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不噤噗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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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語一出,圍觀者皆驚訝無比,隨即又暗暗贊服那滿臉麻子的女子,贊服她在父親危難之時,還能身相認而不怕被禍及。

見此深情款款的父女相認,壯漢卻想:“即使你陳老漢多認幾個女兒,也跟我毫無關係,對我毫無影響。”最為吃驚的是陳老漢,他絞盡腦汁也想不出自己曾經有個失散的女兒。

陳老漢正驚慌間,望見秦楓給自己使眼,當下心裏便明白秦楓是在幫着自己,所以就下決心,認了這個女兒。

陳老漢扶起那女子,眼裏噙着淚花,地道:“女兒啊,阿爹能在晚年遇上你,真是前世修來之福,我現在就算死也死得瞑目了,哦不,小女兒還在他們手上,我還是死不瞑目。”那女子見陳老漢真情,心中深深動着,原本是一場假戲,卻愈演愈真,簡直真成了親父女失散多年後的重逢。壯漢卻不耐煩了,他撓了撓圓溜溜的腦袋,一臉焦急地破口大罵道:“行了吧,陳老漢,你們父女哭哭啼啼地相認,也不怕出醜,回家去説個夠。”壯漢罵完陳老漢,正要指使同夥回府,可是總覺得還少了些什麼,想了半天才明白,於是將手一伸,橫眉怒眼地對秦楓説道:“小崽子,把借據和契約回來,本大爺的吉時不能再耽擱了。

“一個月之內未能還清本息,則以女兒作抵押,是吧?”秦楓似笑非笑地看着壯漢,這還是他第一次體會到在這個動亂年代裏人權是何等的渺小。壯漢不明白秦楓問這句話的意思。

但是契約上的的確確是這麼寫的,於是點點頭,表示認同。秦楓心中一陣竊喜,繼續追問道:“自古嫁娶之事,皆由父母之命,承繼之事,長幼有序,是吧?”壯漢搞不清楚秦楓問這個問題的目的,但覺得依然在理,於是又點點頭。可細細一想,又覺得不對,究竟哪裏不對,卻又説不上來。他納悶,自己有錢有勢有理有地位,為什麼還要回答這個小崽子的提問,這臉丟的太大了。

繼而怒喝道:“你小子哪來的這麼多話,了借據和契約,滾你的蛋吧。若延誤了老子的時辰,看我不宰了你。”

“有理不在聲高,閣下稍安勿躁!”秦楓白了壯漢一眼。

然後對着圍觀的羣眾揚了揚手中的契約,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就請你把陳伯的小女兒放了,帶他的大女兒回去吧。這契約裏寫得清清楚楚‘由陳貴之女作抵押’,並沒有指明要陳伯小女兒作抵押,所以按長幼之序,你該帶走的人是陳伯的大女兒。”秦楓這番話使得整件事變得峯迴路轉,同時也出乎別人的意料。圍觀者中反應快的人,見他一句話就把目標從老漢小女轉向“大女”都暗暗喝采,反應慢的竟無顧忌地喝采鼓掌,那場面真叫一個振奮人心。

壯漢聽了秦楓之言,不由得看了一下“陳老漢之長女”見她雖然臉型不錯,但卻生就滿臉麻子,醜陋異常。他頓時怒火心中燒,趾高氣昂地大罵道:“臭小子。

原來你是存心來搗亂的,你也不打聽打聽大爺我是誰,竟然敢來找碴。”

“啊!”秦楓故作驚訝,微微一笑道:“説實話我還真不知道閣下是誰,不過看閣下這幅尊容,簡直和河裏王八有得一比。”

“小崽子,看來你的是活膩了!”壯漢被氣得面鐵青“刷”地一下從出明晃晃的大刀。

刀身在夕陽餘暉的照之下,發出了森森白光凜冽地向秦楓劈去,駭人的聲勢,令得地上的枯葉,四處翻騰。

眨眼之間,大刀便朝着秦楓的際,橫劈過來,絢麗的刀光,似乎令得他身體四周的空間,都凝固了,無奈,毫無實戰經驗可言的秦楓,只好向後一騰,自刀光的隙間,避了開去。

壯漢微微有些驚訝,想不到這十拿九穩的一刀,這小子居然能避開。他一下子赤紅了臉,向前跨了幾步,雙手一舞,那柄大刀,以着同樣的角度和姿勢,再次向秦楓砍來。

“真是可悲且愚蠢的傢伙,難道接連使出同樣的招數還有用嗎?或許不應該這麼説他,也許他就會這一招半式而已。”秦楓暗自自嘲了起來,眼看大刀即到間,已經掌握了大刀進攻的弧度的他麻利地將身子向右一側。

同時飛起一腳踢向壯漢的小腹。壯漢沒料到秦楓動作如此之快,猝不及防之下被秦楓當即踢中小腹,同時腹內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

“哇”地一聲大叫,壯漢整個人直直地朝身後撲去五六米遠,頓時摔得鼻血直,其模樣甚是狼狽。看熱鬧的人見狀不由一陣大笑,笑聲中還夾帶着些歡欣雀躍的掌聲。壯漢齜牙咧嘴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抬起袖子將鼻孔周遭的鼻血一抹,繼而惱羞成怒地對着身後的手下咆哮道:“你們這羣白痴,還傻愣着幹什麼,趕緊將小崽子給老子剁了。”

