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景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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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過完盂蘭盆節後,差不多到了該躍躍試投入工作的時節,在某個市內的酒店裏,舉行了一年一度的盛會。我穿着平時不常穿的有些過時的白領裝,和柳瀨以及小山內二人一起進了酒店。

“真是費錢又費時間啊,辦這麼誇張的酒席”乘坐着通向會場的電動扶梯,柳瀨小聲説道,他身着的那件西服看着也彆扭。

“嗯,説的就是啊,不過這也算公司的福利之一呢”小山內苦笑着説。

“話是這麼説,你不覺得這份福利用錯地方了麼。要是質的,那向各個研究小組發些現鈔,或者大家喜歡吃的食物,還比這樣好多了呢”

“是嗎,我倒覺得這種勞的方式不錯的。難道你還在懷念以前那種舒的温泉之遊,可以穿着浴衣歡唱卡拉ok的那種安會嗎?”

“這我可沒説,不過你不覺得這樣的方式不適合本人嗎?”

“我説你就湊合一下吧,每次出席這種派對的時候,我都有一種‘啊,我們是最上層的本人’的受呢,喂,你説是不是,敦賀君”被詢問到之後,我嘴角出一絲笑容,點點頭。

如同一般公司常有的那種安會和聯歡會,mac每到八月會把所有的職員和研究人員聚集到一起開一個這樣的派對。我自去年那次以來,這已經是第二次參加了,但覺得這聚會與其説是安會,還不如説是vitec公司的上層領導用喝酒的方式來勵研修中研究人員的一種形式。

聚會當然是以立餐的形式,聽完職員們無聊又冗長的自我介紹之後,大家終於舉起酒杯開始乾杯,然後就可以從餐桌上拿取食物吃了。

正當我盛完裏脊和牛時,我看到了麻由子,是抬頭後和餐桌對面的她對上目光的。她穿着淡藍的套裝,耳朵上一對耳環金光閃閃。

我連忙環顧周圍,找了個空桌子擱下自己的碟子,再次向麻由子投去視線的時候,她已經來到了我邊上,手上拿着盛了食物的餐碟。

我先開口了“這次可是真正地久違了呢,你還好吧?”

“嗯,還算好的”麻由子回答“敦賀你呢?”

“活蹦亂跳着呢”我説,然後喝了口清酒。

我們最後一次對話是什麼時候呢,確的時間我想不起來,應該是她生後的第一個星期一吧,轉念一想又不對,之後應該也跟她打過招呼什麼的。但總之和她在這一個月裏面幾乎沒有正兒八經聊過天。

“智彥也來了嗎?”我巡視着周圍,問她,同時也承認,心中的確有種他不來也不錯的念頭。

“他也來了,現在應該跟教官在談天吧”

“是嗎?”我絲毫不想掩飾自己的失望表情“你們還順利嗎?你和那傢伙,在那之後”接下來的一霎那,她的表情彷彿要對我訴説什麼,然而又打消了這個念頭。臉部僵硬着,強擠出一絲微笑“嗯,還在往呢”點頭説道。

關於這一個月裏我為何要回避他們倆這件事,麻由子沒來向我提出任何質疑。她不問應該也知道答案吧,我不想看見戀人模樣的他們倆,也不想偽裝成好朋友的樣子出現在智彥面前。

然而我和他們兩人真正疏遠的原因,並非只是我回避了他們,他們倆也不會像以前那樣來叫我一起吃午飯了。我覺得,很可能智彥到了什麼所以不想讓我接近麻由子。在麻由子生那天他醉醺醺地來到我房間的那一幕,又重新在我腦海裏迴盪起來。他鐵青着臉説着‘我不想失去她,也不想讓她被誰奪去’,這難道不是對我的宣言嗎?

想到這裏,麻由子向我發問了“盂蘭盆節你去了哪裏呢?”

“我去了趟北海道”

“一個人嗎?”

“沒人和我一起去啊”我説,言畢又後悔了,這話説得真失水準。

“你也出去玩了?”

“嗯,是啊”

“去了哪裏呢?”我這麼一問,麻由子又像剛才那樣窺視了我一眼,一副有話要説的神情。可最後她還是什麼都沒説,把視線移向我身後,用平靜的表情説:“他好像找到我們了,正朝這兒走過來呢”

“那我還是離開的好”我捧着酒杯,正要踏出腳步,麻由子立刻皺起了眉頭。

“為什麼啊,你哪兒也別去,這樣像逃跑一樣,多怪啊”

“我就是想逃,不想在你們面前演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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