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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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哲最近怎麼樣?該是出獄了吧?會不會看了那封信?會不會真的恨自己?

自打離開京都,薛子安便鬱鬱寡歡,方術知道緣由,但卻不知道該如何相勸。

軍醫放下藥便出去了,方術盤腿坐在薛子安身邊,將手裏的雪球放在一旁地上。

“剛剛嚮導説大概還要走五。”

“風雪什麼時候能停?”薛子安活動下右腿,站在地上總覺得短了一小截。

“嚮導説至少還要七。”這場風雪躲是躲不過去了,“那明早些出發。”薛子安將身上重甲下,“噹啷”掉出個東西,正巧滾到方術腳下。

一塊雞血石步,最近他常看薛子安在手中把玩,方術彎撿起,翻來覆去瞧了瞧,“子安,你之前也不喜歡這些東西啊,這是誰送的?”薛子安一把搶回來,“瞎打聽什麼。”

“咱麼相識十六載,我還看不透你?”方術抻脖子望過去,“晉王送你的。”他這句説得篤定,不帶半點質疑。

薛子安沒否認,自顧自將鎧甲掛起。

“皇上現今態度很明確。”方術緩緩開口,這是他們出了京都,兩人第一次提及此事,“你們沒可能的,晉王也許會成為太子,那你們就更沒可能了,還不如真的早些放下。”

“嗯。”薛子安背對着他,也不反駁。

就這態度,方術一下便知道薛子安沒死心。

“你看看,皇城司的人就在咱們隊伍裏,明晃晃看着你的一舉一動。五年啊,五年可不算短。也許你回去,他已經把你忘了。”

“我知道。忘了更好,不是麼?”薛子安掌心握着那塊步,只覺涼得刺骨。

第62章死心了子過得很快,轉眼京都城內柳枝冒出新芽,碧草鋪滿荒野。

晉王俯內的下人,最近連走路都不敢發出動靜,一個個嚇得如受驚的兔子。

“今兒該誰伺候殿下起牀了?還不快去門外候着?”小丫鬟輕語顫巍巍舉手,“我...”昨天伺候晉王起牀的丫鬟,因為提議要將牀頭的桂花糖扔了,直接被打了十板子,“哎呦”整整一晚上。

“你們一個個都機靈點!”管事的婆子訓斥道,“伺候不好,有你們受的!”

“可是那盤桂花糖都放了好幾個月了,殿下也不吃,眼瞧天暖和,放在那就等招螞蟻啊。”

“小蹄子就你話多!桌下放點驅蟲藥。”

“是。”小丫鬟們受完訓,這就散開各忙各的。

伺候清早洗漱的輕語,端着盆走到門口,便聽到裏面碗被打碎的聲音,接着大夫搖着頭,唉聲嘆氣走出門。

輕語深口氣,輕手輕腳走了進去。這都是最近的常了,晉王幾乎每天都會摔碎幾個碗。

“咳咳咳咳”曲哲剛喊了一通,現在咳得直不起,腳邊一灘藥湯,還在呼呼冒着熱氣。

“殿下,我扶您先坐下歇會。”輕語剛上前,二皇子卻直接閃了身,一路咳着走進裏屋。

打好的洗臉水只能暫且放下,輕語蹲下身子,將地上瓷片小心撿起,裏面二皇子越咳越厲害。她不皺眉,二皇子知道自己有咳症,為什麼還非要這般糟盡身子?許是在牢獄裏受了什麼刺吧?子變了,連命也不在乎了。

“咳!”曲哲狠狠咳了一聲,天到了,空氣變得越發乾燥,這幾天咳得他有些頭暈。

史萊客走進門,看到滿地藥湯,不皺皺眉。

“殿下呢?”輕語幾乎沒發出聲,用語説道,“裏屋休息呢。”史萊客走進去,看曲哲躺在窗下的軟椅上,朝陽透過窗欞,那張略顯慘白的臉,被照得近乎剔透。

“殿下何故不吃藥?”

“咳咳”曲折緩緩轉過目光,毫無生氣的冰冷。

“薛子安最近怎麼樣?”史萊客眼角明顯動一下,走過去,從袖口掏出個信封,“他給你寫的信。”時隔近四個月,曲哲前前後後寫了不下五十封信,終於在這陽三月,收到回應。

他迫不及待坐起身,看到信封上薛子安的字,清清楚楚寫着“晉王親啓”。

久未出笑意的臉上,終於見到絲明媚。只是打開信紙,下面被撕掉半截。

殿下:風生萬物,舊事已更迭。

紙斷不留情,千里各相忘。

罪臣薛子安。

短短几行字,曲哲看後如頭被潑了盆冷水。紙斷不留情,千里各相忘......

“咳...咳咳咳咳”曲哲死死攥着那張斷掉一截的信紙,上面被噴得點點血跡。

“殿下!”史萊客這才慌忙上前,扶住二皇子,對外面高聲喊道,“快請大夫過來!”他這一病就是兩個月,整個人如丟了魂般。時常手裏攥着塊殷紅的步,望向天邊發呆。誰説什麼都不聽,大小事務全不管,任何人都不見。

轉眼初夏,院子裏的花草今年格外繁盛。曲哲坐在廊下,望着天邊雲捲雲舒,腦中還是那封信,“紙斷不留情”他和薛子安,真的完了。

在自己最難的時候,被薛子安拋棄了,然後,一切都沒了。

呵,可笑,天大的笑話!

“殿下,四皇子來看您了。”小廝在院門口通報。

“不見。”曲哲沒心情,他誰也不想看到。

“二哥,我都到這了,你就不能見見我嗎?”小廝身後,周夢一個人搖着輪椅,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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