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叛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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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開始懷疑,那邊的妖異女郎到底是不是容知雅,接着才進一步地考慮,是不是她沒有看清我這個踏海而來的人的真實身分,然而,數息之後,破空而來的連續不斷的呼嘯,卻讓我把這兩個懷疑一起打碎。
驚人的槍法,不可思議的力量,在海面上縱橫錯,在我的腳前,擊打海水,生成了一閃而逝的有序水波。
小笨蛋還未死耶?
這便是容妖女式的見面禮嗎?雖然從未渴望她能像蘇怡一樣,送我一個值得紀念一輩子的吻,但這般模樣她的目光恢復了剛剛的冷淡和朦朧,至少,已不再如剛剛那樣的凌厲,遙遙地傳過來了資訊,召喚我前去。
就像是一個聽話的孩子,我半垂着頭,苦笑着走上前去。
輕輕地踏上沙灘,上了容妖女那似笑非笑的臉。她因酒意而朦朧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細縫,身體在一個最舒適的情況下蜷曲起來,像一隻慵懶的貓。令人無法想象,剛剛那殺傷力十足的槍彈是如何出膛的。
再次見到了這位剋星,又受了那樣另類的見面禮,本來還在想,怎麼也應該出一些負面的情
才算合理,只是,在數息後,由內至外,自然發出的資訊形之於體外,卻已成了一個陽光般燦爛的笑臉,由心底生出的那種純粹的歡喜,令我自己也為之震驚。
“容小姨,三年不見,你是愈發地美麗了”裏面或許有些哈巴狗式的討好意味兒,但更多的,還是真心的問候和讚美。
身處一生之中黃金時期的容知雅,在數年來歲月的雕鑿下,那形之於體外的,叛逆另類到妖異的氣息是愈發地濃厚了,無時無刻地不在發散出致命的誘惑,所以,在我説出這句話的同時,我的臉不自覺地紅了,而以此,也終於搏得了佳人一笑。
“謝謝誇獎,三年來,你似乎聰明瞭不少呢!怎麼樣?能不能説一下死裏逃生的經歷?”那是屬於妖女破天荒的温和與寧靜,完全不同於和蘇怡相見時的情衝擊,兩個人的對話也絕對算不上太出採,但越是這樣,我越覺得自在從容,雖然心跳頻率遠較平
為快,但無論怎麼説,言行舉止之間,也能表現出適宜的水準。
比較隨意地倚在車邊,快地接過容知雅送上的烈酒,在酒
的滋潤下,也在容知雅少有的温和言辭下,有一句沒一句的,我將別後三年的一些事情道了出來。
容知雅只是在一邊靜靜地聽,少有言的時候,氣氛平靜而悠閒,然而,在我講累後一句不經意的話,將難得出現在兩人之間的氣氛整個打破。
“大家都好吧?”當時的我,正接過容知雅遞來的第二瓶“藍夢”小小地喝了一口,問出了這樣一個笨拙的問題,容知雅對此卻沒有明確表示,只是模糊地“嗯”了一聲,似有所指地問我“和小怡見過面了嗎?”其實這句是廢話,如果我們沒有碰面,蘇怡沒有給予她我已“復活”的消息,她怎麼可能這麼平靜地面對一個“死人”?
我苦笑,但仍然點頭確認,本來還想説在暗處碰到了江雅蘭,卻在此時聽到了她的一聲嘆息“相對於小怡的修為,有人明顯地還差了點兒火候,純粹小笨蛋一個!”她在罵誰?
一時間我想不到誰能和我共用“小笨蛋”這一殊榮,臉上剛剛顯出了些疑惑,衣領便被眼前這位喜怒無常的妖女一把揪住,整個人都被拉了過去,臉龐更是幾乎緊貼着她温熱的瓣…如果夜
可以遮住我已經通紅的臉,我必將十二萬分地
!
而她在此時,是生氣嗎?受到她鋒鋭如劍的眼神,我心中竟生出了一種“久違”的歡欣,心中理所應當的惶恐倒是淡了許多。
可能是覺到我的心態了吧,她攥着我領口的手愈發地用力,從口中
出的酒香和她自身的氣息糅合在一起,生出的危險的
覺一如往昔…令人在小心的同時
到了分外的刺
!
“看來還有人不知道他幹了什麼好事”她的眼神分明帶了些殺氣,覺到這一點的我,自然而然地要陪出笑臉,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我幹了什麼禍事啊!
“跟我來吧!”容知雅此時解決問題的文雅程度幾乎要讓我涕零,本來我還以為她會把槍管直接
進我嘴裏,進行
供用刑哪會想到,她只是一腳把我踹進車內,和我一起在公路上狂飆呢?
“容小姨,我現在身分曖昧,這樣過去不太好吧”從老姐這兩個月給我的資料上也能看得出來,容知雅雖然在近年來保持低調,但仍然是令敵人不能忽視的重要目標,在現在蘭光這樣的情況下,如果沒有什麼細作跟蹤,那才叫怪!以我此時“註銷”身分,如此招搖過市,那個影響不太好吧?
陪着小心,我點出了此刻我所擔心的問題之所在。
只是,妖女此刻的回應卻是已經恢復了正常水平。一把光芒轉的銀製小手槍頂在我的太陽
上,保險打開,子彈上膛,更驚人的是異力
動,殺氣騰騰之下,當場封住了我的嘴巴。
一時間,我為之啞然。
車子擠上了環城高速,在滾滾車中,以容知雅的
格,也不得不稍稍減速,車內的危險氣息也相應地消緩下去,手槍離開了我的腦門。我三分真實七分做作地呼出一口長氣,再度開口,卻已經不敢觸及
話題。
“蘭光現在亂的那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雖然是沒話找話,但問的的確是盤繞在我心中的疑問。
蘭光此時的情勢,又豈能用一句“亂的”來形容?
現在蘭光的情勢本就是一觸即發,隨時會引爆出驚人的殺傷力,將這極天洋東部最美麗的明珠列島炸上天去!
除了已近千年未曾面的失落文明力量外,五大力量、三大制約的
英齊聚島上,規模為近兩百年之最。
只是,生成這一亂局的矛盾中心,卻仍只是掌握在少數人手中,有些時候我問及此事,以老姐的大方也只是笑而不答,連我這弟弟都要瞞的事情,會是什麼呢?
“一塊破石頭而已,也不見得有什麼特別的”容知雅也是輕描淡寫地帶過,她和老姐的反應倒也類似,都是那種真正不甚在意的模樣,以此為依據,我也大約明白那東西的價值究竟怎樣…或許貴重,影響力也大,但,為智者所不屑為了保持我的品味,我也自然不會再問下去,容知雅似乎也沒有再和我説話的意思,從後視鏡的反光裏看她的眼神,也是一種神秘莫測的樣子,我眨了眨眼,終於在心中鼓起勇氣,第二次地問出了
問題…“容小姨我們現在去哪兒?”些許的沉默過後,她輕聲低語:“小容這兩年
想你的,和她見一面沒問題吧?”我愕然,怎麼也想不到她的目的就是這個,這有什麼問題?和有容妹妹見面,不正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嗎?用得着這樣拿槍頂着腦袋來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