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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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的事後,白果便只乖巧地待在靜王府養胎,偶爾有李仙兒帶着小豫王妃過來串門,小豫王妃小心翼翼地摸摸白果的小腹,表示自己也很想快寫懷上豫王的孩子。
一,白果又在涼亭喂他養了一池塘的錦鯉,一把魚糧還未喂完,宮裏便急急匆匆傳來了信兒,説是晉元帝早朝主張廢后,卻被言辭
烈的朝臣們勸了回去,結果下朝還沒過一個時辰,晉元帝便在鳳寧宮拔了劍,
取皇后
命。
這可嚇壞了一干宮人,忙跪地求皇帝饒皇后命。
而晉元帝,則是被鳳寧宮中的羽林衞攔了下去。
“快進宮!”白果沒想到晉元帝廢后的子竟來的這麼快,想來皇后寧安容鳳位不保是板上釘釘之事,但想到寧安容那張年輕端方的臉,若非提及對方皇后的身份,單看年紀,她不過也只是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罷了。
可便是如此,白果也知曉,這個在皇室與世家傾軋裏作為犧牲品的姑娘,早已在最該美好的年紀,尚未綻放時便瞬間枯萎了。
第101章白果進宮的時候,宮裏四處都充滿着凝滯的氣氛。
他在宮門口便碰到了攜手入宮的李仙兒與小豫王妃,兩人身上還穿着來不及換下的騎衣服,彷彿是剛從馬場上過來。
幾人打了個照面,卻不好在眼下多説些什麼,只是紛紛神凝重地往鳳寧宮的方向去。
鳳寧宮中,年事已高的趙太后撫着口坐在上首,心情似是十分難受地問旁邊的晉元帝:“皇帝可是心意已決?”晉元帝早對寧安容沒了分毫
情,只是冷笑着説:“朕怕留着寧氏為後,它
在這鳳牀上便醒不來了。”趙太后大驚:“皇帝慎言!”晉元帝閉了閉眼,復又同趙太后道:“她既是怨朕毀了寧氏,説朕是她的殺父仇人,朕與她早已沒沒什麼好説的了。”而就在兩人説話間,鳳寧宮的大殿上,寧安容蒼白着一張病弱的臉,無喜無悲地被宮婢攙扶地站着,她靜靜聽着晉元帝那些冰冷的話,神
無動於衷。
太子謝昭緩緩從正德殿趕來,看到安然無恙的寧安容,先是鬆了一口氣,隨即他起衣袍,重重跪在晉元帝面前,顫聲道:“兒臣懇請……”晉元帝打斷他:“太子,你這是做什麼!”趙太后也忍不住説:“昭兒,快起來!”謝昭跪地的雙膝十分穩固,便是周圍有宮人上去拉也不能將他拉起,他看着晉元帝道:“兒臣肯定父皇慎思,皇后娘娘並未犯什麼過錯,父皇乍然便要廢后,您要天下人怎麼看?”晉元帝很失望,緩聲道:“你可知,今
若非朕先一步防着這瘋後,現在你聽到的便不是朕對皇后拔劍而立,而是朕殯天的喪鐘了!!”謝昭的心重重一跳,不可置信地看向一旁無悲無喜的寧安容來:“……皇后娘娘?”晉元帝站起來又道:“這毒婦既是想鴆殺朕,難道還不夠朕砍去她的腦袋?!”謝昭雙
顫抖,一時間淨是無言。
而就在這時,各宮的嬪妃也匆匆趕來,眾人大抵都尚不知寧安容做了何等驚天動地之事,只是礙於對方為後宮之主,便是再不好的關係,再想要將寧安容拉下鳳位,此時都不得不先為對方求情兩句。
白果到的時候,鳳寧殿裏已經擠滿了宮妃,眾人紛紛跪在地上,垂着頭,大多都看不清表情。
反而是倔強地站在鳳寧殿正中間的寧安容,即便身形消瘦,臉蒼白,彷彿隨時都能倒下,卻還是不動如山地與晉元帝遙遙相對視。
白果看過寧安容,再看過跪立在正前方的太子謝昭,又掃了幾眼,方才在大殿的角落尋找到謝臨的身影。
“別走神,快隨我跪下。”李仙兒輕輕在白果身側拉了他一把,隨後她又不知從哪裏掏出個不顯眼的軟墊鋪在地上説,“跪在這個上面,小心肚子裏的孩子。”白果有些詫異地看了那軟墊一眼,而後緩緩跪上去,頗為驚奇道:“……這墊子,是哪裏尋來的?”身側,小豫王妃臉有些紅地小聲道:“今我與仙兒去了馬場……”
“就是從馬場上順來的。”李仙兒了
跪在地上有些涼意的膝蓋説,“那邊兒好多世家的小姐不會騎馬,嫌棄馬背顛簸,於是馬場上的奴才便想法子
了這些個軟墊。在馬場聽到消息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好,於是順手捎了一個過來,想來你會用到。”白果心下有些軟和:“仙兒有心了。”李仙兒卻笑笑,低聲説:“果果,你看我對你這麼好,你是不是該報答我點什麼?”白果不知她想要什麼。
李仙兒便説:“不難不難,再讓你們府上的主廚教我家廚子幾道菜,好不好?”白果自然沒有拒絕。
説實話,他們在這邊低聲説話,可鳳寧殿的大殿中央卻仍舊是一派冷凝。謝昭聽聞寧安容竟犯下如此大錯,鴆殺皇帝,便是誅九族都饒恕不了的大罪。他着實無力向皇帝為寧安容繼續開罪,臉一時間慘白非常。
而寧安容站在殿裏安靜許久,此時卻緩緩開了口:“狗皇帝,我如今只怕今那杯鴆酒沒能毒死你。”此話一出,鳳寧殿中的眾人皆是不敢置信地看向她。
趙太后怒急攻心,顫聲道:“皇后,你是真的瘋了不成?!”
“瘋了?”寧安容神恍惚了一瞬,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