“是!”頓時,兇相畢的同夥齊聲應道,隨即放開了陳老漢之女,紛紛拔出間的朴刀,殺氣騰騰地向秦楓撲了過來。看熱鬧的人見這劍弩拔張的陣勢,不約而同向後退去生怕傷到了自己。

如此一來正好為秦楓騰開了施展槍法的空間。同夥們相互間對視了一眼,同時大喝一聲,舉起朴刀便向秦楓砍去。

“來吧,正好讓爺爺試一下剛學的槍法。”秦楓自信滿滿地大笑了一聲,猛地將槍尖往地上一點,身體藉助槍桿的彈力向空中高高一躍。

半空中的秦楓腦袋向下,雙腳朝天,雙手不停地揮舞着梨花槍,只見槍影如朵朵梨花從上至下開在同夥們身上。

在秦楓落地的同時,同夥們手中朴刀也跟着接二連三掉到地上,發出“叮嚀哐啷”的一陣清響,像小貓無意中踩到鋼琴鍵。

仔細一看同夥們握刀的手腕皆出現一條長長的血口,慢慢地血口中滲出絲絲鮮血。

“今天刺斷你們手筋,算是對你們對今強搶婚的小小懲罰。如果讓我再看見你們欺男霸女的話就沒有今這麼便宜了。”秦楓目光冷峻地掃視了同行們一眼,然後大喝了一聲:“還不快滾!”做夢也沒有想到秦楓槍法如此了得,壯漢與同夥嚇得,連滾帶爬地掉頭便跑。他們在奔跑的同時,還不時戰戰兢兢地回頭張望,看秦楓是否追來。

看熱鬧的人多數曾受過他們欺凌,見到這等場面,都大喊痛快不止,把平裏所受的氣在此刻全部吐出來。

壯漢跑出許遠,覺得已到了安全地帶,突然停止腳步,狐假虎威地回頭叫道:“小崽子,有種的你就在這裏等着,看我家張爺怎麼收拾你。”秦楓將手一動,做了個出槍的動作以示恐嚇。

壯漢見秦楓又要動手嚇得掉頭就跑,腦袋正好與身後那名同夥相撞。撞得二人暈頭轉向,皆在原地莫名其妙地轉了三圈。看熱鬧的人又是一陣鬨笑。

壯漢回過神來後用力踢了同他相撞那人一腳,然後飛快地消失在眾人的視線裏中。俗話説“強龍壓不過地頭蛇”見此事已經解決。

為了防止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秦楓混跡在人羣中悄然而去。陳伯與他的女兒帶着的神情不停地在四下散去的人羣中張望,試圖搜尋秦楓的影子。

不過當所有人都離開後,依舊沒有找到救命恩人的蹤跡,他們在欣喜之餘的同時,卻出一絲遺憾的神

秦楓剛走幾步,忽聞街道一頭傳來陣陣酒的香味,他這才發現肚子早已餓得“咕咕”作響,雖然此刻他已身無分文。

但卻實在忍受不住這香味的,心想活人豈會被憋死,吃了再説,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這樣的想法絕不是平庸。

而是一種淡定,一種遇事的智慧處理的方式。沿着香味傳來的方向尋了片刻,秦楓的眼前一亮,一家名為“民以食為天”的酒樓赫然聳立在自己面前。

這家酒樓與街上其他酒樓相比除了華麗、大氣之外,還有一種説不出來的氣勢,這種氣勢絕不是普通酒樓能擁有的。

這間酒樓一共三層,琉璃瓦蓋頂,盤龍作石柱,雕樑畫柱,尤其是那一塊金漆招牌尤其搶眼,一看便是極盡奢華。在通往酒樓的大道上,鋪着一張長長的紅絲綢地毯,直至酒樓內堂,就是這條地毯已經是價值連城。

在大門兩側的金黃的圓柱上分別雕刻着“人來人往齊聚一堂。各種佳餚與君品嚐”的鮮紅對聯,橫批正好是“民以食為天”這五個大字。

在對聯正下方的大門兩側,分別站着兩位臉蛋端正,身才苗條,衣着暴賓小姐。用秀可餐一詞來形容她們的俊美可謂是毫不誇獎,食之也,看來這酒樓的老闆十分通生意之道,看着這兩位儀態萬千的美女,秦楓突然想起了飽暖思之説。

此時秦楓以自己的切身體會來證明這絕對是謬論,而且還是大大的謬論,雖然秦楓此刻餓得要命,但是如果能有機會選擇的話,他會毫不猶豫地捨棄一頓美餐,而求眼前的美女。

可惜秦楓沒有這個機會,唯有帶着遺憾的眼光打量着她們凹凸有致的身材,以飽眼福。離秦楓較近的那名美女,見他這幅豬哥模樣,不“噗嗤”一笑,神中還帶着一絲暖昧的挑釁。

“,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我,老子鼻血就要噴出來了。”秦楓心中那個難受可謂是不言而喻,他用力了一大口口水,昂首地哼着那首失傳已久的《歌》裝着視而不見的向酒樓大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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