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皇上請放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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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冷鈞頓時面如死灰,沒守衞跟着,還單獨騎馬,萬一發生意外,她與肚子裏的孩子都會有危險的“來人,立刻替朕備馬!”説完迅速走回房,換上一套黑便服,當他再次回到大殿時,看到邵寒突然出現在門口。

“皇上,請問您要去哪裏?”邵寒見他一身便服打扮,異樣納悶。

“寒,潔兒她私自出宮了,還騎馬,她剛學會不久,又有了身孕,萬一傷到如何是好?朕現在沒心情,有什麼事明天再稟報吧。”

“恩,其實也沒什麼大事。”聽到慕容潔有了身孕,邵寒很替他們高興,但聽到她不顧生命安危騎馬出宮時,也跟着焦急起來:“皇上,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不如臣跟您一起去找娘娘。”

“也好!”最後,他們各自駕馬,一前一後的出了皇宮。

富貴大酒樓。宇軒有點厭煩的看着眼前的人:“丞相大人…呃,應該稱慕容老爺才對,您找宇某有何事關照?不過宇某申明在先,除了生意,宇某對其他事皆不興趣。”慕容悻悻的看着他:“宇老闆之前那個計劃,既能賺大錢,又可以抱得美女歸,為何停止呢?這好像不是你的一貫作風。”

“愛一個人不是佔有,而是祝福,只要她快樂,其他都無所謂。”想起她對自己説的話,宇軒心馳神往。

“哼,是嗎?宇老闆覺得她會幸福嗎?破鏡難重圓,有裂痕的東西怎會完美無缺?”見他一副偉大的樣子,讓慕容強彷彿見到自己那個不孝子,不冷哼出來。

“宇某不懂慕容老爺什麼意思。”宇軒面帶驚訝的看着他。

“如果老夫告訴你,淳潔皇后未被賜封前已經進過一次宮,而且還產過,宇老闆會相信嗎?”

“慕容老爺,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説,你即使對皇上有多不滿,也不應該誹謗娘娘的聲譽。”

“老夫是否亂説,自有知曉,老夫今天來,不是想攻擊或者誹某人,只是想把一個事實告訴宇老闆而已。”接着便把慕容潔如何代替慕容夕進宮,如何產,然後如何失憶等全都説了出來。

宇軒聽完後,目瞪口呆,不斷呢喃着:“怎麼可能?皇上對她那麼好,那麼疼她愛她,怎麼會對她做作出這麼可惡的事?這肯定不是真的,不會是真的…”慕容強見目的已達到,繼續扔下一句話:“是真是假,憑宇老闆自己去判斷,或許你夠膽的話不妨去找皇上質問,哼嗯!”説完,長揚而去。

宇軒繼續呆坐在那裏,還中無法相信剛才聽到的駭人消息,皇上對男裝的慕容潔表現出異常的覺與佔有慾,皇上會在短短時間內封她為皇后,難道都是因為他愧疚,因為他在贖罪嗎?還有慕容潔,那段記憶到底給了她多少的傷害?嚴重到讓她選擇忘記?

不行,一定要找她問清楚,如果真是這樣,皇上簡直不配擁有她!宇軒吩咐店小二來結帳,然後急速踏出廂房。

慕容潔出了宮門後,漫無目的地奔馳着,她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哪裏,她只想遠離皇宮,遠離有他的地方,直到耳邊傳來熱鬧的喧譁聲,她才發現已經到了城中心,馬慢慢停了下來,她跳下地,牽着它向前走去。

一襲白衣,一匹白馬,絕美的容顏,立刻引起街伯注意。但她毫無理會,徑直晃盪在這熱鬧的,與她不合的待道上,突然,她看到前面有間藥店,於是在門口那裏停下,把馬纏在門口的柱子上,走進去跟掌櫃的説:“老闆,請給我一帖去胎藥。”掌櫃遲疑的看着他:“公子,請容老夫提醒,這藥不能隨便服用,公子為何不想要孩子?老夫略懂醫術,公子不防帶貴夫人來讓老夫看看再做決定,好嗎?”

