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流產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慈寧宮裏,太后白皙的臉上既歡喜又擔憂,看着身旁的人,輕聲説:“皇上,先帝保佑,夕妃娘娘終於懷上龍種,這原本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情,可是皇上剛才的反應和做法非常不妥,那樣不但會傷害到夕妃,而且也很難對慕容丞相代的。”他一聽,憤怒地説:“朕如何做他們管不着,而且朕也不需要對慕容老賊代。不要以為朕不知道他所打的算盤,他就是想以後利用孩子來完成他的野心。”太后立刻驚呼一聲,説:“皇上,此話可不要在外面説,慕容丞相雖然平時比較專橫,但哀家認為他應該沒有異心。”

“母后!您為何每次都幫着他説話!他有無異心,朕一早就看得出。”太后臉上閃過一絲異樣表情,然後很快消失,慢條斯理地説:“你父皇在世的時候,慕容丞相曾經為我們皇朝做出無比的貢獻,所以你父皇一直很敬重他。他對我們皇朝也很忠心,他兒子也是。皇上就看在這個份上好好對待夕妃,去看看她吧,那孩子太過憔悴虛弱,哀家擔心再這樣下去對胎兒不好。”冷鈞看着依然固執的她,不由煩悶地應了一聲,然後向她告辭,回到乾清宮。

他靜靜躺在龍椅上,沉思着。由於他沒有獨寵某一個,所以他子嗣單薄,目前只有端妃所生的長公主和何嬪的二公主。那些大臣經常都會“勸”他説為了皇朝着想,應該早點誕下龍子。但每次他都置之不理。哼,説什麼為皇朝着想,追究到底還不是為了他們自己的利益和地位着想?反正他還年輕的很,不怕將來沒有子嗣繼承皇位。

剛才聽到太醫説慕容夕有了身孕的時候,他確實驚喜加,整個月都跟她一起,有孕是意料中事,可他想不到會這麼快。那一瞬間,他突然好想知道將來他和她的孩子是怎麼樣,他很期盼他的到來,可是當他看到慕容老賊那得意和得逞的笑容後,他愉悦的心立刻停了下來。他只知道不能讓那個孩子來到這個人世,不能讓慕容老賊的計得逞。

他傳來剛才的太醫,問:“許太醫,夕妃娘娘的狀況如何?”許太醫謹慎地説:“回皇上,實不相瞞,娘娘由於最近太過疲勞,心情壓抑,而且…而且房事過頻,所以胎兒不是很穩。”

“那會不會有危險?”

“呃,,只要娘娘安心養胎,放寬心懷,還是可以的。不過絕對不能受到任何刺或碰撞,目前是危險期,就算一點點的碰撞也會有危險的。”

“哦!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待許太醫走後,冷鈞靜靜回想着他剛才説的話,突然一個計謀湧上他的腦子,他喃喃自語着:“夕兒,對不起,為了奕都皇朝,除了孩子,朕什麼都可以給你。”慕容潔正躺在牀上,懷孕的晨吐加上身心的疲勞,讓她到特別的辛苦和難受,讓她不想下牀。

自從那天診斷出有了身孕後,整整五天,冷鈞都沒來看過她,也沒再傳她去侍寢。她終於為不用再受那非人的待而歡喜,但一想到他即使知道她懷了他的孩子卻都沒來看過她,心裏就無比的難過和悲痛。

突然月兒走進來説皇上來了,慕容潔納悶了一下,平時見他都是侍寢的時候,而且都是她去甘殿,他極少親自來探夕宮,這麼早他過來做什麼呢?不緩緩起牀,在月兒的摻扶下走到大廳。

冷鈞一見到她那病懨懨的樣子,心裏猛然湧上一股心疼。慕容潔走到他面前,面無表情地對他行了一個禮,在他的暗許下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冷鈞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好久才朝旁邊的月兒説:“你到房裏給娘娘拿一件外衫來,早上比較涼,以免着涼。”月兒一聽,趕緊點頭答應,然後朝慕容潔的房間走去。

