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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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臨也想到這一點,之後便給一位相的荊州大儒去了信,信中內容旁人猶未可知,只在不到一週後,他又親自將大儒的回信遞到了白果手中。

“殿下這是?”白果展信一閲,臉上有些驚訝。

謝臨道:“恰逢老先生閒賦在家,正合適收幾個關門弟子教導,且老先生只收有識之人,最後你那庶弟能不能留下,也單看他的本事,若是不成……”白果道:“不成,便是白恪與這位老先生無緣,不必強求。”謝臨點點頭,雲淡風輕道:“本王不便出面,此事便由王妃出面告知對方。”白果想了想:“也好。”待兩人分開,謝臨去到書房處理公事,王有全站在書桌旁,幾次言又止。

謝臨神不變,連眼眸也不曾抬起,聲音清冷:“公公心中有話不妨直説。”王有全面一變,來到書桌前跪地小心道:“奴才只是以為,用封老先生欠殿下的一個救命之恩去換一個白家庶子的前程,實在太過不值。”謝臨緩緩合起手中的摺子,不緊不慢道:“封老不居廟堂且如今又有隱世之意,於本王來説,他欠本王的人情實乃無足輕重。”王有全還是不贊同。

那封老先生是誰?當世大儒,便是連李太傅都要恭聲稱作“老師”之人,若是那白家庶子真成了封老先生的關門弟子,那豈不就成了李太傅的師弟,太子殿下的師叔?!這等身份地位,又是他一個如此名不見經傳的庶子可擔得起的?

但看靜王心中主意已定,王有全只得將話都咽回到肚子裏,不再多言。

後,白果將信箋重新篆書一封送到西街白府,叫人到白恪手中。

原是白恪在府中被何氏刁難地頭疼腦脹,卻在看到書信的內容後,不由愣住,隨即雙手有些顫抖起來。

李氏察覺到兒子情緒不對,忙問道:“恪兒,你這是怎麼了?”白恪恍惚地扯出一個笑,對上李氏擔憂的面容,忙握住她的手道:“姨娘……”李氏擔憂:“可是靜王妃寄來的信有什麼問題?他是不是在信裏為難你了?也是,往他在府中不得勢,府上人人都能踩他一腳,如今白府落魄成這樣,他卻成了那得意人,自然是要將以前落下的臉面一一找回來……”李氏説着,情緒不免有些崩潰,紅了眼眶道:“可千不好萬不好,那都是我的錯處,如何跟恪兒你有關呢?我、我這就去一封信,只叫靜王妃有氣往我這身上出,萬萬不要牽連我兒……”

“姨娘?”白恪看着李氏痛哭起來,不扶住她慌忙回了神説,“姨娘莫哭,不是您想的那樣!靜王妃他……是個好人。”李氏止住淚,神呆了一下。

白恪如此才將信中所書與李氏講了一遍,之後才出神地喃喃道:“若非玩笑,那姨娘與我卻是要虧欠靜王妃一個天大的人情了……”李氏在得知封老先生於當朝文人中的地位後,心思飛快地動了起來,又緊緊護住那封薄薄的信箋,立刻果斷道:“收拾包袱,你立刻啓程去荊州。”白恪怔住:“姨娘?”

“若非玩笑,這便是我兒唯一出人頭地的機會。”李氏臉上閃過一絲狠厲與果決,“姨娘沒什麼見識,雖不知那靜王妃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又為何平白對你如此施恩,可既然他肯給你這麼個機會,那你對他來説便是有用的,值得培養之人。”

“白家如今已經敗了,何氏更是再難撐起氣候,況且那小縣公是旁支過繼來的子嗣,待他百年後,白氏便要徹底從京中世家除名。我兒是志存高遠之人,姨娘總不願看你一輩子都被束縛在那個後院女人的手裏,所以哪怕是做靜王妃手下的一枚棋子,也好過現在太多……”李氏話裏的語序都快顛三倒四起來,她一瞬間想了許多。

於她這個後院婦人眼裏看,白果這封信既是拉攏,又是抬舉。皇家的腌臢是從來都不比普通人家少,普通人家的媳婦尚且需要孃家撐,又何況是身為靜王妃的白果?哪怕如今京中誰都要道一句靜王妃好命,得靜王殿下一人獨寵,但紅顏枯骨,寵愛對後院中人來講從來都是最虛無縹緲的東西,不得一絲保障,所以白果才更需要拉攏一個人品可靠,極有可能上位替他充作後盾的“孃家人”。

李氏絲毫不懷疑自己兒子的品,以往,她只覺得白恪雖恭孝忠良,但品卻太過温和無爭,甚至不如女兒白雨薇那般鋭利爭氣,但眼下她卻又着實為此慶幸起來。

卻是因禍得福了。

一個成為當世大儒關門弟子的機會擺在面前,白恪説不動心是假,他與白果雖説相不深,卻並不覺得這是來自白果不安好心的玩笑,且經李氏一説,想如白果這般顯貴的正妃身份也依舊需要孃家人的扶持,所以才故意抬舉自己,似乎也説得通。他本不是忘本的人,若真能夠在封老先生門下學習,就是呈了對方天大的人情,後定是要好好報答……

可將事情説通之餘,白恪卻又覺得這機會來巧合之餘,又難免透着些詭異。

李氏卻不讓兒子想那麼多,火急火燎地説完就着手要去給白恪收拾行李,恨不得立馬讓他動身去往荊州,好生拜在那位封老先生門下。她倒是從未想過依着自己兒子的才識,會不得老先生青眼,可謂是格外的信心十足。

倒是白恪卻不由緊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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