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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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説不準還能幫惠妃娘娘固些寵愛,畢竟……雙兒的身子本就難以懷胎。”何氏聽到這裏,皺着的眉像是在權衡些什麼。
之前沒想起白果,不過是她以為,唯有將人放在眼皮底下看着才能安心,等過兩年對方年紀熬大了,再隨便指個夫家給他,便就徹底沒了威脅。
可眼下這會兒讓李氏一説,何氏又免不了多想一些。
雙兒身體不易懷胎,若是將人送進宮,再跟嫡姐通通氣……
畢竟,在宮裏悄聲無息死個人是再容易不過的事。
送走李氏,何氏回屋靠在榻邊,讓玉枝給她捏腿。
捏到一半,何氏半闔的眼突然睜開:“叫人去把大公子帶來。”————侯府裏的院子大多都有各種名兒,但太過偏僻的院落,府裏下人為了叫起來方便,便統稱偏院,最多提起的時候,在偏遠前頭加個東南西北,也就知道説的是哪間了。
白果在侯府府裏地位尷尬,當初何氏進府,便佔了他與生母原先住的院子,又因着侯爺不重視,何氏也拿他做不討喜的眼中釘,便打發他住到南邊的偏院裏,一住便是十幾年。
“我是好系統,不害人!你別扔我!”
“好、好系統是什麼妖怪?”
“……妖怪?不不不,我可是神器!”
“那你、就、就是神仙?”清晨,白果着肚子從夢裏醒來,腦海裏還混沌想着昨夜那枚被自己拿回屋裏並且還會説話的神仙耳,屋門就被人用大力推開。
一個穿着花袍子的老嬤走進來,面帶不愉之:“這都
上三竿了,大公子竟還未起身?世家子女歷來行止有度,不提勤勉二字,只像大公子這般的懶人,倒還真聞所未聞了!若是傳到府外,怕侯府的臉都要被您給丟淨了!”屋門口大敞着,正對外面的院門,白果這時只穿了一身裏衣,外頭便是隨便一人經過就都能瞧的清楚。
皺了眉,白果只裝作聽不見老嬤嘴裏那些令他難堪的話,拿過身邊的長衫虛虛披在肩頭,光着腳趾下地把門關上,轉身問站在屋裏的老嬤説:“嬤嬤,來找我是、是有何事?”一張嘴連句話都説不通順!老嬤嫌惡地瞥開眼往另一邊看,卻又見偏院小屋內牆角竟然骯髒到掛上了的蛛網!
鐵青了臉,老嬤在屋裏待不住了,陰沉着臉説:“大公子快些收拾,夫人喚你去正院請安。”去給何氏請安對白果來説並不是什麼高興事。
擰眉想着自己又在哪裏冒犯了這位侯夫人,白果被老嬤盯着,更衣的動作不敢慢下。
他換好衣衫,還來不及洗漱,就被老嬤伸手抓住。
“洗什麼洗。”老嬤自上到下地打量他,滿臉的鄙夷之眼看都要掉地上了,“夫人要等急了。”白果被她大力一拽,腳步踉蹌幾分,老嬤低頭看他,又待罵他幾句,卻皺着眉,狐疑問,“大公子耳朵上的東西呢?”白果下意識摸摸左耳垂,那裏本該扣着一枚耳,此時卻空了下來。
心頭一慌,白果低頭四下看去,焦急説:“耳不、不知掉在哪、哪裏了。”雙兒的身體於外同男子無異,但下身卻會有一花紋胎記,因胎記極為隱秘,故自雙兒出生之起,便需在左耳扣一枚耳,以區分同男子間的區別,且統一將其姓名記錄在府冊之中,以防混淆。
若有人家以雙充子,一經發現,便是牽連全族的殺頭之罪。
“丟了?”老嬤看他表情不似作假,便強忍着偏院的簡陋與四壁蛛網,渾濁的眼珠逡巡在角落,直到看見桌角放着一枚小巧樸素的白玉耳,便伸了指頭捏起來,轉身不顧白果瞬間睜大並拒絕的表情,狠狠按在了他的耳垂上。
“唔。”灼熱刺痛的覺蔓延在耳尖,白果悶哼一聲,就想伸手去摘。
可那枚耳卻彷彿生了一般,怎麼都
不下來了。
老嬤看作自己耳垂的白果,掐住他的手腕,惡狠狠説:“大公子這是對夫人心生怨懟,想要拿整個侯府給你賠命?”白果驚恐地睜大眼:“我、我沒有!”
“老奴可不管您是怎麼想,有些話還是親口去到夫人面前説去吧!”過門檻時,老嬤故意推搡白果一把,白果腳下不穩,頭連着身子一起向前傾。
可就在這時,老嬤不知怎的雙腿筋似地一疼,渾圓臃腫的身體就控制不住地往後倒,前面白果胡亂往後伸手一抓,“咚”地一下,整個人都坐在了老嬤膘肥的肚皮上。
“哎喲!我的娘啊!命沒了,我的命沒了!”一個剛過十七的少年人就算再瘦弱,一身筋骨加起來也輕不到哪裏,更何況是白果將全部的重量都壓在了老嬤的肚腹上。
老嬤四腳朝天,眼淚鼻涕齊飛,疼得是哭爹喊娘,乍一看像是隻翻了殼的烏龜,搞笑又滑稽。
她肚子上坐着的白果還懵着呢,就聽腦海裏又想起昨夜的那道奇異聲音:“系統檢測:有人類生物對備孕中母體產生直接傷害,系統自動啓用三級防護罩一次。”
“神仙?”白果驚了。
他朝左右看去,小心輕撫微燙的耳,試探般地在心底問:“是你救的我?”系統做完好人好事,倒不介意逗他一下,於是故作深沉説:“本大仙,做好事,從不留名。”白果沒忍住,偷偷彎了彎眼,心裏突然有了些底氣。
老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