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我是小鼢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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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啊跑的,忽然好痛恨怎麼會是鼢鼠,腳太短,走動太慢,要是跑到後那邊發生的事已經完了,她可能會懊悔萬分。

不是人人可以再回頭看看同一段時間裏面兩處地方所發生的事情。

那邊究竟有什麼值得她留戀的事?

終於來到小屋外面,天誅停下來,不打算入內──因為沒有這個需要。

她不過是要再多見一個人一面,此刻的他正好在屋外,卻偷偷望着屋內。

是亥卒子。他不是應該在屋內跟“假天誅”相依相擁的嗎?怎會躲在屋外?

而且亥卒子跟樹叢中的天誅一般狀況“受”到“假天誅”所帶來的温暖。

聲音忽然又道:“既然你吃下“美夢種子”種出一個“假天誅”來,亥卒子當然也可種一個“假亥卒子”呀!”終於明白,亥卒子不過跟她一樣,無法摒棄自己的身分坦然相愛。

已經是出家人,皈依我佛,現實中不能做到的事,就在夢中去完成。

他跟天誅有同樣的事。

所以屋內纏綿温馨的男女,不過是“假天誅”與“假亥卒子”想哭,怎麼沒有淚?

借來的鼢鼠身體不會落淚。

聲音道:“怎麼樣啊?你明白了一切後還打算去尋死嗎?”天誅答道:“正因為已明白一切,此生此世再怎麼努力,結果依然一樣,所以更想死。”聲音道:“哈哈!好,天誅果然是我所欣賞的天誅,果敢決斷。”天誅道:“你服輸了吧?”聲音道:“輸?還早,要你看的事情不止這些呢!”又是一道奪目華彩,跟着是砰的一聲響,天誅眼前景況已完全兩樣。

一柱鮮血頭灑向天誅雙目,正撲向閃避,卻發現不能動彈,一具屍體便倒在面前,竟然是班禪三世,雖然半邊頭顱被割成兩半,但依然可以認出那雙怒目。

怎會死?曼陀羅呢?風飛凡呢?這裏又是什麼地方?

遊目四顧,從半山上一座建築找到端倪──是莊嚴肅穆的“布達拉宮”怎麼已經來到西藏了嗎?

風飛凡的慘叫聲把天誅的視線引過去,他剛被一龐然巨物重重轟了一拳,風飛凡舉臂抵擋,結果廢了雙手。

天誅對那龐然大物相當悉,他有一張自己面對了十多年,十分討厭、十分痛恨的臉,老道。

四周屍體橫陳“布達拉宮”為應付老道已犧牲了多少人?

怎可能只剩下曼陀羅跟他纏鬥?亥卒子呢?他不是比自己更痛恨老道麼?怎可能臨陣退縮?

殺吧!由我不敗殺神去割下他的頭顱!怎麼還是不能動?

“八焚天刀”呢?為何不在身邊?

聲音道:“這場戰役在你死了之後才發生,你不應該在場,你能夠看得到,只因你現在借了亥卒子的屍骸。你早就不在了“八焚天刀”當然也不會在你身旁。”我死了之後?在亥卒子的屍骸之內?對啊!已死了的人又怎可能動?

聲音道:“要不是你執意放棄生命,對付“魔君”憑你們“神宗四聖”合力亦應尚可一斗,缺了你一個,無論如何也鬥不過,曼陀羅只是苟延殘,再過一會兒他也要倒下。”天命所歸,就算身受折磨也必須完成使命,只有天誅一人可以辦到的事,絕對不能由其他人完成。

逃避、放棄,就要由其他人承受惡果。

天誅選擇逃避、赴死,沒有完成投胎下凡挽救蒼生的天命,最終惡果是所有人都要陪葬。

不不不不不!不能就這樣去死。

殺殺殺殺殺!李問世與老道的頭顱必須要由我來割下!

已經不想死“聲音”有沒有辦法將她推回山崖上去?

聲音道:“呵呵呵,我只賭你最後會後悔尋死,已經跌下山崖的人如何可救?”不可能死,一定可以站起來,只要能動,即是未死!

砰地一聲巨響,天誅發現自己回到飛墜山下的情況。

是幻象嗎?剛才聽到的聲音,所看到的景象都不過是幻象吧?

沒法停住急墜之勢,直往下跌…

“別動。”經過一連串古怪幻象後,天誅悠悠醒轉,聽到的第一句話出自一個小孩口中。

“爹説過要是你醒了的話,必定會急着離開,在爹回來前你絕對不能動。”眼前這個小孩子臉圓圓,頭圓圓,眼珠靈巧黑白分明,天資靈秀,意氣高潔,是個人見人歡喜的小女孩。

“又是一個小女孩…”天誅在嘀咕,已經回到了仙神界都還是記着小天誅所帶給她的煩惱。

仙界是何模樣。

先是有畫,掛滿一室。盡是描繪着同一個女子的動靜神態。

畫中女子相貌清奇,姿容人,笑靨如花般嬌豔,無論動與靜皆各具丰采,繪畫之人只捕捉她的愉悦表情繪成丹青,似不願看見美人愁思。

繪畫人必定很愛畫中的美麗女子。

跟着還有詩卷,黃紙柔韌,墨濃厚,用筆豐腴跌宕,縱橫奔放,風韻妙媚,字體清麗端秀,詩詞中盡是讚美歌頌一名女子的情話。

畫中人栩栩如生,活靈活現;手卷中詩詞高雅,透現繪畫者除了是惜花之人,其文采才學亦是當世佼佼者。

詩卷中只有一卷是帶着愁思。

芙蓉失笑十悲秋,難忘清脆聲婉柔。

僚亮如凰碎哀愁,透心樂趣伴温柔。

夢入神傷多苦候,神功未成痛淚

皇天不負疾心求,今夕蘭香解君憂。

寫詩詞者,練什麼神功?他鍾愛一個女人,甘願為她付出十年金歲月,除了詩神畫聖之稱配得上繪者外,也應稱許他為“情痴”不是人間才有情愛痛恨苦惱嗎?仙神界也有貪嗔痴之苦?要逃到哪裏才能離困擾?

天誅心念電轉,眼前一切景況本是人間無疑””她還沒死。

“還好你是從“思雲崖”處選擇死路,不然現在已赴黃泉。”一個男聲把天誅從惘中驚醒過來。

“爹,我完全照你的吩咐,一步沒有離開過牀頭。”清秀標緻的小女孩撲向從外面歸來的村夫時説道。

在村夫的身邊有一相貌清奇女子,細看之下正是畫中人。

村夫對於天誅來説並不陌生,更不陌生的是他手握着她的老朋友“八焚天刀”

“太乙真?”天誅語帶驚愕。

太乙真居然就是那個詩神畫聖,就是那個“情痴”?

剛才所看到的一切究竟是幻象不是?——熾天使書城ocr小組kuo掃描,fy-yen校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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