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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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看看你的眼睛，袁大哥。”小貝道。

袁孟揚一雙眉聳得更高。

“這就是你要我幫忙的事？”

“先別問，讓我看你的眼睛。”小貝盯着他的雙眼看了好半晌，然後滿意地點點頭。

“我信任你，袁大哥，所以我打算將姐姐暫時託你照料。”

“你姐姐？”袁孟揚沒料到她會這麼説。

“我不懂，為什麼你要把姐姐…”

“因為我要回狄家莊了。”小貝答。

“我有急事必須離開，只能將姐姐暫時託付給你，你肯不肯答應替我照顧她，並在她腳傷痊癒後送她回狄家莊找我？”袁孟揚錯愕地看着小貝，片刻之後才開口道:“我是一個大男人，和你們又是昨天才相識，這些問題…你不覺得應該再考慮？”

“把姐姐託付給你我很放心，你一定會替我好好照顧她的是不是？”在確定了小貝的決心後，袁孟揚嘆了口氣。

“你姐姐醒過來恐怕會很生氣。”他道。

“我會拼命跟她道歉的。”

“你是為了狄劍飛才急着趕回去吧？”袁孟揚的鬍子隨着他的子詔了動。

“我還以為你很厭惡他呢！”小貝聞言輕蔑地哼了聲。

“我只是基於多年前的朋友情誼。他背棄了那段情，可是我沒有，我的良知告訴我要無愧於心。”袁孟揚點點頭，是不是在笑卻看不出來。

“你打算什麼時候走？”他問。

“我馬上出發，姐姐就拜託你了。”

“我知道，等她腳傷一好我會送她回狄家莊。”

“謝謝你，袁大哥，請轉告姐姐那封信我帶走了。”

“你自己要小心。”小貝點頭。

“我知道了。”就這樣，趁着月眉猶在睡夢之中，小貝帶着大嬸要給老夫人的信單獨前往狄家莊。

小貝在接近傍晚時回到狄家莊，並且隨即在通報後順利見到了老夫人。狄老夫人見到小貝並沒有顯任何特殊的情緒，只在她提及大嬸過世的事時，略為表示了關心。

“什麼？姐姐過世了嗎？”老夫人問，臉上並無太多的傷痛。

“是什麼時候的事了？後事處理得如何？”

“大嬸過世有幾個月了，我和姐姐將她埋在自家屋外，那是大嬸的希望。”小貝取出信給老夫人。

“這是大嬸代要給老夫人的。”老夫人拆了信大略瀏覽了一下，便未置一言地命人將信收了起來。

“姐姐過世了，你和月眉理所當然應該回到狄家莊，我一向照顧我的人，這點不用姐姐提醒我也會做。”老夫人看着小貝。

“你長大了，亭亭玉立，已經不是十年前的小丫頭了。”

“託老夫人鴻福”小貝屈身道。

老夫人點點頭，隨即問:“月眉呢？怎麼不見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