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9章都槁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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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楓四處瞧了瞧,愣是沒發現自己的外衫,不知道是被雨昔搶去了,還是被白凌霜奪去了,唉,這惡作劇的壞習慣可要改掉,何況戲的對象還是自己的老公。寧雨昔的衣服可沒壞,估計多半是白凌霜穿走了,兩人現在是姐妹了。
寧雨昔應該不會那麼絕情,讓白凌霜光着身子離開吧!秦楓使勁搖了搖頭,好似要將一腦子不切實際的幻想甩出去。秦楓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剛經歷過多麼危險的事。
雖然不知道寧白二女醒來後發生了什麼,但只憑他沒在睡夢中被大卸八塊,去見馬克思,就該酬神拜佛了。
觀星辨位,認準方向,秦楓不再耽擱,在林中迅疾奔躍,急離開這片廣闊林海,回到首裏城去。發功聚力,健步如飛,幾個起躍已跑出老遠,秦楓
覺身體輕飄飄的,奔行間愜意非常,好不暢快。
同時不良男人心中暗忖:“奔就是
!沒有衣服束縛,身體自然放鬆,血
通暢,
的皮膚能夠
收更多養分,促進新陳代謝,現在不是講究貼近大自然嗎?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向老婆們建議一下。”沿途美景不斷,隨處是奇峯秀出,巧景連演,只見遠處,山巒疊翠,參松
影,紅灼處如夭桃噴火,碧綠處如弱柳含煙。
近處,古樹參天,梨花遍野,清不急,當有怪石奇魚相陪逗戲。真是難得的好風景,但歸心似箭的秦楓卻忙着趕路,無心細賞。待秦楓穿好衣裝
到大殿時卻殿首皇位旁的一位藍袍太監用他那尖細如公鴨般的嗓子高聲道:“肅靜…皇上駕到…”
“咚…”與此同時,殿外也響起是一聲清脆婉轉的鐘鳴,餘音飄入威武殿,縈繞樑間,讓人心情平靜。
殿上的文臣、將領和皇子王公們也立刻靜下了聲來,紛紛向前跨上幾步,右轉面向龍椅寶座,垂首肅立。
“萬歲!萬歲!萬萬歲!”威武殿上的百官齊聲高呼着,跪伏在地。
“眾卿平身…”皇帝擺了擺手道。
“謝陛下!”眾臣謝恩起身,又重新退回到了大殿的兩側,垂首站好。
接下來,林天文、蕭寒、翁遠等幾名北伐軍的主帥、大將軍與兵部尚書分別向皇帝陳述北伐的簡單過程和功績。
當然,還要順便將這些功勞盡數歸到皇帝陛下的身上,再猛拍一通馬,從皇帝到士兵,一一誇讚一般。
而後,便是皇帝身邊的太監出來宣讀早已擬好的詔書。這詔書嘛,自然還是“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云云。
一通歌功頌德,再簡單説了些北伐的戰果,便開始對眾將領和有功的大臣論功行賞。被唸到名字的將領都要出列高喊一聲“末將在”拜倒在地,然後聽那公鴨嗓將自己的封賞唸完,謝恩,再退回來。
接着下一個被唸到名字的出列,聽封,拜謝,退回。秦楓糊糊地聽着,都快站着睡着了的時候,旁邊的呂布忽然輕輕推了他一下,低聲道:“秦老弟,到你了,喊你名字呢…”回過神來的秦楓果然立刻聽到那公鴨嗓子喊道:“…平虜大將軍秦楓…”馬上出列,按着之前在玄武門前受的“訓”秦楓規規矩矩地拜倒在地,口中高聲道:“末將秦楓在!”那讀詔書的公公聞言瞥了秦楓一眼,滿殿的文武大臣聽到“秦楓”二字,也都是紛紛投來了目光。這種場面秦楓也是見慣了的,並沒
到什麼不妥,仍是垂首等候着對他的封賞。
“咳、咳。”那太監乾咳了幾聲,繼續念道:“平虜大將軍秦楓,為統將,率所部虎營北上抗虜。殺敵數千,勇猛無匹,戰績斐然…”先是將他所立戰功大概列出,然後便是對他的封賞,那一串的金銀、珠寶和錦緞、絲綢秦楓自然都不在意,那些東西還沒他從胡族部落搶回來的九牛一,比起他在大華各地的生意所得也遠遠不如,拿來當零花錢還差不多。
再來就是對他的封爵,在大華,非皇族成員要被封爵,是很難的,非立大功不行。像這次北伐的功臣,目前也只有林天文和蕭寒累計戰功升為侯爵,不過身為這次北伐的第一功臣,秦楓已經知道對自己的封爵,至少就是侯爵。
果然,秦楓從那太監的口中如願以償地聽到了“授為大夏武威鎮侯,封邑壟西省潭平鎮”、“授升正一品大將軍銜,賜玉錦帶”在北部三省和草原造了那麼多殺孽,好歹總算是封了個侯爵了,老子這回也算貴族了吧,出去的時候別人見了都得叫“秦侯爺”
