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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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語,只能呆呆地看向舷窗外那漆黑如墨的夜,本來已潛沉下去的殺機,在這算不上寬敞的機艙內瀰漫。

然後是一聲壓抑崩潰的尖鳴,那由心底衝出來的衝動,如同巨獸的狂吼,響徹我的腦際。

好像有炸雷一直在我耳邊嚎叫個不停,半個小時來到浩京,再花了十分鐘乘坐直升飛機空降到三0一部隊醫院,此時正是‮夜午‬時分。

機身還沒停穩,我已經跳了下去,一路狂奔直奔住院部,前後三四名保安叫着:“非探視時間!”我連眼睛都不瞥一下,從他們的包圍中衝了過去,我腦子裏只記得蘇伯父給我的那個房間號碼:“七0七!”我再跑出了幾步,終於有人在前面把我攔住,但瞬間他便彎着往下蹲,口吐白沫昏了過去。

我似乎聽到了蘇伯父和江老爸在後面叫我,可是我沒回頭,只是悶着頭往前衝,有人攔我,就一拳打飛,一直衝到住院部門口,卻碰上不知被哪個缺德鬼關了的應玻璃門,我猛捶了一下似乎就要崩潰化掉的強化玻璃,後面保安大驚小怪的呼叫聲也漸漸清晰。

我深深地了兩口氣,猛地回頭,拉過一個衝得最快的傢伙,冷冷地問他:“怎麼打開門!”

“現在是非探視時間,醫院止一切…哎!”他被我狠摜在地上,一時間摔得背過氣去,我隨手再抓了一個:“打開門!”

“你毆打保安…”再換一個!

“別摔了!開關在裏面…”説話等於放!我再摔!這次是摔向應門。

在他慘叫着被反彈回來時,我狠狠地一腳踹了過去,玻璃門上出現了蜘蛛網般的裂痕,再加一腳,破碎聲和警報聲一起響起,我再往裏面衝。

當我衝到七樓時,後面已經跟了一大串的人馬,我不管這些,徑直走向七0七號房。

和以前的暴不同的是,打開房門的時候,我出奇地小心翼翼,深怕驚擾了裏面的人休息,是啊,我真怕…

一對温潤無神的目光望向我,是爺爺!

他輕輕地靠在椅背上,房間裏的黑暗阻擋不住我的眼,看到他臉上的疲憊,我只能出一個難看的笑容,他垂下目光,指了指牀前。

那裏是媽媽,早已心力瘁地睡了過去,但她的手還還緊緊地握着一隻無力的手掌。

悉的氣息還存在着,這或許就是最大的欣。可是,那令任何人都擋不住、令人顫慄的霸氣哪裏去了?

安靜得讓我心中狂跳。

我走到牀前,看着那張昏睡中的,與我有九成相似,卻更加俊美的臉龐,全身的力氣不知道跑去了哪裏,我跪下,握着他的另一隻手,受着上面微弱的生命力,輕輕地呻了出聲:“爸!”

“各位觀眾,在我所站的地方,就是十天前我軍‘尖刀’突擊師與堅羅軍戰的現場,也是堅羅軍炸彈爆炸的中心點,我們可以看到,地面已經凹下去了兩米多深,爆炸產生的衝擊波將附近夷為平地。

“像這樣的地方,還有兩處…三枚高爆炸彈將周圍五百平方公尺的地面,變成死域,共有包括堅羅軍在內的四百二十三名士兵喪生,其中堅羅軍三百五十名…

“在這次戰鬥中,我方參戰人員除尖刀突擊師師長、一級戰鬥英雄張雲忘少將奇蹟般地逃過一劫外,七十三名英勇將士全部壯烈犧牲。而深受全國億萬人民關心的張雲忘少將,至今昏不醒,危險期仍未過去…

“這種場面在世界現代戰爭史上還不多見,在雙方戰,乃至於到了搏階段的戰鬥中,一方竟不顧自身士兵的死活,在雙方人員混雜的戰場進行無差別的殺傷,堅羅國一向提倡的人道主義哪裏去了?又是什麼樣因素驅使他們做出這種事情?為此,我們採訪了軍事專家…”

“嘟!”電視關上,我站起身來向外走,後面那個偷空前來看一眼直播節目的小護士在後面叫:“張真宇,不要回去啊,你爺爺不是讓你兩個小時後才過去嗎?”我回過頭,對着因看不到電視而有些不滿的她微微一笑,低聲道了句對不起:“我出去走走!”從玻璃窗外,看到爺爺專心一念地將一金針捻進父親口,我嘆了口氣,呆呆地站在外面,垂頭不語。

第三天…醫院的診斷已經下來三天了。

他們認為受到了強力衝擊波正面打擊的老爸,雖然不知為什麼保住了一條命,但過於強烈的衝擊,還是造成了大腦的嚴重損害,那麼,現在所知道的結果便是--植物人!

這對我們無疑是一個打擊。

事實上,如果不是更具備發言權的爺爺,至今沒有下最後的論斷,我想,老媽可能已經撐不住了吧…

我望向不遠處倚在容伯母肩膀上睡過去的老媽,那心情壓得她連呼都不順暢,而在此時,容妖女拍了我的肩膀。

我回頭看她,她送給我一個笑容。

我苦笑,低聲道:“容小姨,你是要第二十三次跟我講,你是怎麼把那個榮國豪打成篩子的嗎?”《榮國豪篩子奇遇記》,這場由容妖女一手導演的復仇記,或許是有其可道之處,但在三天之內為了轉移本人的注意力,竟然連講二十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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