“不用了,請照我意思去辦,謝謝!”掌櫃見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心想可能真有苦衷吧,於是輕嘆一口氣,包了一帖藥,遞給她,慕容潔從懷裏拿出一錠銀子,不待掌櫃找鯨踏出店鋪,把藥放好,繼續牽着馬車向前走着。

宇軒踏出酒樓大門,轉身往左走,突然見到前面有個白衣人牽着一匹白良駒,越看那背影,越覺得眼,接着,他迅速追上去,驚喜的喊:“慕容潔!”聽到悉的嗓音,慕容潔不同轉回頭,然後動的喊出:“宇軒!”説着眼淚即刻了出來。

宇軒看着她無助悲傷的樣子,心疼不已:“你怎麼了?沒事吧?怎麼獨自一人出宮?”慕容潔搖着頭,沒有説話,眼淚還是不斷的着,看到街上越來越多人指指點點的看着慕容潔,他眉頭一皺,從她手裏取過馬繩,扶着她上馬,然後自己也一躍跨上去,緊緊摟住她,向前快速驅使起來。

另一條街,兩匹黑駿馬緩慢地行走着,馬背上的男人滿臉焦急,不斷東張西望。

“寒,為何還是不見她,她到底哪裏去了?”

“皇上,請先別擔心,娘娘也全顧及到肚裏孩子,不會亂來的。”一路上,聽了他與自己説的一切前因後果,邵寒深同情與無奈,哎,皇上這條路比自己想象中還要艱難,想不到他們之間有過這樣的糾纏,真是上天折磨有情人。

接下來,他們幾乎把整個京城都找遍了,還去了宇軒的客棧,商鋪與賭場,都找不到慕容潔,也找不到宇軒,最後,他們想到一個地方,於是快速驅使着駿馬,朝城西奔去。

一路上,宇軒緊緊以摟住身前的慕容潔,他們沒説一句話,一直到一座富麗豪華的別苑前,才停了下來,看到大門扁上金漆大字“宇府”慕容潔這才發現,自己跟他來到他家了。

“宇軒,以後我就在你家住下,好嗎?”她心裏突然湧上這個想法,便口而出。

“嚇?”宇軒詫異的看着她,然後點頭:“好!只要你喜歡,住多久都行!”説完,帶着她跨過高高的門檻,走了進去。

沒有想象中的奢侈、俗氣,苑內無論是景還是格局佈置,都異常雅緻,一點也不像是一個商人的府邸。慕容潔立刻喜歡上這裏,不知道是否真的忘記冷鈞了呢,還是女人都喜歡化悲憤為食量,午膳的時候,慕容潔喝了三大碗湯,兩碗飯,還有很多很多菜,吃完後,就在宇軒為她安排的客房裏午睡,牀雖然陌生,但她一踏上去就睡着了。

宇軒看着恬靜安穩的嬌容,陷入沉思,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竟然私自出宮,還有,剛碰到自己的時候她為何哭得那麼傷心?為何提出在自己府中住下?皇上呢?為何任由她一個人出來?

難道慕容強今天所説的都是事實,難道慕容潔憶起一切?他好想問清楚,但見她沒主動開口,便不敢提出,突然,牀上的人嚶嚀了幾句,含糊不清,翻了一個身,又繼續沉睡過去,宇軒回過神來,輕柔的為她蓋好被子,再深深看了她一眼,才轉身走出房外。

“嗯…”慕容潔滿足的舒展一下雙臂,睜開雙眼,看到陌生的牀簾與被褥,環視着周圍的陌生景物,這才想起原來她真的在宇軒府中住下了,她正準備起身下牀時,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喧譁聲,仔細一聽,俏臉驟變,是他!她每一反應就是立刻跑到門後,下了門閂,然後背靠在門上,屏息凝神。

門外,冷鈞憤怒的看着宇軒:“快把她叫出來!”

