
一股寒意,直透飛月身心,飛月忍不住再次打量依律,美,只有美,勾魂奪魄的美。飛月心下反覆唸叨着,尤其依律那眼神,不經意的,自然的出的風情,配着那桃花
澤的肌膚,美麗的容貌,連飛月心下都忍不住,顫動。
這樣的一個女子,竟然能這般甘心的忍受着殘韌,如此不可理喻的態度?太荒謬了。無法無天神最平靜,早就自顧坐下,雙手託着下巴,平靜的看着,聽着,片刻工夫發生的一切。心裏,想着殘韌和依律的對話。
久久覺得殘韌的話很對,又不覺得依律應該死,這很矛盾,久久心裏想着這其中的矛盾,試圖整理出一個清晰的條理。
久久喃喃自語着道“你死了,依律就也該去死。依律不知道你還活着,所以,依律也應該去死。可是依律差點死了,我帶着依律,跑了很遠的路,找到金聖醫,把依律救活了。既然活了,就不該自己去尋死,可是依律不知道你還活着,就應該去死。這個問題,很矛盾…”房間裏,這會特別安靜,久久喃喃自語的聲音,也就變的特別清晰可聞。飛月終於見識到了傳聞中的無法無天到底是怎般的古怪和莫名其妙,飛月也終於見識到了殘韌不可理喻的自我一面。
更見識到了依律的荒謬不可思議,飛月這麼想,黑夕陽也這麼想。
今天實在是,荒唐而又莫名其妙的一天。
“律,倒也很久沒嘗過你的手藝了,天漸黑,去做你該做的事情。”殘韌重新坐下,輕手彈奏着曲子,依律輕聲應着,退去。飛月追上,心知依律
本不知道飛月莊廚房在哪裏。
殘韌沒有喝止,久久仍舊笑着,喃喃自語的唸叨着。黑夕陽覺得自己掉進了一羣瘋子中央,掉進了一羣莫名其妙的人中央。
‘我真是不幸…’黑夕陽暗自嘆氣,難得如此沮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