冷鈞看到她慢慢消失在轉彎處,便轉回眼,看着一臉沉靜的慕容潔,在猶豫着要不要那樣做,想起自己跟她一起的歡快時光,想起她肚子裏懷的正是自己的骨,想起自己每次待時她都默默承受着,他就想立刻打消那念頭。可是當他又想起慕容老賊那得意和得逞的表情,想起奕都皇朝的將來時,他終於硬下心來,朝慕容潔説:“夕妃,過來朕這邊。”慕容潔納悶地看了他一下,然後起身,緩步走到他面前。就在她即將靠近他的時候,冷鈞伸出一隻腳,而一直心不在焉的慕容潔本沒留意到,就這樣被絆倒在地上。

她立刻到下腹傳來一陣劇痛,而且下體有股暖湧出來,沿着大腿內臂慢慢下,伴隨着一股血腥味。

慕容潔馬上意識到什麼,也意識到剛才所發生的事,她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着冷鈞,滿臉絕望,連最後那絲眷戀也瞬間消失,她只覺得自己的心正在慢慢停止跳動,自己慢慢朝死亡靠近。她倒在地上,失去知覺。

月兒手裏緊緊抓着衣衫,放在嘴裏緊咬着,不敢相信剛才看到的情景。知道小姐身體太虛所以她用了奔跑的速度去拿出被子,剛出到轉彎處的時候,卻讓她看到這一幕,她看到是皇上特意伸出腳來,把小姐拌倒的。那不是皇上的龍種嗎?皇上為何要這樣做?看到小姐暈倒在地上,滿身衣裙都沾到了血,月兒悲憤異常。

冷鈞看着面如死灰的慕容潔,看到她倒下前對自己的那股絕望和憎恨,看到她沾滿血的衣裙是如此的顯目,頓時驚慌起來,從來沒有過的悔恨,心痛,和恐懼紛紛朝他襲來,他迅速起身,抱起地上毫無知覺的慕容潔,朝房裏走去,一邊大聲嚷着快傳太醫,當他看到轉彎處滿臉驚嚇的月兒時,趕緊伸手從她手裏奪過被子,包在慕容潔身上。

月兒目不轉睛地看着地上那灘觸目驚心的血,好久才回過神來,然後趕緊跑出大殿,叫小豆子去宣太醫。

許太醫給還在昏不醒的慕容潔把過脈後,臉凝重地對冷鈞説:“皇上,很抱歉,臣無能,夕妃娘娘的龍胎已經了。”

“轟!”冷鈞一聽,內心的痛苦和難受超出想象。這不正是他想要的結果嗎?可是為何他現在到無比的悔恨和心疼。看着牀上那毫無生氣的人,他一次嚐到了撕心裂肺的覺。他啞聲問着太醫:“那夕妃幾時醒來?”許太醫默默地看了他一下,最後才説:“這個請恕臣不能肯定,雖然娘娘身體沒什麼大礙,不過娘娘似乎意識裏不想醒來。”冷鈞徑直走到牀前坐下,伸手輕撫着那微黑中帶有一絲蒼白的臉,痛哭涕,大聲喊着:“夕兒,你快點醒來,朕知道錯了。只要你醒來,朕保證我們很快會再有孩子的。”其實只要他留意,他會發現他的手指沾到一些黑

許太醫和其他宮人看到眼前這傷的一幕,都黯然淚下,月兒默默退了出去,準備拿個乾淨的巾來給皇上。她剛走到大廳,便見慕容丞相滿臉擔憂地趕過來,他見到她,急聲問道:“月兒,小姐怎樣?胎兒沒事吧?”月兒沉痛地回答:“對不起,老爺,小姐她,小姐她的孩子已經沒了,而且現在還昏不醒。”慕容強顫動了一下,怒聲問:“不是代你們看好小姐嗎?怎麼會突然沒了?”月兒被他的怒氣嚇了一下,然後小聲説:“老爺,其實…”看看四周都沒人後,她才繼續説:“其實小姐的胎兒是皇上掉的。”

