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三章趕盡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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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斯法師先生，我希望您能有足夠的理由，來説明您對位面整體造成的破壞是有原因的。”重新回到會議桌前，眾人依舊是神凝重，説不定還更加凝重。而之前卡洛斯所造成的破壞不同，這次他所造成的深遠影響到現在也沒有消失----支離破碎的天空殘片在殘留的軌跡中緩緩移動，甚至可以從縫隙中看見後面的漆黑之空。而地面也是同樣，土黃的大地象極了破碎散亂的拼圖，彷彿漂浮在漆黑水池上的一片片花瓣遊蕩着，甚至連兩側的空氣，此刻也化為了有形之物，就好像身在水中雖然不能夠看透水的全部，但是當把水凍成冰的話就會容易很多了。

“我説了，為了慶祝盛大的節，以及我們的勝利。”卡洛斯叉十指縮在椅子裏，身後站着希莉爾與斯薇法。

“勝利？”蕾米亞無奈的扶住額頭，而法洛也難得帶着古怪的表情重複了一遍這個詞。而對於其它在座的眾人來説，也同樣是出了各種各樣的表情，要麼卡洛斯的理解和他們不同，要麼就是這個詞的意思已經變味了，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前者的可能説不定更大。

“的確，閣下，您的一擊毀滅了無數的巨人軍團。”靈女王緩緩的説道，不過接着立刻提出了疑問。

“但是，您破壞了主物質位面的空間您的裂痕本身就成為了那個位面與我們溝通的通道，而且更加廣泛，我們甚至沒有辦法進行完全的防禦，您明白這個問題地嚴重嗎？”

“我當然明白。”卡洛斯的語氣很淡然。彷彿是在談論剛剛才吃過的早點。

“那麼，法師大人！”人類聯軍的指揮官盧卡斯非常憤怒的拍了下桌子，顯然無法很好的掩飾自己的憤怒。

“我希望你能夠負起責任！要知道，在你那不負責任地一擊中毀滅的不但是那些該死的巨人軍隊，還有將近三萬地人類軍隊也毀滅在那場可怕的災難攻擊中。他們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僅僅是因為後方一個瘋狂法師該死的慶祝儀式！我可不認為他們死的很有價值！”

“那一擊中死掉的不但是你的戰士，指揮官。”老矮人國王不滿的吹了吹鬍子。

“沒錯。我們的靈，半人馬，甚至有許多野蠻人及矮人戰士也同樣消失在了這可怕的災難毀滅下。”半靈緩緩地説道。語氣平靜中夾雜着一絲悲傷。

“但是，我並不認為他們的犧牲是毫無意義的，至少，他們成功的拖住了那些巨人，而且為了他們慘重的死傷付出了生命的代價。我認為，他們是英雄”

“我們都不是完美的人，我們不能夠要求自己做到盡善盡美，如果不阻止那些巨人軍隊，那麼我們所付出地死傷代價可能會遠遠高於眼前的數字。不要讓悲傷和憤怒矇蔽了你的眼睛，指揮官先生。而且。卡洛斯閣下事先已經提醒過我們，而我們也已經盡力的疏散了部隊。這件事會造成如此後果並非卡洛斯閣下一個人的問題。”靈女王站起身，帶着寧靜與祥和的聲音説道。

“那麼，至少他應該為此承擔責任和義務！”盧卡斯憤憤不平的盯着卡洛斯，而後者則懶的正眼瞧他。

“我？憑什麼？”卡洛斯不屑一顧的笑了。

“死多少人，和我有什麼關係？他們自己運氣不好當然不可否認有一部分是帶着相當值得尊敬的自我犧牲心理也有可能是逃不掉所以反而自暴自棄，反正。我地空間破碎炮一出，一切理由和藉口都將灰飛煙滅。留下來的，只有事實而已。我不是一個君王，我也不是個人道主義者，所以我不會象你們那樣悲痛或者憤怒或者氣急敗壞，相反我還讚賞的，至少由於那些傢伙的存在，將炮擊的威力發揮到了極限”

“你怎麼可以對他們的死無動於衷？”盧卡斯憤怒地站起身，而其餘人則沉默不語。

“難道你自認為是人類地救世主！就可以對我們所有人為所為了嗎？”

“我從來沒有自認為，你這個自大的傢伙。”卡洛斯又往裏縮了一點。手指開始靈巧地抖動。

“事實上，我就是你們的救世主，認清楚這一點，沒有我，你們早就完蛋了，或者即將完蛋了。如果你不喜歡我。你看不慣。你不需要我。很好，無所謂。請便。你大可以帶上一隊英勇者去上，幹掉最終boss撿了史詩武器後再回來。到那時候你就有資格質疑並且反抗我的決定，但是如果你不能，而你的手下也沒有哪個廢物可以做到，那麼你就給我乖乖的閉上嘴，然後蹲到牆角去畫圈圈。我很真誠的告訴你，這是個威脅。”卡洛斯慢條斯理，但是説出來的話卻叫盧卡斯恨的咬牙。

“雖然卡洛斯閣下的話很傷人，但是很可惜，他所説的的確是事實。”蕾米亞無奈的承認了這個現狀。

“很明顯，這一次的活躍程度已經超出了之前位面戰爭的規模。老實説，甚至在上次位面戰爭中，我們都沒有看到過這麼多的巨人軍團。如果沒有卡洛斯閣下的保護，相信我們的防禦線現在已經崩潰了。”

“而且，我覺得我們應該聽聽卡洛斯閣下的想法。”法洛也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閣下應該不會做出沒頭沒尾的舉動才是。”她用了個“應該”真是微妙的未確認詞彙。

