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第五章洗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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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進門的時候,劉湘已經被劇痛折騰地面無人,着對宗情的信任和平裏堅韌不屈的神,只怕早就再次昏死過去了。

她全身|成一球狀,彷彿初生的嬰孩,雙手死死陷進‮腿雙‬的裏,但是這種輕微的痛本無法與體內的巨痛相抗衡。意識模糊中,她突然想起了很多以前沒有想起的事情。於是一步步慢慢陷進了回憶裏。

就在她差點沉於過去而不願清醒的時候,柳煙急切的呼叫稍微喚回了她的神智。

咬破舌尖恢復一點點清醒,她憑着本能練起這幾天一直在修煉的那門心法。由於之前的天天練習,讓她的身體早就習慣了這種練氣方式,所以一上來,那些原本還胡亂竄動的內力突然安分了下來,乖乖地任由劉湘帶着走。

行功周天,體內的巨痛才算緩了下來,終於讓她有空隙可以思考了。繼續練氣,她正專心致志地觀察着自己的狀況,當意識到自己內力運行的速度竟然是平的三倍之速的時候,嚇得她想趕緊慢下來,無奈體內氣本不聽,反而越來越快,不一會兒就加到了五倍速的高速中去了。

這…劉湘趕緊覺了一下身體的狀況,現沒有任何異常之後,才安下心來。至於這種情況,看來只能等待羽清醒之後再去詢問了,或問宗情師兄也行。

柳煙一直守在劉湘身邊,看着她從面如金紙地狀態中慢慢恢復了血,然後緊皺的眉頭剛舒展了一半又猛然合攏。她無法應對這種狀況,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毀了劉湘,只能在一邊乾着急。

沈之寂在外頭也是放心不下,原本他還擔心着男女授受不親的,怕看見什麼不該看的東西,但是時間一長,也就憋不住心裏的焦急,衝進屋子來了。他進屋的時候,劉湘的翻騰已經緩和了下來,正專心行功。所以他長出了一口氣,然後從後面緊緊擁住柳煙,安撫着她。

由於速度實在是快,不一會兒時間,劉湘就已經完成了行功三十六週天,終於徹底穩住了四處衝擊的氣脈,恢復了平和的神。她看不見自己的皮膚上細細滲出地一層污穢,終於挨不住困頓,沉沉睡去。她雖然人已經睡去,但是體內氣並沒有停下,只是用一種相對比較緩慢的速度繼續着自己的活動。

羽了大半夜的酒瘋,也終於趴在桌子上不動了。

宗情這才有空閒再次來探看劉湘地狀態。

他頂着一身地狼狽進門。柳煙原本一副緊張地樣子。看見了他地模樣。也不由得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被炭火烤得紅通通地臉上沾着一些一看就是羽地傑作地末。衣服濕了一半。濃濃地酒味彰顯着它是被硬灌酒灌出來地。頭上還夾雜着酒罈子地碎塊。至於他地腦袋捱了多少酒罈子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看來小師妹果然是有福之人。被師父這樣折騰。竟然順勢完成了洗髓。將來大有可為啊!”宗情拍落身上亂七八糟地東西。翻看了劉湘地眼瞼和探了脈。然後滿意地點了點頭。

“能在師父手中活下來地人可不多啊!”他説得輕巧。旁邊聽話地人可是出了一身地冷汗。

沈之寂硬着自己問:“師父。您説這話是什麼意思?師公他…”

“師父他平裏雖然老不正經,但是從來不肆意動武。二十年前陪着姑遊歷江湖歸來之後,更是連最心愛的寶劍都封印起來了。他的功法已經融入生活,一舉一動就是天成,所以這些年來反而更加厲害了。只不過,每當他想起亦姑娘的時候,就會像今夜這樣,借酒消愁。這個時候的他本沒有任何理智可言,做什麼事情都是心使然,為了這個原因而被他死的徒弟就有好幾個。”

死?”柳煙怯生生話。

“恩,死。”宗情一點不以為意地接着説“比如隨手拍上一掌,或點住幾個**位,以師父的功力,我們本沒有閃避和反抗地餘地,功夫不到家的,挨不住,就只能等死了。”柳煙衝着沈之寂吐吐舌頭,暗自慶幸自己是拜了宗情為師而不是拜羽為師。

“我是唯一,不對,現在起不是唯一了,從師父手下過來的人。因為我天生體質特異,全身經脈錯位,**道閉鎖,雖然因此有很多的功夫沒有辦法學,但是師父怎麼樣都不死我的。”宗情想着自己地特殊,竟然呵呵傻笑起來。

有人經脈錯位,**道閉鎖還活得好好的就該偷笑了,宗情竟然還為自己能在羽這個怪人手中活下來而開心?