“什麼?”慕容強震怒了起來。

“剛才皇上來看小姐的時候,突然吩咐奴婢進房幫小姐拿件外衫,説怕小姐着涼,奴婢拿了外衫出來的時候,看到皇上他…他伸出腳,小姐沒留意到,就被絆倒在地上,然後就…”説完低聲哭了出來。

慕容強怒不可遏地朝慕容夕的房間衝去,一推開門,不顧一切地質問着冷鈞:“皇上,請問為何那樣?為何要掉夕妃娘娘的龍胎?”正在傷心悔恨的冷鈞一聽,納悶他怎麼知道真相。再看看周圍的人滿臉疑惑的樣子,便譴退他們。

直到房裏只有他和慕容強,還有牀上依然昏睡的慕容夕,冷鈞裝作若無其事地説:“朕不知道慕容丞相在説什麼。”

“哼,不知道是嗎?夕兒是你故意用腳絆倒才導致產的。不要以為你做過的事就沒人知道。”慕容強理直氣壯地説。

“你!”突然被人揭穿心事,又想到確實是自己令到孩子沒了,令到夕兒昏不醒,冷鈞惱羞成怒,咬牙切齒地指着他説:“朕是天子,朕做任何事輪不到慕容丞相你來管理,你憑什麼這樣質問朕?是朕故意的那又如何?反正他是朕的子嗣,朕不想要隨時可以除掉他。”

“你!”慕容強怒氣攻心,再也説不出話來。

站在房外的慕容荊被房裏傳來的對話震得呆呆地杵在門口,不敢相信自己剛才所聽到的。

心裏一直記掛着慕容潔,所以他盡最大的努力,奮不顧身,在短短一個月內擊敗敵國,他從來沒這麼血腥對待過敵兵,看着一一個倒在自己長劍下的敵兵,他沒有到一絲內疚和惋惜,他只知道要儘快擊退他們,然後儘快班師回京。

他帶着萬分動和喜悦回來,想不到聽見的卻是慕容潔不但產了,還昏不醒,而那個罪魁禍首竟然是他誓死追隨的皇上。再想起剛才月兒跟他説的皇上對慕容潔的非人待,不大力推開門,一次用仇視的眼光看着冷鈞!

冷鈞和慕容強被慕容荊的突然出現驚震了一下,而且冷鈞還被慕容荊那憤怒的眼神盯得不由別過臉去。慕容荊徑直走到牀前,看着上面那毫無生氣的人兒,沉痛地對冷鈞説:“既然皇上無心對待夕兒,不如讓臣把她帶回府吧。”冷鈞被他突然這樣説嚇了一跳,而慕容強也震驚地説:“逆子,你胡説什麼?她是夕妃娘娘,怎麼可以隨便帶回去?”慕容荊憤地看着他,説:“父親,皇上如何對待夕兒您心中有數,難道您非要看到她在這裏死去才會罷休?怎麼説她也是您的女兒啊!”為了能把她帶出宮,不該説那句他都説了出來。

慕容強轉眼看着牀上了無生氣的人,看着那暗淡憔悴的小臉,想起她曾經在自己身邊撒嬌歡笑的子,不老淚縱橫,悲痛地低下頭來。

而冷鈞卻驚慌地反駁道:“不行,她是朕的妃子,你們不能帶她走。”慕容荊淡漠地看着他,説:“皇上,您怎麼對待夕兒您自己最清楚,既然不真心對她,何苦折磨她?難道皇上願意看到夕兒醒來後一直憤恨地對着你嗎?”冷鈞驚震得後退了一步,是啊,她剛才倒下的時候,看向自己,出難以置信和痛心悲憤的表情,她肯定知道是自己故意絆倒她的。想到這裏,冷鈞痛心疾首,悔恨加,沉默地低下頭。

慕容荊見狀,便輕輕抱起牀上的人,徑直走出房門,慕容強恨恨地看了一下冷鈞帝,也走了出去。慕容荊吩咐月兒略收拾一下東西,然後跟着他們一起踏上侍衞安排好的馬車,緩緩走出宮門。而冷鈞一直呆呆地留在慕容潔的房裏,直到黃昏時分才離去。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