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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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繡活不好拿不出手。”衞良陰斜睨他一眼:“喲,咱們的清伶小公子不是來京城同別人做名門閨秀,跟人家學講婦德婦禮麼,怎麼能連刺繡這種貴女都該會的閨中技藝也學不好呢?”趙清伶面一下就不大好了,白果見狀,小捏了衞良陰的手指一下,輕聲道:“趙公子別聽表哥他胡言……説來慚愧,刺繡什麼的,我也不大會呢。”趙清伶顯然不信:“白公子你別哄我,你從前是侯府嫡子,是京中世家貴子,又怎麼可能連刺繡也不懂?”此話一出,白果垂了眼,倒是孫幼茗聽説過其中二三緣由,想讓自家好友莫要再問了,卻不想白果面卻分毫未變,倒不像是被人提起了傷心事,也只是輕聲解釋道:“家裏的伯夫人是伯爺後娶的繼室,對我算不得好,也不曾安排人教我那些……不過,據我所知,女紅繡工方面,便是連伯夫人親生的雙兒也沒有學的。”趙清伶先聽説了白果在府上的尷尬地位,方才發現自己先前沒提前打聽好對方身世,自覺失言,但白果話頭一轉,説連繼室的孩子都沒學過女紅,就納悶了:“怎麼會呢?女紅繡工不是京中世家貴女貴子們都該學好的技藝嗎?”衞良陰白他一眼:“你這聽誰説的啊?”趙清伶只道是自家新府邸旁的鄰里告訴自家娘父的,且那家裏的夫人還格外炫耀説,便是因為自家女兒繡工了得,才得了貴人青眼,覓得了如意郎君。

白果好奇問:“敢問那是哪位大人家?”趙清伶想了想,表情一變,略帶古怪道:“……説來那家好似與白公子家也有些淵源,主人家姓何,有位先前宮裏得寵的娘娘便是那主家的女兒,算來那位娘娘該就是白府伯夫人的親姊妹,白公子按輩是要叫一聲姨母的。”

“哪門子姨母?我姑母可沒那樣在宮中做娘娘的親姊妹,你別亂給我家果果攀親戚。”衞良陰皺了眉,沉下臉道。

趙清伶這會兒不想跟他發脾氣,便只看着白果説:“便是這家的夫人與我娘父説的一些京中事,現在看來,好像做不得準?”白果先前被何氏圈在白府後院裏養,並不太知曉京中對世家貴女的培養都是個什麼章法,但他不知歸不知,卻也有眼看何氏是怎麼教養的白意。

白意雖是何氏寵着養的嬌蠻雙兒,但在教養途中,有些原則上的事何氏卻從來都不會任白意發脾氣耍賴,他隱約記得有一年該是府中為白意請了先生,詩詞歌賦必是要每做的功課,而至於女紅刺繡,卻也只不過是閒暇時候的放鬆娛樂,甚至白意不愛拿針線,何氏也只哄着他説“不學便不學罷,左右我兒以後是要嫁與世家勳貴做正房嫡的,倒是不用學這些教坊女子與低賤妾室用來討好男人的東西。”那時白果被何氏因着些由頭在屋外蒲團上罰跪頗久,隱約只聽見屋內傳來的何氏與白意斷斷續續的話音,他雖笨拙了些,但記不差,大體還記得當時何氏語氣裏的不屑。

心思迴轉,白果這時有些不卻定地想來,何氏似乎也不是那麼喜歡那個在宮裏做貴人的姊妹,不然必不會説出這種話來。

與白果想的差不多,孫幼茗比趙清伶心思動得更快一些,便頗有些埋怨説:“你也不早説你家隔壁住的是何家人,我前些子可才聽説,那家以前正得寵的貴人娘娘因着在宮裏欺負旁低品級妃嬪,被陛下連降了好些個位分,説是難以復寵了,而且聽聞那家娘娘便是靠着繡活上位,還奪了先皇后的寵愛……你聽她家裏人的話,還拿來與我説,我竟還信了……這可是真……”孫幼茗越想越不得勁,點着趙清伶的臉蛋兒不知如何説他是好。

“我又怎麼曉得。”趙清伶冤枉極了,“那話……也是我娘父聽來,又給我耳提面命講的,咱們剛進京紮,什麼也不懂的,可不就是人家説什麼就信什麼了,我先前與你説,也是因為跟你關係好才告訴你的,你瞅瞅,這要是換了衞良陰,我還懶得同他説呢!”

“是你娘父打聽錯了人家,”衞良陰不幹了,“況且我可沒求着你趙清伶跟我説那些世家規矩,別往我身上扯。”趙清伶撇撇嘴,不説話了。

孫幼茗也覺得尷尬,先前那些扭捏的女兒態乾脆也不拿捏了,一時放鬆下來出了原形,竟也不怕冷似的懶懶趴在石桌上,抓了把堅果磕起來,還邊問白果:“白公子,你且説説,這京裏的世家貴女貴子到底有些什麼規矩必須要學?”許是面前小雙兒的姿態轉變的太快,白果一時驚了,倒是衞良陰嗤笑一聲,似是早就習慣了似的。

緩緩眨了眨眼,白果抿着頗為正經又嚴肅地開口道:“大概……見面時互相見禮就是必須要遵守的。”至於其它?

白果擰眉又説:“沒了。”第51章世家中的規矩説多也多,但真要論起來,一時讓白果説些條條框框出來,便是有些不太可能了,他倒是學過進宮面見貴人時候的規矩,但世家貴子貴女之間相處起來卻是用不到那些繁瑣禮節的。

孫幼茗與趙清伶自是不信如白果這般説的,但也沒再繼續窮追不捨追問下去,兩人畢竟是第一次登門將軍府,就是跟衞良陰再看不對眼,也終歸是沒有鬧起來。

四人在涼亭裏吃吃喝喝,身披狐裘,手裏還抱着個熱烘烘的暖爐,不時看看遮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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