“武威侯大人”倒也威風的。秦楓心裏嘿嘿地想着。
“謝皇上,玩水!玩水!玩完睡!”秦楓含糊不清地謝了恩,便退了回來。接下來呂布和其他將領也依次受了封賞,最後則是對那些沒上殿受封的有功將領的封賞。
基本上虎營的低級將官都連升了數級,普通士兵也至少當上了隊尉,戰死的士兵亦有豐厚的撫卹金。秦楓知道,這些若沒有爺爺在其中周旋,是肯定沒法得到這麼周全的結果的。
論功行賞,虎營自是當仁不讓地排名第一,接下來便是呂布的鷹騎軍還有其他三路軍的各前鋒營。這次的受封最多、提拔最多的,無疑要數江南各省特別是清、臨兩地的江南軍了。
自古以來,掌握了兵權,就可以把握政權,這一通封賞,直封了一個多時辰,秦楓在自己受過封后,就站得昏昏睡了。
看向龍椅上微閉雙目的皇帝,若不是他時不時咳嗽兩下,咂吧咂吧嘴,都要以為這老傢伙已經睡着了,好不容易,總算是捱到了“欽此。”二字,眾臣再次齊出列,面向皇帝,山呼“玩水!玩玩水!”不知怎的,秦楓總覺得大家在謝恩的時候嘴巴張開來時好像都在偷偷打哈欠的樣子。
“帶胡族罪汗岑禺入殿!”皇帝身邊那個太監拖長音的公鴨嗓再次響起。岑禺?秦楓的目光移向威武殿門口,只見穿着一身灰白相間裘袍的岑禺在兩名皇城羽林軍的夾帶下走了進來。
一段時間不見,岑禺的鬍鬚和頭髮都長了許多,也白了許多。那一身裘袍雖華貴,卻顯然多沒有清洗,顯得有些破舊。
但與之相反的是,他的神看起來卻是好的很,兩個眼睛還是放着
悍的光,如草原的野狼一般。
對面的文臣,並沒有幾人能與他對視,便是武將這邊,那些久在京中的將軍也不敢上他的目光。
不過當岑禺看到秦楓時,眼神卻立刻變化起來,雖然北伐軍的將領一個個頭上都戴着護頰兜盔,臉被遮了大半,看上去似乎都一個模樣,但秦楓那雙眼睛,卻是岑禺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的。
在那被押往京城的顛簸恥辱路上,在那暗無天的皇城深牢之中,不知多少個夜晚,他都夢見這雙眼睛的主人,在碧綠的草原上、蔚藍的天空下衝殺,用族人的鮮血,將他美麗的家園染紅。軍隊被消滅了,子民被屠戮了,牛羊被掠奪了。
就連女兒,都被搶了去。這雙眼睛,就是他的夢魘。
“胡族罪汗岑禺,還不下跪!”玉階上的太監狐假虎威地呵斥道。
夾着岑禺的兩個侍衞立刻要將他按跪在地上,卻不想這位胡族的大汗力氣還蠻大的,兩臂一掙,就將兩人掙了開來。
兩侍衞大驚,忙又使出擒拿手將其制住,兩人用膝蓋將頂住他的腿彎,他跪下。岑禺卻是死死咬着牙關、瞪着雙眼不肯下跪,身子就如一
旗杆般佇在原地,兩腿繃得直直的。那佈滿血絲的眼睛,直看得龍椅上的皇帝心中震顫,一股涼意直躥脊髓。
“呀!
…
”岑禺忽然暴喝一聲,用肩膀將兩個侍衞撞了開來,自己也跌跌撞撞地向前跨了兩步,差點栽倒在地。
岑禺本來也是胡族中有名的勇士,武功不低,只是在被關押的時候始終都沒有反抗,那些侍衞還以為他只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傢伙罷了。
這下忽然被岑禺掙開來,兩個羽林軍侍衞都是大驚失
,鏗地一聲就把佩刀拔了出來,殿上的幾個御前侍衞也立刻衝了上來,擋在他與皇帝中間。岑禺腦筋直轉,他因為身為胡族大汗的身份而不肯對大華皇帝下跪。
但現在看來,除非他願意立刻撞死在這威武殿上,否則這一跪還是難免。死並不可怕,岑禺也從來不怕死,可是他現在能死嗎?不行,胡族在他做大汗的時候被夏人奴役了。
女兒也被那個虎魔抓了去,還有許許多多的族人被帶到大華為人質,他不能丟下他們自己死去,他必須得承擔起自己的責任來。
想罷,岑禺忽然回頭看向了武將班列中的秦楓,在兩個羽林軍侍衞和三名御前侍衞將他制住前,對着秦楓單膝跪了下去,口中還高呼了一句胡語。大殿上的眾人都是一愣,包括秦楓在內的所有人,都搞不明白,這個胡族的大汗是怎麼回事,剛剛死活不肯跪,現在卻突然主動下跪,但跪的對象卻不是皇帝。玉階之上的皇帝也微皺着眉頭探直了身體,問:“他剛剛説的是什麼意思?”禮部侍郎周玉貴出列道:“啓稟皇上,罪汗岑禺剛剛所説的胡語,大意是:胡族男人只對有本事的勇士低下高貴的頭。”此言一出,滿殿文武大臣都是不由得議論紛紛起來。
皇帝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他的意思是,朕沒有本事?”秦楓的心中早已罵開了:這個該死的鬼佬,居然這時候還要來挑撥離間暗害老子,也不怕到時候真把老子給陷害成功了,你女兒就該做寡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