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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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篇文章可好？”好吧，這也不是什麼大事……

陸啓沛帶着無可奈何的心情打開了籃子，映入眼簾的便是擺放整齊的筆墨紙硯，以及一張寫滿了題目的白紙。她不經意一眼掃過，便是瞳孔驟縮，身體都跟着僵硬了——她看到的是什麼？她看到的是今科闈的考題啊！

她一點都不懷疑自己看錯或者記錯，可小公主讓她寫這個又是為了什麼？！

作者有話要説:陸啓沛（傷心）:我不想考試，一點都不想！

祁陽（摸頭）:不，你想！乖，好好考試才能當駙馬的。

陸啓沛（……）:那行吧，也……香的。

第11章陰謀與陽謀試題是祁陽今早親自從皇帝的御案上拿回來的，暫且只拿了這一場的，已是過了明路。等過幾陸啓沛將三場考題都答完，她還會設法再將答卷送到皇帝面前！

至於直接讓陸啓沛去貢院參考是不必指望了。一來時間太短祁陽本安排不及，二來科舉本就是一層層考上來的，如今能坐在貢院中的學子也不知付出過多少辛勞，祁陽並不想明目張膽的破壞公平。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祁陽不想給兩人留下隱患，因此選擇將一切都擺在了明處。

不過這些祁陽都不會與陸啓沛解釋，更不會告訴她此次科舉對兩人而言又有着怎樣的意義……左右她家駙馬還是那般心軟，只需用期待的目光多看上兩眼，對方很快便會妥協。

是的，陸啓沛妥協了，雖然她心中疑慮叢叢，可到底耐不住祁陽懇求。

牽着衣袖研着墨，陸啓沛看似鎮定，其實腦子裏卻是半刻也沒停的思慮着——這分明是闈的試題，殿下讓她寫了是要做什麼？給人當槍手嗎？她還是避不開替考的命運嗎？

可也沒聽説殿下與誰有這般私，甚至甘願在科舉大事上為其冒險啊！

想着想着，陸啓沛心裏忽然有點酸，一個不留神便將墨汁研得過於黏稠了。她嘆口氣，只得加了些清水繼續研，卻也分了兩分心思在這墨汁上。

等墨研好了，陸啓沛提筆看着空白的答卷，有一瞬間想過敷衍了事。

然而高潔的品讓她做不出答應之後再敷衍的事來，哪怕在這一刻她心不甘情不願。

沉了半晌，終是放平了心態落了筆，洋洋灑灑揮墨而就——舊題重做，文添新意，除了寫得更快之外，也會比當初驚豔了主考官的文章更加優秀。

這便是陸啓沛思量再三後定下的“陽謀”——如果殿下真是替人求的文章，那麼用了她文章的人也得拿出可堪匹配的才華來才行。否則會試出彩殿試怯，只會輕易讓人暴無知。而若對方真有這般才華……那還求她的文章作甚？！

站在窗外庭院裏的祁陽並不知道陸啓沛的滿心腹誹，她只遠遠看着窗內少年伏案揮筆，點點墨跡着於紙上。想起前世狀元郎的驚才絕豔，也不擔心對方筆下文章入不了皇帝的眼。

只那暖陽之下，少年揮筆成文的模樣，着實有些耀眼……

祁陽看得失了神，在庭院中一站便是良久。直到芷汀回來，到她身邊喚了一聲:“殿下。”這一聲喊得祁陽回了神，先對着芷汀擺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這才帶着人離開了。等二人出了庭院，她便問芷汀道:“如何了？”芷汀努力保持着面上平靜，回道:“殿下吩咐的事，都已經安排妥當了。”説完還是沒忍住扭頭，往書房的方向瞧了一眼，糾結道:“可殿下您這般……是不是不太好？”祁陽聞言氣勢陡然冷冽下來，再不是陸啓沛面前言笑晏晏的小公主，也不是芷汀曾經悉的軟和模樣。她只是淡淡的掃了芷汀一眼，後者便低眉垂首，再不敢多言。

那一瞬間，芷汀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跟着顫了顫——純粹嚇的。

闈果然還是件磨人的事。哪怕今年是暖冬，天氣的影響已經大大的降低，可大量的考題以及貢院內算不上好的條件，還是壓榨得考生們筋疲力盡。

會試共分三場，分別是初九、十二、十五入場，每場三兩夜。

十一下午第一場考完，貢院的大門打開，一羣考生蜂擁而出。有人腳步踉蹌，有人神情恍惚，自也有那神采奕奕滿面自得的，卻是少之又少。

在這樣的一羣人中，臉憔悴衣衫凌亂的陸啓成也就不那麼顯眼了。他拎着自己的考籃，恍恍惚惚的隨着人走了出來，以往還算強健的身子在這一場考試中被掏空似得，讓他腳步都是虛浮的。

抬起頭，舉目望去全是黑壓壓的腦袋，此起彼伏皆是呼喚家人的喊聲。

陸啓成本就不適，被這吵嚷的場面一鬧，身子搖晃險些昏倒。好在他那小廝雖還沒尋來，可週圍也不乏好心之人，見到考生要暈倒便也施援手扶了一把。

暈眩褪去，陸啓成抓住了攙扶那人的手臂，扭頭道了聲:“多謝。”扶他的也是一個小廝，穿着青衫戴着小帽，一臉憨厚的模樣:“小的可當不得公子的謝。”説完盯着陸啓成的臉仔細瞧了瞧，又道:“公子您這臉不太好，自己怕是回不去了，可有家人來接？”陸啓成在外人面前總是謙遜有禮的，哪怕面對的只是一個小廝，他依然彬彬有禮道:“有勞你關心，我自有家人來接的。”説完左右張望一番，又苦惱:“只是人不知在何處。”這會兒貢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