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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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前腳進門,還未來得及踏足屋舍,後腳便有不少人主動了出來。看年紀,大多不輕,他們看看齊伯又看看陸啓沛,眼中閃過一絲驚疑,旋即俯身行禮,口中齊喚:“少主。”陸啓沛的心止不住狂跳了一下,不過三年的時光早已經教會了她喜怒不形於,當下便衝着眾人一抬手道:“諸位免禮。今終於得見,也不枉我這幾年努力。”眾人頭垂得更低了,都道不敢,又請陸啓沛先行入內。

陸啓沛也不推辭,一拂袖,便越過眾人走在了前面,氣度儀態令人折服。

有走在後面的人,偷偷拉了拉同伴衣袖,遲疑問道:“這位……真的是新少主嗎?我看她與之前的成少主生得幾乎一模一樣,成少主若在,如今便當是如此模樣吧?”同伴心裏也犯嘀咕,雖然早就聽聞兩位少主生得相似,可真像成這樣還真讓人覺得驚奇。

覺得驚奇的不止這二人,幾乎所有人見到陸啓沛後,都忍不住頻頻將目光投注在她身上。尤其幾個知道她女兒身的,看着她俊秀中不失稜角的容貌,便又在心中暗暗跟陸啓成比較,然後愈發納罕。

陸啓沛任由他們打量,而在眾人打量她的時候,她也在打量着這些人——三年的時間不是虛耗,雖然因為她偏向祁陽的緣故讓齊伯頗有怨言,但除此之外她卻能做到盡善盡美。

時間久了,又別無選擇,齊伯終究還是隻能將手中勢力託付。

只以往常在京中,陸啓沛所能接觸到的人和事還是太少。今來到這河曲,方才是她頭一回真正接見手下眾人,而後將眼前眾人與她書信聯絡了三年的人紛紛對號入座。

當然,三年時光,除了齊伯,也足夠陸啓沛將這些人心收服。

眾人拜見了新少主,心頭也是一塊大石落地,便有人上前問道:“少主如今在京中尚了公主,又得太子信重,手中權勢盛。不知今將我等召集來此,可是有事吩咐?”陸啓沛垂眸,指尖在膝蓋上輕點了兩下,平靜道:“並無。只是胞弟病逝近四載,我與諸位書信往來也三載有餘,卻未嘗一見,心中不免遺憾。今次難得有機會,便讓齊伯安排了這次會面。再則我與諸位見上一面,才算是過了明路。”這話也不假,陸啓沛當這少主可比陸啓成難上太多。陸啓成只需等着年歲漸長,少主的位置便理所當然是他的,而陸啓沛卻是費了不少時間心力才真正接手了這一切。

不過事情有弊就有利,陸啓沛雖然花了三年多才以少主的身份見到這些人,但如今要論對這些勢力的掌控,卻遠不是四年前的陸啓成能比的。

便是齊伯,將陸啓沛領到此處後,也退到了一旁,並不打擾陸啓沛與眾人聯絡。

在座眾人,陸啓沛與他們都不認識,卻又都認識。眾人你來我往寒暄幾句,最初的疏離拘謹便都消失不見了,尤其陸啓沛比陸啓成情更好,眾人兩相對比下對陸啓沛也更為親近。

一場匯面,雙方俱是滿意。

陸啓沛湛然的目光掃過眾人,忽然道:“今番我與諸位會面,甚是歡喜,不知諸位以為否?”眾人聞言,哪會否認?不僅對陸啓沛頗多讚譽,同時更有不少人趁機再表忠心。

陸啓沛聽他們所言,角微微含笑,便又問:“既然如此,諸位可真心願奉我為主?”此言一出,眾人自是齊聲應諾。不過還是有不少人都將目光投向了退去一旁的齊伯。卻只見齊伯低眉垂目,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絲毫不與他們回應。

有人摸不着頭腦,也有人全不在意,不過對於這位新上任的少主,眾人自是親近恭維的——他們也不敢欺她年少便糊,實在是這三年見證了她的成長,知道她將來必定不俗。

陸啓沛將眾人的恭維聽入耳中,終於站起身來説道:“既然如此,還望諸位莫忘今之言。”説完該説的話,陸啓沛也沒在這宅子中多留,如來時一般,又帶着齊伯匆匆走了。

相送的眾人安靜了半晌,方才有人小聲問到:“少主之前那話是何意?那般強調,我怎麼聽着像是有意……奪權?”旁側便有相的人拉了拉他的袖子,示意他慎言。只這人不説了,還有旁人開口:“奪誰的權?齊伯嗎?真是可笑,諸位莫不是忘了自己身份?”哪知話音落下,四下皆默無人接話。

開口之人便有些惱怒,只以為眾人不願與他分説。結果正開口再説些什麼,卻見一人抬起手指,赫然往北方指了指。

第86章歸心似箭河曲縣城的夜晚相當寂靜,不是被強行設置了宵的安靜,而是少了燈紅酒綠歌舞喧囂,整個縣城都已沉睡的寂靜。

陸啓沛和齊伯走在街上,不似來時那般匆匆,回返路上兩人反而不疾不徐。

面有初夏微涼的夜風拂面,抬頭時可見天邊幾個璀璨的星子,一切都在昭示着第二晴朗的好天氣,也讓人的心情不知不覺疏闊起來。

兩人在這夜中安靜的走了許久,已經能遠遠看見縣衙的輪廓。

齊伯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少主今與眾人相見,説的那翻話到底何意?”陸啓沛肩背放鬆,仰頭望着上方星空,聞言也未低下頭來:“齊伯到如今,還不懂嗎?”齊伯聞言沉默,原本向前的腳步緩緩頓住,看着陸啓沛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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