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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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過,往下看向圍,才暴出少女不該有的韻味。

劉璐看了我一眼,重新看回到書面。

「飯在桌上。」她不愛笑,也不善言辭,永遠是寡淡的樣子。

以前她上班,同事戲稱她「冰山小姐」,還在上小學的我也這麼叫她,結果惹這尊凶神板起臉來,從此作罷。

她穿得清涼,灰背心,黑熱褲,兩隻腳上掛着大幾號的拖鞋。

衣物把她襯得像個雪人,整個兒白得發亮。

我曉得媽媽下午去跑步了。

她不是在家裏瑜伽,就是外出跑步,跑步常穿背心熱褲,涼了就披一件外套,盤着腿看書,立刻又文文靜靜的。

她只在運動過後才盤髮髻,因為汗悶得難受。

所以,這説明她下午真出過門。

我更心虛了。

「那來吃吧?。」我試探,「我餓了。」

「我早吃過了,桌上剩的你的份。」劉璐嘆氣,「我哪曉得你啥時候回來啊。」小婦人聲音沙啞,她就是這麼個嗓音,説起話沙沙的。

我想聽出她是不是在訊問,但我聽不出來。

我很少能判斷她的心情。

她就是這樣的人,子寡淡,措辭含蓄,語氣少有起伏,表情也是剋制的。

過去還有同事笑她「面癱」,但那會兒我識趣閉了嘴,曉得學着笑她討不到好果子吃。

「面癱」,「冰山小姐」……。

説來,她外號不少。

媽媽個子矮小,一米五出頭。

十年前她教舞蹈課,小女孩調皮,喊她「矮冬瓜老師」,她冷着臉忍了,結果見我憋笑,回家就把我訓了一頓,説取外號是不禮貌的。

那時我很委屈,老媽教導有方,兒子從不給人取外號。

我心想「冰山小姐」就是拿小的撒氣,自己「面癱」就算了,笑還不准我笑一笑。

我是這個小婦人帶大的,瞭解她,但不瞭解的人,就容易鬧誤會。

劉璐舞蹈出身,全職的時候,在省級的舞台活躍過。

但她人緣不好,這麼冷淡的個,可能她還沒意識,就平白無故得罪了人。

爸爸那時候是正兒八經的研究員,在醫療所有點權力,但沒幾個錢,全靠媽媽的積蓄養着。

好在後來他開了竅,懂得在體制內彎,學會去給人鞋子,着,家裏條件給他出點起

「冰山小姐」總算能口氣,從同樣講究人情的舞蹈隊退下,空閒時帶帶課,當一個只對付小孩的舞蹈老師。

直到媽媽迴歸家中,我才算體會到這小婦人的個

她特別喜歡書房,中意窗邊的高腳凳,就像貓會挑選它最有安全的角落,劉璐也愛端坐在窗邊。

閒來無事,她定是在那兒看書,有時望着窗外,不曉得在想啥。

所以要找她,我就優先去書房,這個瘦小白淨的女人準會守着她的高腳凳,頭髮紮成髻,盤着腿坐窗邊。

你找她,她就看你,那眼睛平平淡淡的,像貓一樣,安靜地觀察我。

劉璐也不是所有時間都這麼平和。

我生活中的習慣,是在她的教育下養成的。

別看老母貓窩在書房,她那雙眼睛很尖,我做錯一點小事,都逃不了一頓訓斥。

她家規嚴厲。

「冰山小姐」不會歇斯底里,你很少能見她暴怒,但她有她的兇法。

對兒子的教訓,她總是一套冷冷的三板斧,「你認真學了嗎?。這分數你自己滿意嗎?。你看着不害臊嗎?。」我不想跟她跑步,她就把家裏網斷了,「窩在家裏像話嗎?。上網能讓你身強體壯麼?。你哪次跑過我了,不丟人嗎?。」連我錯用了不環保的塑料袋,書房裏都會飄出冷聲,「説了多少次要用紙袋,你怎麼記不住呢?。我專門擺在門口了,你不長眼睛的?。是不是我下次得把紙袋套你頭上,你才曉得用它裝垃圾?。」咄咄人的訓斥,被劉璐冷冷地講出來,總讓我打個寒戰。

其實她要是一臉憤怒,凶神惡煞一點,我還沒那麼怕她。

但「面癱」是這樣的,什麼都寡淡,説話沒有起伏,連生氣都面無表情,兒子反而慫了。

至於我爸爸,張亮平,是另一回事。

不同於劉璐,張亮平對我不聞不問。

他不關心成績,也不問我未來的打算。

他沒有幫劉璐訓過我,也沒在我挨訓時護過我。

我不記得他有對家庭教育發表過意見。

他從來沒給過我啥,自我記事起,零花錢都是找媽媽要。

你説他的教育是放養,其實不那麼準確,放養好歹也是養。

我明明爹媽雙全,但「父親」在我的成長中存在稀薄。

但就是這樣的男人,不曉得哪天鋭了起來。

就在我早戀的第一個星期,他突然表現得很關心我的人生,教育我不準早戀。

「我三十多歲才和你媽搞上的,你急啥?。我警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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