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第二十八章逆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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撫英找了個清靜的山坳地方,隨便清理了一塊地出方方的坐下來運功療傷。羽不緊不慢地跟在她的身後,總是一臉笑意,渾身不設防的模樣。白撫英之前曾不止一次想動手突襲,無奈這看似輕鬆的錦衣公子偏偏沒有出任何破綻,只能放棄。

現在,她對於這個説要收自己為徒的青年人已經沒有了敵意,對方也沒有要對她不利的樣子。所以她樂得讓這個武功深不可測的高手呆在身邊當自己的護法。

白撫英專心致志地運功,白虎盡職地趴在她身前,一雙~眼警惕地打量着四周。

羽飄身上了一棵歪脖子樹,找了一個舒適的位置,然後貼在樹幹上,閉上了雙眼,不多時竟傳來了微微的鼾聲。

行功三十六週天,終於徹底將體內餘毒全部清除了,白撫英收功調息,慢慢恢復了視聽,入眼所見就是掛在樹上睡得正香的羽。

這個傢伙!白撫覺得這個人一定是上天特意派來考驗自己定的煞星,不然為何他所做的每件事都在隱隱挑動着她的底限。

運功療傷,全部心力都集真氣運行上的白撫英本就是一個廢人,這個時候如果隨便什麼石頭之類的東西掉下來都有可能要了她的命。而這個被她寄予厚望的男人,竟然給她大大咧咧地趴在樹幹上睡覺,還鼾聲四起,這簡直太不可原諒了。

“你…”她正想義言辭一番,又想起自己並沒有開口叫他幫忙,這樣將責任直接扣到別人頭上,實在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也就下了聲音。

“啊,你終於起來了,也太了吧,害我都困了。”羽適時地清醒了過來,一邊大手大腳地伸着懶,一邊呵欠連連地指責白撫英運功時間太長。

應到了白撫英地怒氣,疑惑地躲開了一步,生怕被白撫英當成怒地對象,而那個點燃了她熊怒火的真兇卻依然毫無覺察,自顧自抱怨這個樹幹太硬了,不好睡覺,睡得他渾身不舒服。

不能這個傻子怒。沒有必要為這個傻子生氣。白撫英一邊在心中不斷安撫自己。一邊強迫自己轉了方向。儘量不去看那個人目光濛地糊樣子。否則她真地會控制不住自己地情緒地。萬一錯手把這個傢伙給殺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但是。就算她想避開。沒有腦子地人也不一定就能讓她如願。於是。這樣一句話就飄進了她地耳朵裏。

“你怎麼都不生氣啊?枉費我這麼認真地逗你。”羽沒心沒肺地開口。

白撫英猛地甩過頭來。瞪視着一臉閒適地羽。

這個人…這個人做了這麼些事情。甚至拿她地命開玩笑。竟然只是為了逗她生氣?這是人做地事情嗎?

“我為什麼要生氣?”壓下心頭翻湧地悸動。白撫英淡漠地開口。眼睛也順着轉身地動作移向遠方。不去看羽那過分澄清地眼眸。

“你練地這門功夫,應該是姑丫頭傳授給你的吧!但是其中好像還夾雜着某些不一樣地東西。”羽出碧玉簫,連連點向白撫英身上各個地方“你基本功練得不錯,可惜因為七情六慾內斂,壓制了進一步發展的可能,所以才會一直停留在原地,再無寸進。”

“你知道?”

“當然,這可是我傳給那丫頭的。”羽一臉得意的樣子,轉瞬化成雲煙,變成了一臉毫不掩飾的惋惜“可惜的是,那丫頭脈息偏寒,竟不能將這套功法完全學全,只習得三層功力而已。”只習得三層功力,已可以笑傲江湖二十餘載,那如果學全了呢?白撫英荒謬地想象起一個像眼前地羽一樣,瀟灑不拘,自由自在的人。