“宇某不知皇上口中的她是誰,不知道皇上想找何人。”想到慕容強跟自己説的話,宇軒心裏暗暗鄙夷着他。

“哼,你是什麼東西啊,竟然把朕的皇后拐來這裏,朕回宮後一定抄你的家,誅你九族。”見到他竟然無視自己的命令,冷鈞怒髮衝冠。

“宇某不是東西,是堂堂正正的一個人!請皇上尊重一點!”宇軒也不甘示弱的頂回去。

“皇上,請先別動怒。”邵寒安撫着他,然後轉頭看向滿臉不在乎的宇軒。宇軒這個人,表面上看是無害,實則很陰沉,上次那股搗亂分子就是他搞出來的,雖然不知道後來為何停止了,但絕對不能貿然得罪他,畢竟他在黑白兩道的勢力均不能忽視。於是心平氣和的説:“宇老闆,請告訴本官,娘娘在哪裏?請不要否認了,我們已經看到娘娘的白馬在你府中。”

“她…不想見你們!”宇軒見無法隱瞞,但也大方承認。

“你憑什麼這樣説,潔兒是朕的皇后,怎麼可能不想見朕。”冷鈞繼續怒吼着“你去告訴朕,她在哪裏?”

“宇某説的是事實,她不但不想見您,還説不想回宮了,要在這裏住下,至於什麼原因,宇某認為皇上更加清楚!”

“荒謬!亂扯!朕要見她!”冷鈞狂叫着。

“好吧,宇某就讓她與皇上親自説,到時皇上自然知道宇某是否荒謬與胡扯。”説完帶他來到客房門口。

冷鈞不停的敲打房門:“潔兒,開門,讓朕進來。”裏面沒回話,冷鈞更急了:“潔兒,朕找你一整天了,朕好擔心你,請跟朕回去,好嗎?李太醫今天又開了兩帖補藥過來,潔兒乖,跟朕回去喝藥,這樣對胎兒才好的。”説完又不斷大力敲打着門。

剛躺下牀的慕容潔不耐煩的聽着那一陣陣拍門聲,聽着那可惡的嗓音,終於再也忍受不住,走到門前,冷漠的説:“皇上請回去吧,我以後再也不會回宮了,我要在這裏住下。”

“不要!你是朕的皇后,住在這裏成何體統?乖,快跟朕回去。”

“誰説我是你皇后?有證明嗎?有本事就拿出結婚證,本小姐告訴你,從現在開始,我是慕容潔,不是什麼鬼什子皇后!”聽到他依然霸道的語氣,慕容潔心裏就湧上一股無名火。

“呃,”冷鈞不知道什麼是結婚證,愣了一下,然後才説:“潔兒肚子裏的孩子就是證明,乖,不要再賭氣,朕知道錯了,回宮後你想怎麼懲罰朕都行。”

“孩子!沒了!我剛才已經喝了墮胎藥,他已經化成一灘血了,所以,我們之間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了,從此以後,我們便是陌生人,互不相干!”説到最後,慕容潔低起來。

“什麼?”冷鈞一陣暈眩,撕心裂肺的喊着:“潔兒,你一定是騙朕的,快説你剛才是因為賭氣才那樣説的,你那麼善良,怎麼會殘忍的落了他?”

“殘忍?説到殘忍,怎麼夠皇上呢,反正他不該來這個世界,乾脆早點讓他消失,這樣也好,以後我們各不相欠,您走吧,皇上!”

“不…”冷鈞無法相信她真的這麼忍心,無法相信他與她之間唯一的關聯都沒有了,他在瘋狂吼叫着,手腳並用的拍踢着房門。

“皇上,請放手吧!我們一開始就不應該在一起,這一切都是天意人,現在總算解清了,回去吧,宮裏還有無數佳麗等着你呢。”她苦笑着。

拍門聲越來越小,冷鈞雙眼呆滯,耳邊不斷迴響着她殘忍的那句話:“反正他不該來這個世界,乾脆早點讓他消失,這樣也好,以後我們各不相欠。”邵寒心疼無奈的看着眼前的人,想不到悲劇還是發生了,想不到慕容潔那樣固執。宇軒也滿臉難以置信,原來她有了身孕,原來她剛才問自己要白開水是為了服用去胎藥,天啊,他竟然成了害死一條小生命的幫兇。

冷鈞突然轉身離開那裏,麻木的走回大廳,然後踏出大廳,再走出大門,跨上馬背,閃電般的朝前馳騁起來,邵寒大驚,跟宇軒説了聲:“請照顧好娘娘!”也迅速躍上馬,往前面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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