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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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的牀上躺着一個滿頭銀髮的老人,老人雙目緊閉,面晦暗,眉心一點黑
看着心慌。
牀邊站着兩個中年男子,其中一位看上去年長些,衣着打扮都透出幾分灑和不羈,簡單點説就是雜亂,髮型像是隨手一抹而成,衣服像是拿來什麼穿什麼,搭配起來難免有點辣眼。
雲漠朝着他行了個禮:“齊丹師。”齊延朝他擺了擺手,也沒説話,擰着眉頭,似乎在思考些什麼。
另一位中年男子看上去就要端正儒雅許多,眉眼温和,蓄了半長不長的鬍鬚,間懸着一把佩劍,似乎也是個劍修。
雲漠同樣朝此人行禮道:“戚長老。”戚封點了點頭,摸了把鬍鬚,看了眼牀上的老人,嘆了口氣:“柳醫師剛剛離開,臨走前説了,信之的病不能再拖了,哪怕有九轉還魂丹吊着命,冥毒依舊在他體內肆,此毒不消,九轉還魂丹的藥力終有耗盡的那天。”雲漠眼神微暗,聲音卻是一如既往的鎮定:“玉清丹的八十一味主藥,除了八階靈植霖木草外,都已經準備了三份的量,霖木草三
內也可就緒,
溢草兩份為三轉,一份為四轉,都已經準備好了。”
“你辦事,我向來放心。”戚封微微頷首,只是嘆氣之聲卻一聲比一聲重,嘆到旁邊皺眉沉思的齊延都被驚動了。
齊延眉梢一挑,罵道:“你這老狐狸,嘆氣給誰聽呢,有話直説不行?天天文鄒鄒的,一點都不像個劍修!”
“你這可是偏見,沒人規定劍修不能像我這樣,”戚封輕咳了兩聲,“怎麼樣,這靈植也給你找來了,丹方也給你復原了,這玉清丹,到底能不能煉了?”
“煉是能煉,老夫我八階丹師的名號不是白來的,”齊延大步走到桌邊,仰頭囫圇飲了杯茶水,抹了把嘴,“只是這玉清丹的煉製難度高啊,不比一些九階丹藥低,所需藥材也極難獲得,你們劍宗能在這麼短時間內找齊三副藥材,恐怕花了不少代價吧?”
“這就不勞您老費心了,”戚封心想,這齊老頭非得揭人短才高興,“我劍宗雖不像其他宗門那樣富裕,但好歹也是東域頂尖宗門之一,傾盡全宗之力,區區三幅藥材而已,還是沒問題的。”聞言,齊延幽幽道:“都傾盡全宗之力了啊,嘶,比老夫想象中還要艱難點啊。”戚封:“……”
“你這老東西,又詐我,”戚封揪着鬍鬚,“一個字,你這丹藥到底能不能煉了!”齊延道:“能是能,之前不是説了嘛,只是這成功率,恐怕沒法保證了,而且這玉清丹本為上古單方,裏面的許多藥材如今早已失傳。哪怕用了替換,也難以保證最後的藥效。”戚封略有些苦澀道:“能做的我們已經做了,現在就只能看天意了,雖説這修真是逆天而行,但芸芸眾生,誰不受這天道所桎梏呢?”
“這可不像你,”齊延打趣道,“你們劍修的宗旨不是‘生死看淡,不服就幹’嗎?這麼傷悲秋的,可是有些無趣了啊。”
“嘿,你還真是,這時候覺得我是個劍修了?”戚封搖了搖頭,笑罵道,“不過你這老傢伙,就知道瞎講!我們劍宗的宗旨才不是這個,明明是‘諸天萬法,一劍破之’!”齊延滿臉的驚訝不似作偽:“老夫我是真的冤枉,這分明是你們劍宗弟子們自己跟我説的!”戚封眉梢一挑,目光投向一旁的雲漠,似乎希望他給出個解釋。
雲漠斟酌了下語言:“這些年入宗的弟子們,格比較外向,還處於對武力的絕對崇尚期,脾氣難免有些暴躁。”簡單來説,就是中二期沒過。
“這幫小崽子,還是練劍練得太少了,有心思想這玩意兒,”戚封微微皺眉,突然又想起了什麼,問道,“對了,你這次外出,想來也把斯行風的那個獨子給帶回來了,此人如何?外界關於他傳聞甚多,我隨意瀏覽了一些,有説其怯懦的,也有説其驕縱荒的,林林總總一堆,簡直是亂七八糟,不知所云。”雲漠微微一頓,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説出口的話變成了這樣。
“他……活潑的。”#臨觀峯的森林內,被雲漠評價為“
活潑的”斯然捏着手裏肥嘟嘟的紅翅金尾鳥,這脂肪的手
極好,柔軟而富有彈
,羽
也很好擼,十分的順滑。
見柳思鋭發愣時間過久,斯然提醒道:“怎麼了?”柳思鋭猛然回過神來,瞅了眼斯然手中那塊看上去十分好看的上品靈石,埋頭在儲物袋裏翻找了一番,最後紅着臉捏出了三塊中品靈石,小聲道:“這是我全部的積蓄了。”斯然:“……”失策了,他還是高估了劍宗劍修的平均財富水平。
“那不如,這錢就當我預定未來一百隻的紅翅金尾鳥了?或者你也可以幫忙打點其他靈獸過來,我修為低,打不了靈獸,”斯然想着,他以後肯定少不了到處找靈獸,還不如此時定下一個長期合同,“你覺得怎麼樣?”劍修的戰鬥力是毋庸置疑的,這劍宗裏隨便拉出來一個就是能吊打低階靈獸和斯然的存在,更何況斯然還悄悄查看了下面前人的信息。
寶書:【柳思鋭,十九歲,築基七層,水土雙靈,得上古厚朴劍仙之傳承,其劍法大開大合,重力度,曾多次躍階擊敗築基大圓滿修士,推測其與金丹期修士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