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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管事一愣,摸到袖口處多了一張薄薄的紙條。
萬有全“哎喲”一聲,喊着“將軍府打人啦”,摸着股就帶着靜王府上的人出了衞府。
“這老閹奴!”管事冷着臉抬起袖子,手指尖捏着那枚紙條,神不變地去到了衞西洲的院子。
衞西洲原本臉陰沉,他與晉元帝在大殿上爭執一天,
叫陛下收回聖旨,並表示若是有了萬家姑娘資源為靜王沖喜,那不如便直接叫那萬姑娘做了正妃,白果尚未嫁入王府,再當另嫁即刻。
不料晉元帝卻當面否決了他,言語之間更是對將軍府頗有不滿,彷彿説他衞家如今手握兵權,心大了一般。
衞西洲內心冰冷,管事卻在此時推門而進,低聲道:“方才靜王府裏的大太監來府上走了一遭,留下這張字條,請將軍一閲。”衞西洲接過字條,眉頭緊皺又鬆開,眼底的眸光也不停變化幾遭,末了才冷嗤一聲,將那字條扔進燭火裏燒盡了。
“既然靜王府上已經有了安排,那婚事便繼續。”衞西洲沉聲。
管事猶豫:“將軍,這事可要奴才告知表公子,也好叫他安心。”衞西洲擺擺手,冷笑一聲道:“是誰惹了表公子傷心,就讓那人親自來給表公子低頭認錯,不然那心豈不是白傷了?”管事心疼説:“可今公子是真難過了,我總怕他那身子剛養好不少,別經了這次的事,又敗了下去。”
“你還是不瞭解他。”衞西洲搖搖頭,“白果他雖子温和不爭是非,但心
最是堅韌,這點兒小事壓不垮他。”管事説:“將軍當真狠心。”衞西洲瞥他一眼,管事自覺脖頸一涼,退後一步。
真要論起來,大晉朝雖有平的説法,可其實真敢娶平
進門的人家卻是少之又少,畢竟一山不容二虎,一處後宅更是不可能存在兩個平起平坐的當家主母,晉元帝這次指婚着實叫人大跌眼鏡,京中有好些人家只專門等到了靜王成親的這
,想要看一眼,這兩位“主母”同時進門,到底是個怎麼荒唐的場面。
衞府提前一就在府中掛起了喜慶燈籠門簾與貼紙。
白果穿着京中繡藝最好的繡娘所縫製的嫁衣坐在屋內,外頭是府中奴僕帶着喜意的往來腳步,他抬了抬頭,衞良陰沉着臉坐在一邊,看向他的時候眼稍微軟和了一點,挪着凳子坐到他面前,點了點白果的額頭:“看看眼下,可是後悔了?只過了今
,往後你便要跟別人同分一個夫君。”白果眨眨眼:“是有些後悔。”衞良陰眸光微動,説:“那不嫁了吧?”白果搖搖頭:“聖旨不能違抗,抗旨便是不尊,要砍頭的,還會連累整個衞府。”衞良陰説:“若是那皇帝真敢,大不了就讓爹爹帶頭造反,自立為王好了。”白果捂住他的嘴,氣道:“表哥怎麼什麼話都敢往外説?!不要命了?!”衞良陰握住他的手,沉默半晌説:“難為你了。”白果搖搖頭:“不難為……早前在昌平伯府的時候,我總想着若是有朝一
能讓我逃出府去,再不受何氏的整治,那邊是成為路邊的乞兒,吃糠咽菜也是能夠的。後來我被何氏送入宮中做了秀子,那時又回想,便是能叫皇帝看上眼,留我在宮中有個住所,也總比回到那昌平伯府強,可後來靜王殿下出現了,皇帝將我指給殿下,殿下拒絕了家世頗好的秀女,卻獨獨接納了我,那時我便想着……”
“非君不嫁?”衞良陰笑笑,話説。
白果又搖頭:“那到也沒有,我只是很他。”他不提之後與靜王多次見面後內心的悸動,與靜王離京之前在檐下擁起他時的那一吻,只垂落了眉眼,捏捏微微發熱的耳垂説:“他在時待我極好,眼下他受了難,我卻不沒有先退一步離開的道理,萬家小姐被陛下賜婚是個意外,卻與他無關。”衞良陰嘆口氣:“果子,有沒有人説過,你是真的心軟?”白果笑笑,依舊是那個眸中存有七分温柔,三分忍耐的少年。
良辰吉,喜燭鞭炮。
靜王府親的隊伍吹吹打打來到將軍府前,衞良陰牽着白果入了轎中,親自將他送往靜王府內。
因為新郎官下落不明,又是同娶二人,拜天地的禮節便被皇宮中出來的唱官給省去,只叫人將兩位新人分別送入各自的院子。
白果為正妃,他被靜王府親的隊伍先一步
進府中,陪嫁的嫁妝更是浩浩蕩蕩足足有八十一台,而那萬幼嵐則沒了他這般好的待遇,身邊只稀稀落落地有着幾個吹着嗩吶的人,而萬家畢竟只是個普通世家,任是萬馮氏將自己當年的陪嫁都衝給了嫡女,但寥寥的十八台嫁妝卻被比了個體無完膚。
萬幼嵐見靜王府上的下人對他並不看重,而嫁妝更是被比了下去,自個兒在轎子上氣得臉發白,卻也無可奈何。
眼看快進到靜王府前,萬幼嵐整理好心情,只待被人牽下轎子,再跨過火盆,這就禮成了。
可是她想的好,世事卻瞬息萬變,早在喜婆掀起轎簾把她
出喜轎時,長街上突然有一馬匹發出一聲高高的鳴叫,再一眨眼,一處英偉俊岸的清瘦人影策馬從長街出現。
“靜王!是靜王回來了!”不知是誰這般大喊了一聲。
萬幼嵐心中一動,單腳邁出轎子的腳又縮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