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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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當真就那麼喜歡他?”燕燎被摸得頭皮都快炸開了,他猛地回手,瞪向突然變臉的吳亥。

殊不知,眼角上挑那一抹鋭,就像一把火,直接燎了原,一發不可收拾燒到了吳亥心裏。

吳亥眼眸深得發烏,清淺笑了:“徐少濁若是死了呢?”聞言,燕燎的心往下沉了沉。

徐少濁若是死了,吳亥還要自己來這相見幹什麼?難不成真給葉辭歸説對了?

其實…怎麼會有人好端端地跑到荒村置宅?這荒地外有廢宅座座,要説是用來藏兵,那就不過分了。

燕燎直視着吳亥:“我以為,你是想先和姑蘇那邊了斷了恩怨,之後再來和我報仇的。”

“報仇?”攆着指尖餘温,吳亥起身:“我和燕王之間的仇,是什麼仇?”燕燎面微變。

“我記得,你説,你從不欠我,是我欠你。”

“那麼敢問,我欠你的,是什麼?”鳳眸裏的黑光盯得燕燎蹭一下也站起了身。想到前世生死仇,狠狠拍上書桌,燕燎怒道:“你拿少濁的生死騙本王過來,就是為了問這個麼!”説完一頓,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向吳亥。抵住梨花桌,燕燎身子前傾,伸手拽住了吳亥的衣襟,兇狠質問:“繞軍偷襲不可能是朱固力的戰術,難道是你為了這個才繞到東關去攻打常風營?”脾氣一上頭,另隻手就要探到後摸刀。卻摸了個空。沐浴更衣後,火燕刀被落下了。

吳亥看到燕燎動作,知道他又真動了氣。

荒誕的真相可能就在眼前了。

垂眸一霎,吳亥冷冽道:“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雖然不是為了這個原因,但繞到東關偷襲燕軍確實是他的戰術。

這聽起來就有些像承認了。

連上徐少濁的“死”,在燕燎看來,就好像因為他和吳亥間的私人恩仇,讓這輩子的徐少濁是這樣死的。

冤不冤?!

和徐少濁兩輩子的情誼,燕燎傷了心:“少濁他…”這種真情實的悲痛又往吳亥身上補了一刀。

同樣一起長大,一個他只想欺負打罵、恨不得殺了才好,除非是生死攸關的檔口,就只剩心情好了才會上前噓寒問暖;另一個卻牢牢佔着温暖,死了都能讓他傷心難過……

不想再聽不想再看,吳亥拆了燕燎攥他衣襟的手,電光火石,四掌相,雙雙纏鬥。

這次吳亥用盡所學,隔擋拆招之餘全力近。燕燎第一次見到這麼鬥狠的吳亥,不知道他一直是藏着掖着,還是又進了。

身後是白牆,吳亥一掌劈向白牆。白牆噗嗤被劈開,澤光滑烏黑的玄鐵鎖鏈暴在燕燎眼中。

原來這本不是牆!這就是個夾層,被吳亥暗放了鎖鏈!

他藏鎖鏈是想做什麼!

燕燎動了真怒:“吳亥!”火氣燃起,先前的自我提醒,什麼能好好跟他説話就絕不動手,這會兒也被燕燎丟到了九霄雲外,燕燎不再留情,抬腳就要把吳亥踹進夾層。

吳亥早預料到燕燎會這麼做,沒等燕燎抬腳就規避躲開,手中鎖鏈如魚遊在地面。

吳亥和司馬殷學的鞭法在這時派上了用場。

不同於司馬殷過剛不及的鞭法,吳亥顯然掌控的更好,剛柔並濟,比司馬殷可難對付多了。

燕燎冷笑出聲,踢起一截烏鎖拽進手心,反向鞭笞,到了吳亥手臂上。

這玄鐵重的很,被碰到很疼。但吳亥卻像無所知覺,一點也不在乎,雙目一錯不錯直盯着燕燎看。

燕燎的怒意攜帶着狠勁,暴躁而兇,想要把造次的人狠狠揍上一頓。

熱氣又開始灼燒他的內臟,喉嚨也開始泛上腥甜。背後的刀傷最先裂開,隨着兩人鋒,身上那些舊疤陳痕也一一撕裂開口,殷紅血跡一點點地滲透出白衣。

所以燕燎最不喜歡淺衣物,稍有點傷到,衣裳就會被血沾染地一塌糊塗。

這種變化,當然被密切注意着的吳亥一點不漏全然收進眼底。

他看燕燎臉上只有怒氣,並不見半點異,就像會受這種傷是家常便飯的尋常事,習以為常的很。

燕燎不知道,他這樣的態度,讓吳亥存着一絲微弱希翼的心,完完全全地…徹底跌落進了深淵。

“徐少濁説的都是真的。”

“他本不能和我動手!只要動手他就會受傷!”陰戾湧起,吳亥笑了,笑地驚人心魄,極美,卻極可怕,至少讓燕燎看得背上一涼。

皺起眉頭,燕燎想説什麼,但還沒開口,他的脖頸就被吳亥鉗住了。

不同於以往任何一次手,這次吳亥所用的功法,並不是燕燎教給他的,而是燕燎從沒見過的。

脖頸受控,被吳亥整個人抵上了一堵牆,燕燎心驚。只是燕燎心中殺氣越甚,自損就越強,一口熱血嗆出,滴滴落在吳亥手背上,燙得灼人。

“原來你本傷不了我。”這聲炸在耳邊,燕燎瞳孔微縮——吳亥知道了!!

劈開燕燎身後的夾層,玄鐵縛上燕燎的胳臂。

兩人打鬥起來,只差拆不掉四壁都是玄鐵的牆,其餘房內所有器物,皆毀損殆盡。

滿地狼藉裏,吳亥一次次把不顧血傷也要暴起的燕燎壓制在地,兩個人誰也不罷休,困獸之鬥,各自傷痕累累。

終於,先天受限的燕燎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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