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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8月22第五章「媽媽,你看好多小汽車和高樓!」女孩趴在大巴車玻璃窗上向媽媽指道,緻的小臉上充滿着興奮,杏般大眼新奇的看着眼前全新的世界。

女人嘴上笑着應着女兒,眉頭卻有着不易察覺的緊鎖,一個女子背井離鄉帶着娃有哪有那麼容易,孩子可以百無忌,大人不得不擔憂着未來未知的一切。

「明貴街站到了,請下車的乘客後面下車,前門只上不下。」

「快到了,閨女把你的小行李拿好,咱們下車了。」女人囑咐了女孩一句,自己也把三個大編織袋都規整到手邊,起車走到了下車口。

一陣灰土揚起,大巴車行駛向下個重點,在路邊的母女仰頭看着眼前的高樓。

「媽媽咱們住高樓啦」女孩依然充滿好奇,女人嗯了一聲,提着幾個大袋子邊往上走。

到了五樓,女人把包放下,從黑褲子兜裏掏出一把鑰匙,打開了鐵門。

房子是典型的二室一廳,進門是一個小廳,白黃的牆壁,只有一個暗紅的沙發和茶几,濛濛的落了不少灰塵,右手兩三米處就是陽台,前方是主卧室,主卧旁邊還有個小房間,左手邊的洗手間門有點腐朽了,還缺了一個角,一看就是有一段時間沒人住,前任主人也不怎麼用心打理屋子。

芳把東西放下,和女兒來到裏屋,一張不大的雙人牀上面蓋着白布,一掀起來都是灰塵,「咳咳咳」母女倆沒忍住咳了幾聲,郝芳從行李袋裏拿出兩張報紙,墊在牀上,「閨女你先自己坐會,媽媽先收拾收拾屋子,這個房子是村孫爺爺拖人找的,一定要記住孫爺爺的好知道嗎?」郝芳摸着女兒的頭輕聲説道。

「放心吧媽媽等我長大了一定給孫爺爺買好吃的!」女人笑了,小丫頭就知道吃。

媽媽在外面打掃,屋裏小傢伙眨着大眼打量着屋內,跑到了牀邊,墊着腳尖,下把墊在放在窗台的雙手上,遠望城市的遠方,不知道在想什麼。

太陽下山,郝芳一手扶着,大出一口氣。

終於差不多了,屋子比她想想的難收拾,稀少陳舊的傢俱總算能反出丟丟光亮。

「晚上只能泡方便麪了。」陽台廚房的灶台是壞的,今天來不及找人修理了,只能湊合湊合了,女人心想。

最^新^地^址:^www.maomaoks.com傍晚的城市,終於透着一絲絲清涼,樓下的大爺大媽已經手拿扇子在樓下的石凳上悠哉的扇着風,隱約聽見不遠處傳來的廣場舞聲,五樓某屋內母女坐在木製圓桌前吃着桶裝泡麪,小女孩的麪碗裏明顯比母親豐富的多,有雞蛋香腸和榨菜,女人只是單純的面。

「改天媽媽給你做好吃的,我們剛來不方便,恬兒體諒媽媽好嗎?」郝芳眼神裏充滿了歉意看着女兒。

「媽媽這個好吃的,以前在農村都吃不到呢沒事的媽媽」女孩乖巧答道,小腦袋一個勁往面桶裏伸,看起來有可憐又帶着一絲滑稽。

女人沒説話,只是温柔一笑,慢慢的吃了起來。

「這幾天必須要找一個工作,下個月學生都開學了,這個月底前要給恬兒找到個小學才行」郝芳一邊吃,腦海裏一邊計算着如何生活下去,現在她是這個家的主心骨,不能讓女兒一直跟自己過苦子,女人心裏暗暗發誓,表情隨之堅定起來。

這陣子由於江家母女搬空,村裏光馬海的子不和以前那麼「滋潤」了,一天無所事事,由於腿一直沒好,想看個年輕點的妞都要自己費勁推輪椅二十多分鐘到東頭的集市,自從上次從劉長順家出來,最近長順也只是在門口和他閒聊幾句,再也沒請佛入門,馬海彷佛被村裏孤立般,沒人誰願意和他粘上一點邊。

正常人早就受不了了,可能就出村另某生路了,可馬海可不一般,腦子比正常人缺了一弦一樣,看到人都傻樂。

村裏的小孩給他起了個外號,叫馬禿子,因為馬海頭禿嘴也凸,有時候在村路邊看到馬海,幾個小孩拿起路上小石子就打他,馬海只是抬起胳膊擋着臉,還是樂呵呵的漏着招牌的菱形黃牙,滿滿推輪子走過,一時竟分不出壞人是誰,仔細想馬海除了好點,還真沒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頭些年村頭河裏老管家小子下河游泳腿筋了,一個勁撲通叫喊,幸好馬海路過看到二話沒説就跳了進去把孩子救了出來,但是自己嗆了幾口水上岸就倒地了,結果在醫院的時候孩子爸媽礙於面子只是不情不願的説了聲謝謝,就走了。