“地確，我又不是那邊那個氣的身子快要抖出蝨子的蠢貨。”卡洛斯點點頭，同意了法洛的觀點。接着他再次縮進陰影中，似乎不喜歡坐的那麼直。而原本堅硬的椅子也伴隨着卡洛斯的動作改變而改變，完全看不出他究竟是怎麼做到這點地。

“聽着，我有一個計劃。”卡洛斯咳嗽了聲，然後繼續説道。

“我已經厭倦象只看門狗般的防守了，我想要進攻。而這條尚未完全穩定的位面通道，則成為我地飛船跑道。我會將那些該死的東西連同他們的位面一起轟成渣。以取保那些傢伙在接下來的成百上千數萬年裏不會再象個白痴般跑來送死，我想應該沒有人聽不懂我在説什麼，否則的話我建議他現在就找塊豆腐去撞死。”卡洛斯的説話對象簡單明瞭到不需要“明示”了。

“。你是説。主動進攻？”法洛猶豫了下，然後搖搖頭。

“這太困難了，先不説人類在別的位面能否生存，而且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對方的位面通道也並不算很大，雖然出現在這裏的軍隊很多，但是我保證在那個位面上地軍隊肯定更多。我們不能夠在毫無援助的情況下進行攻擊，而且，據法則，我和姐姐是沒辦法前去那個位面的。我們甚至在那裏得不到什麼力量。但是那個位面的神明力量則肯定會比我們現在在主物質位面遇到的還要更加強大，我們無法進攻。”

“這不需要你們心，我去就足夠了。”卡洛斯揮了揮手。

“你們只要負責不要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讓那羣站在體重計上肯定會崩盤的巨型畸形躍過防線，我就有辦法去對付他們，無論他們是來幾萬個，幾十萬個幾百萬個還是幾億對我來説都不是問題。但是我相信那對你們來説會是個大問題，對麼？我有辦法消滅這羣不比臭蟲更加對環境有益地殘渣。你們只要注意配合我就沒有任何問題了。”

“這很冒險，法師。”矮人皺起眉頭。

“就算你有那頭飛在天上的大鳥，你要怎麼對付那麼多巨人？還有他們信奉的神？”

“而且，據我的估計，那個東西已經醒了。”蕾米亞在一旁接話，而卡洛斯則意味深長的望了她一眼。

“看來你們知道些什麼？很好，這些我們可以私下慢慢談。”

“啊”蕾米亞自知失言，但是法洛卻無聊的撇了撇嘴。

“的確，卡洛斯閣下的提議是充滿了誘惑力。但是為什麼，您一定要採取如此烈的手段？我的意思是説。如果我們能夠擊敗他們，那麼就可以成功地嚇阻他們的前進。這些不已經足夠了麼？畢竟那個位面我們無法進入，也無法利用，不對嗎？為什麼您一定要冒着這種危險”

“在我的家鄉有句老話。”卡洛斯打斷了半靈遊俠的提問。

“冤冤相報何時了，我記得還有一句野火燒不盡，風吹又生。而在我看來。這兩者都是同一種意思。如果你沒有辦法把敵人徹底的摧毀。毀滅，粉碎到連渣都不剩。那麼他們肯定會再次捲土重來。我很討厭麻煩，所以要麼乾脆一次解決，要麼乾脆就什麼都別幹。既然開了頭，那麼就沒有停止的道理。聽着，我不需要你們現在裝什麼好人或者英雄，我説了我要去幹，我就會去幹。你們只需要面對剩下地就行，如果連這種小事你們都做不好，那麼我也沒話可説。説着，卡洛斯站起身來，帶着挑戰和戲地目光注視着每一個人。

“好了，現在我們可以準備動身了。”他的臉上浮現出狂熱地笑容，同時用無法抑制的喜悦口吻説道。

接着很快，法洛和蕾米亞就又一次被卡洛斯“請”上了鋼鐵飛船。

“説吧，兩位，你們一定有什麼事是瞞着我，不要試圖證明自己的清白，我是不會相信兩個有前科的傢伙。”即便是坐在符文椅上，卡洛斯的神狀態也沒有得到絲毫好轉。反而看起來由於到了自己的地盤的緣故，他的行為越來越進了。

“。好吧，卡洛斯閣下，既然您想要進入那裏，那麼我想，應該為您提供關於那個位面的一些情報。”蕾米亞嘆了口氣，接着開始説了起來。

“事實上，那並非一個普通的位面，而即便在眾神之中，也只有很少一部分神明知道那個位面的存在。它不是一處普通生活的大陸，神的宮殿或者魔鬼的住所。”

“那麼是什麼？植物園麼？”卡洛斯的好奇心很容易就被調動了上來。

“事實上，那是一個監獄。”法洛接下了後面的説話。

“一個囚，封印甚至對於眾神來説都很難抵擋的可怕存在。本來，按照我們的觀察，它一直在沉睡，但是現在看樣子很明顯，它已經不甘於沉睡。由於這次位面戰爭的規模超乎尋常，所以我和姐姐認為，那個東西不是已經甦醒，就是接近甦醒，但是無論哪一個都不是好的徵兆。老實説，卡洛斯閣下，即便是你，我們也無法認為有絕對的勝算。”

“聽起來很好很強大，很黃很暴力的樣子。反而更加增進了我的研究慾望你知道，雖然我對殺弱小不是非常牴觸，但是面對強悍的存在一樣是會非常興奮的。”卡洛斯無聊的聳聳肩膀，然後繼續盯着兩位神明的化身。

“那麼，現在請兩位大小姐告訴我，那究竟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