柳煙和沈一眼,相對無言。

“好了,現在不急着説這些,以後你們慢慢會知道地。現在,小煙兒,趕緊去打點水來給小師妹淨淨身子,這些污穢真是不適合小師妹。”他很中意劉湘,寵溺得就好像劉湘是自己的親女兒一樣。

第二天天剛剛矇矇亮地時候,劉湘翻了個身,然後糊糊爬了起來。

十幾年養成的生活習慣沒有變,不管在什麼時候,劉湘總是早早就起了身,然後開始準備一天地工作。

終於現不對勁的時候,是她一手按在了門扇上。看着自己的手,她半天回不了神。雖然昨天剛剛現自己可以活動手臂了,但是沒想到一夜之後,她竟然已經可以活動自如了。

她先回憶了一下昨天生的事情,那痛入骨髓的記憶讓她瞬間刷白了臉,不過也大致知道了自己會恢復得如此迅速的原因了。這該叫“因禍得福”還是叫“翁失馬”呢?

就着屋子外的水缸舀了盆水好好洗了把臉,劉湘神清氣地展開了笑容。

“不多休息不會兒?”羽的聲音從身後飄來,帶着喜悦“很高興你的歸來。”他對自己昨夜的作為本沒有半點內疚的表現,或説,他本不知道自己昨夜究竟做了什麼。

“師父,為什麼我現在的內息運行速度會較以往快上許多呢?”劉湘也沒有在意,生死由命是她現在心態的最佳詮釋。

“你前段時間不是一直處於全身經脈被封鎖的狀態。那時候你靠着自己的努力拉扯內息運行,雖然你自己覺不到,但是那股內息其實一直都是在克服重重困難的情況下走着的。在那種情況下,它都跟着你的指引在行動,如今沒有了阻礙,自然就快上許多了。”劉湘還待問,抬頭卻看見羽正目光炯炯地看着自己,饒有興致地研究着,心裏的惑暫且按下,等着羽再吐出什麼驚人之語來。

“怎麼一夜不見,你竟然自己打通了筋脈,還順帶完成了洗髓呢?”他摸着下巴,狀似不解“難道天生陽脈,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特異能力嗎?”劉湘握緊拳頭,壓制住自己想在羽頭上狠狠敲上一拳的衝動。她想起自己昨夜生不如死的遭遇,再看看這個始作俑竟然一臉不解地問自己為什麼,她真是哭無淚啊!

幸好宗情及時出現,才緩解了這個火藥味十足的場面。

“師父,您醒了。”宗情拎着砍刀,看樣子是要去砍柴。昨夜羽酒瘋,一下子用掉了許多東西,必須趁着還沒有下雨的時趕緊再補回來。

劉湘興致地表示自己也想去幫忙,被宗情一口否決。他的理由是:雖然你已經完成了洗髓,但是情況還不穩定,誰知道臨時會有什麼變故,還是乖乖待在房子裏休養吧!

劉湘孩子氣地嘟起嘴,招來的卻是羽的一陣哈哈大笑。

“師父,讓我出去走走嘛!”她轉變策略,對羽軟磨硬泡起來。

羽挑了挑眉頭,不可置否地説:“要出去就憑自己的本事了,只要你能憑輕功攀上後面那個凸出的石台,自然就可以從這個高地上毫無傷地下去了。”那個石台離這裏的地面約十丈,孤零零地懸在崖壁上,很是顯眼。

劉湘迫不及待地走到崖下,像平時那樣提氣縱身…

口突然襲來的巨大窒息讓她不得不放棄了原先的打算,雙手按住心口,大口呼來舒緩難受的覺。

“這是怎麼回事?”她不解,怎麼一夕之間,自己竟然連提氣縱身都做不到了呢?

羽樂呵呵在一旁看笑話,宗情晃了一下腦地,跳下高地走了。已經在另一個屋子裏做好了早餐的柳煙和沈之寂正過來叫他們用餐,一來就看見劉湘失神的樣子。

這又出了什麼事情了?兩個人慢騰騰挪過來,站在離羽最遠的角落裏看着。反正他們早該習慣這裏的一切的,對於該生的事情,他們反正也沒有能力阻止,只能看着了。

運氣,吐納。一切如常。但是偏偏劉湘想要提氣的時候,心口處就會有橫擱在那裏的痛苦,硬生生將她提起的氣息壓下。她思前想後,唯一的問就是宗情給她看的那篇心法了。所以,她看向一派悠閒的羽。

“學了我的心法,自然不能用別人的路子來用了。”羽狐狸般眯起雙眼,長簫在手中翻轉着花樣,映着光,忽閃忽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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