沒辦法,醜是原罪,又醜又好更是罪上加罪。

不過白天無憂無慮的逛蕩,到飯點了自己下地摘點黃瓜西紅柿,晚上看着女雜誌,對於馬海這種需求不高的傻子何嘗不是另一種神仙生活。

「長,長順在嗎」一聲嘶啞的公鴨嗓,閉眼都知道是誰,「怎麼了」長順穿着裂邊子的拖鞋出來不耐煩的答道。

最^新^地^址:^www.maomaoks.com「嘿順子,我過過幾天要去醫院拆……石膏,你能不能開你的三輪帶我去」馬海摸着腦袋不好意思道。

長順知道這事不好拒絕,畢竟有關身體的事,再不濟也是從小玩到大的「行,這幾天我都有空,正好家裏缺東西打算去城裏買」

「那後天早上我我來找你,真是好兄弟哩」馬海笑了,「那我回去了」説完佝個背自己推着輪椅走了。

晚上劉家飯桌上。

「後天去城裏吧,你不是一直嚷嚷着買化妝品嗎,城裏樣式多」劉長順笑着説,拿筷子給於曼夾了塊

「呦老公你突然對我這麼好有什麼企圖」於曼媚眼望向長順,最近一陣子覺於曼比結婚那時候豐滿了許多,十足,讓劉長順更加罷不能,晚上劉家傳出的哀嚎聲又加劇了。

「那個……後天去吧,正好馬海要去醫院拆石膏,正好順路」長順略顯緊張,知道於曼對馬海什麼態度。

「憑什麼和他一起,我不去,要不就他不去,不然你讓我早上吃飯還是不吃飯?!」於曼一把就把筷子放下了,似乎不接受一點餘地,倔強的小腦袋看向窗外。

「嘿嘿好媳婦,這不是趕上了麼,你看村誰搭理他,我好歹和他一起玩到大,這點事總不能看着不幫吧,而且還是正事,下週那誰,管景偉他家小子結婚還去不去了,我老婆一去就是豔壓羣芳」劉長順笑着説道順便握住了於曼的小手。

「那……那後天你和他去,等大後天咱倆再一起去,還有幾天時間呢」於曼被劉長順説的有點心動,畢竟在村裏於曼這樣已經算美女了,而她自己雖然是劉家媳婦,但是也確實享受異的眼光,和同的嫉妒的,自己看到同齡的女人心裏總是忍不住比較一番,「細心」的挑出別人哪怕小的不能在小的缺點來説服自己,於曼可不想服輸的。

「呦我得老媳婦,咱這裏城裏可不遠,來回顛當你老公我你不心疼啊,再説油錢,省下來買點好化妝品多好」長順握着於曼的手來回捏,他完全知道自己媳婦的心理。

「那個馬禿子真是我的剋星!」於曼還是被説服了,愛美是她的死,也是女人的死

到了後天早上,於曼一早就起來捯飭了,今天去城裏,可得打扮漂亮點,可不和村裏一樣,看不見幾個人,這些破瓶瓶罐罐也該扔了,什麼破東西,還卡粉。

一下就一個多小時。

「曼曼快點該走了!」劉長順快等的不耐煩了,於曼這才掀門簾出來,馬海正在拿牙籤扣牙,轉頭一看一下瞬間眼直了,於曼白無肩短袖前那團渾圓一覽無餘,下身是一條齊膝蓋的黑裙子,漏出一節光滑略顯肌的小腿,腳穿白帆布鞋因為夏季原因於曼有點曬黑了,皮膚稍顯黑黃,但絕對不黑,紅緊閉,彎眉杏眼處明顯心裝飾過,略重的眼線透出些許魅惑的風情,只是看向馬海的那瞬間,姣好的容顏表現出的盡是不屑。

「來上車」車是長順自己的三輪,前門是摩托後面是翻鬥,拉東西的,翻鬥兩邊是兩條寬十多釐米的木條,用來坐人的,於曼上來為了避免和馬海面對面,她緊靠着前門,讓馬海坐中間,輪椅折迭起來放在中間。

三輪一路行駛,發動機的聲音嘈雜,開始長順還和於曼聊幾句,結果嗓子越來越累,兩人也安靜了起來,鄉間的土路坑窪密佈,一下下的顛了起來,在太陽烘烤下,馬海髮量本不多的頭頂在汗水浸濕下已經成柳狀,好像三格外滑稽,滿是坑窪的鼻頭下紫的香腸大嘴息着口氣,腳上的黑布鞋大腳趾已經磨漏,就直的暴在空氣中。

於曼眉頭皺,捂着鼻子朝前看去,而馬海時不時的看向於曼,雖然不是面對面,看到側臉也讓馬海這個閾值超低的選手那綠豆眼失神。

隨着顛簸的加劇,於曼的前波濤洶湧,還好領口的牢籠把兩團不安因素錮在衣內,隔着衣服都能覺到是多麼柔的手,另馬海嘴角下骯髒的口水,醜陋的臉上又出現猥瑣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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