如果是別人,聽見了這堪稱瑰寶地功法就在眼前,還盡了法子要從羽的口中套出這套功法來。但是,今天地羽面對的是白撫英。

“哦!”她淡淡地應了聲,然後收攏心神繼續思考自己腦海中未竟地問題。

羽對於她的反應有些失望,但轉念一想,自己當初就是被這個小鬼古靈怪的樣子給引的,如今這樣,不正是當年引了自己注意力的個的體現,於是笑逐顏開。

白撫英低頭走着自己的路,沒有看見他的神變化,只知道一時不説話,還以為他已經放棄了繼續糾纏自己了。

依兩個人的腳程,山林很快就走盡。在接近官道的地方,白撫英蹲下來和白虎説了幾句話,目送白虎進了樹林,然後才全力施展輕功馳騁而去。

“小丫頭,你是不是走錯路了?這條路是往皇城的,我們要找擎天斧應該往那邊去麓山。”羽依然一派輕鬆地隨着白撫快忽慢地跟着,就是不離她左右一丈之遠。

“誰説我要去麓山了。”白撫英見他跟得輕鬆,也就不再有顧慮,放開腳程,一瞬如星飄遠。

羽絲毫不慢,如一僂青煙緊緊隨在她的身邊,一路嘮叨個沒完沒了。

輕輕鬆鬆飄進皇城,白撫英對這裏的一草一木可是悉得緊,東彎西拐,沒兩下功夫就躲過了眾多的侍衞,拐進了宮中地勢最高的祈天閣。

這裏是帝王祈祝的場所,平本不會有人來,躲在這裏最為安全。而且從這裏看下去,可以俯瞰整個皇宮的大部分,作為指揮所在再適合過了。

“你還沒有告訴,為什麼不去麓山呢?”羽仍然糾纏不休,儘管他一路上問題不斷,害白撫英還得特意挑選人最少的路徑前進。

在御花園的時候,他們差撞上一隊掉頭回來的衞隊,偏偏這個呱噪的主絲毫沒有自覺,兀自就着自己的問題大聲詢問。白撫英幾乎要伸手捂住他的嘴巴了,赫然發現就在面前的衞隊竟然對羽本沒有掩飾的聲音沒有任何反應。

腦筋移動,白英就知道緣由了,羽這一路上都是用傳音的功夫在和自己説話呢!害她白擔心了大半天。白撫英白了羽一眼,然後也同樣用傳音回答了他的問題。

“為什麼一定要去麓山?”英撫額。世間怎麼會有個連御花園裏多了一盤花都要拿出來問她為什麼的人啊!

“威鏢局的人不是被殺了嗎?你不是很生氣嗎?不是應該要殺上山找擎天斧算賬,血洗整個擎天莊嗎?”羽一副認真的樣子。

“首先,臨鏢局的人被殺了,沒錯。但是事情真相還沒有調查出來,不知道究竟是江湖恩怨還是黨派糾紛,我不能胡亂殺人。其次,我很生氣,沒錯。但是我生氣的是人都已經被殺了兩三天了,威臨鏢局竟然還沒有發現,我是對自己一手栽培起來的威臨到失望。第三,就因為你判斷説殺人功夫出自擎天斧,我就直接殺上擎天莊,太過草率。最後,我已經將威臨鏢局給負相如了。我相信他的本事,所以他們的事,我不會再手了。”羽突然一臉崇拜的樣子,笑眯眯:伸手白撫英的腦袋:“不愧是我選中的傳人,太讓我滿意了。”白撫英撥開他的手,打開祈祝用的大櫃子,然後蹲下身子來,慢慢摸索着,最後在一個角落裏打開了一扇暗門。

她身子矮小,一彎鑽了進去,回頭笑看高大的羽。

羽攤了攤手,突然身子一陣亂響,卻是用縮骨功法將自己暫時變小,然後輕鬆鑽了過去。

白撫英對此瞠目結舌。她着實沒有想到,如羽這般翩翩濁世佳公子,竟然會願意使用這種自毀形象的功法。如果她知曉了羽心中本沒有將這回事放在眼裏的想法,不知道作何反應。

要知道,為了皇宮中的貢酒,這縮骨功羽可沒有少用過,經年累月下來,自然駕輕就了。

暗門之後就是一段木製的樓梯,蜿蜒向下,深入黑暗之中。外面已經天亮,常打掃的人馬上就會上來了。白撫英回身仔細將櫃子門關好,將暗門合上,然後摸出火摺子,慢慢往下走去。

這個地方應該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了,樓梯上積了厚厚的一層灰塵,一腳踩下去就是一個明顯的印子。

羽藉着火摺子微弱的光線打量着四周。認真説起來,皇宮幾乎是他的家,平裏來去自由,更何況太后姑給了他自由的權柄,即使真被人發現,也無法奈他何。宮中什麼密室密道他都知曉,唯有這裏,竟是從來沒有發現過。

“很好奇?”白撫英難得主動説話“這是我歲那年頑皮,躲着母后而發現的。這裏,只屬於我一個人。”不知道為什麼,眼前的羽的存在似乎成為了一種自然,白撫英心無掛礙將向來只屬於自己的地方告知他,一點都不覺得不自在。

“真是一個好地方。”環顧四周,這裏除了四面牆壁之外,桌椅牀齊全,甚至還有封存好的水,一罈罈地排在牆角,足足二三十壇。如果來人帶着乾糧,在這裏生活個幾個月不成問題。

這樣的一個地方,白撫英打算拿來?羽眯起眼來,興趣盎然。

就在外界為她的失蹤而忙亂的時候,白撫英帶着羽,躲在了這個最安靜的角落裏,開始了新的策劃行動。

而第一個被聯繫的人,就是威臨鏢局現任的主人——“蜀中劍神”負相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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