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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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當靈再次睜開眼睛時，耀眼的陽光穿透樹葉的縫隙灑在她的臉上。她驚訝的瞪大眼睛，這才發現自己身邊正站着笑容比陽光還要燦爛的斯薇法。見靈醒來，斯薇法向她遞過一瓶綠藥劑，那是昨天卡洛斯帶來的三瓶藥中的最後一瓶。

“主人説，如果你醒來的話，請你將這個服下。”

“我”靈並沒有去拿那瓶藥劑，相反她先條件反的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後又伸手摸摸額頭。沒有鐵甲，沒有長角，什麼都沒有。自己還是和平常一樣，似乎並沒有什麼變化。這讓靈總算是鬆了口氣，雖然她並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不過昨天晚上的一切，應該不是夢吧？

“靈小姐？”斯薇法又叫了一聲。

“主人要你醒來後立刻服用這個。”

“謝謝你”靈衝斯薇法出一個疲憊的笑容，接着她接過斯薇法遞來的小瓶，小心翼翼的打開木，頓時一股撲鼻的清香立刻從中湧出，接着靈閉上眼睛，受着那股清香，將綠藥劑全部喝了下去。和之前兩次烈的反應不同，這次藥劑進入靈身體後彷彿瞬間便消失了蹤影，但是靈卻能夠覺到自己身上的疲勞和疼痛已經一掃而光。她閉着眼睛又回味了一陣這種美妙的覺之後，這才站起身來。

“閣下呢？”

“現在已經是中午，在用完午餐後我們就會出發。”斯薇法的表情一如既往，靈從她那輕鬆的笑容中看不出任何隱藏的東西。於是她收斂心神，在檢查完自己的武器的裝備後走向了已經開始收拾東西地希莉爾和停留在她肩膀上的卡洛斯。而希莉爾在看見靈之後，很快就向她打了聲招呼。

“你好。靈小姐。我聽閣下説你的身體不太舒服，現在怎麼樣了？我還想知道，我們需要多久才能走出寂靜森林。”

“謝謝您的關心，希莉爾小姐，我已經沒有大礙了。”靈淡淡的回應道，同時不由的望了眼正站在希莉爾肩膀上清理自己羽的卡洛斯。不過對方似乎本就沒有注意到自己，而是隻專注的將頭伸到自己的翅膀下方梳理着羽。看來卡洛斯並沒有向靈搭話地意思，於是靈也只好尷尬的咳嗽一聲，然後轉移話題。

“我們現在已經走了將近三分之二的路程。但是接下來會更加兇險。據我所知，寂靜森林靠近無底深淵的部分還有許多危險存在。有些我也只是聽説過而已，並沒有實際見到。事實上雖然寂靜森林本身就是一個大的對魔鬼用防禦屏障，但是也有其它的按照這樣的速度，我們明天就可以走出寂靜森林了。”聽到這裏，所有人才真正緊張和興奮起來。不光是因為他們即將走到這次冒險的終點，還有關於無底深淵的各種傳説此刻也刺着他們地大腦和神經。就算是最弱小的冒險者，也聽過無數個關於無底深淵的惡魔與魔鬼的故事。其中或許會有誇大和想象的成分，不過這對於所有人來説。依然是最為危險和刺的地方。大批被放和逃離的魔鬼通過各種方法來到這裏，建立了它們在主物質位面絕無僅有的棲息地，甚至有人傳説這一塊已經徹底煉獄化了，那些惡魔帶來的污穢氣息比想象中可能還要嚴重。

“無底深淵。啊。”希莉爾低聲念着這個名字，體會着它本身所帶給人的恐懼。

當然，這個無底深淵並不是遠在九層地獄下地真貨，而是那些被放到這裏的魔鬼擅自取下的名稱。不管它們是不是有思鄉情結，總之這個無底深淵至少對大數人來説都沒有太大差別———通往地獄的單程車站:去的話會有人送你一程，想回來就請靠自己‮腿雙‬走吧。

一羣人再次開始上路，而靈這次則走在前方。一面聽着卡洛斯和希莉爾的對話。

“按照惡魔地習，夾雜在中層的惡魔可能是最強大和好戰的，我們究竟該怎麼辦？閣下。”

“這點你不用擔心，我已經選好目標了。”

“可是，在無底深淵中的戰鬥可能會。”

“一炮轟過去，打出條路來就行了。”

“閣下！怎麼可以用這麼野蠻的方法！怒那些惡魔的話。可不知道會發生些什麼事。”

“這有什麼好擔心的，來多少殺多少就是了。”

“請您慎重的考慮一下，這可不是兒戲。”

“我都説”兩人就這樣爭了一路，直到落天黑都沒有結束。

“兩位，請小心。”靈停住腳步，仔細凝視着眼前昏暗的森林。

“我可以覺到這裏煉獄氣息污染了，或許發生什麼事都不奇怪閣您”

“給斯薇法處理就好。”和希莉爾爭了一路的卡洛斯好像沒什麼興趣變回人來進行探測地樣子。就在靈準備説些什麼時，忽然神情一動，接着轉身往向小隊側面的黑暗之中。希莉爾無須提醒，就瞬間手腕一翻扔出兩瓶藥劑。讓它們接觸爆炸產生的煙霧圍繞了所有人，給那些野蠻人和靈加持了巨力術和貓之優雅。雖然讓那些生來就是人攻城車的傢伙談靈是很可笑的一件事，不過能夠增加躲閃機率總是好的。

惡魔的進攻向來直接，就好像它們在血戰中所做的一樣。或許它們高傲的自尊不允許自己對這些低下地種族使用計謀，那樣會讓它們看起來象是怕了這些低下的傢伙。更何況，這些連血戰長什麼樣都沒見過地巴佬，怎麼可能抵擋的住自己的攻擊？

這是頭一個從黑暗中衝出來的多角魔的想法，它完全忘記了自己也是血戰的逃兵。在這些渺小的人類面前它彷彿又找回了自己身為惡魔的驕傲，而就在瞬間。一隻進它左眼的箭矢就毀滅了多角魔的驕傲。而當在羅卡的呼喚下，被施加了巨力術的野蠻人們齊喝着揮舞巨大物體砍碎它的頭時。多角魔只來得及轉回最後一個念頭:“哎？我怎麼又回到血戰了？”

“注意警戒！”靈伸手連放數箭，將趁着黑暗準備從上而下偷襲的誇特小惡魔成篩子。在她的命令下，野蠻人們迅速將希莉爾圍在中間，這個陣型不但能夠有效的保護她，還可以讓野蠻人在第一時間獲得協助。畢竟希莉爾的藥劑是靠扔來發揮作用的，但是很明顯她並不通投振，所以如果離的太遠的話，就別指望能夠得到什麼幫助。

數只惡魔從黑暗中猛躥而出，它們形態各異，不過都是些低級的魔鬼。雖然擁有着相當變態的力量，不過幸運的是野蠻人一個也可以抵十幾個傭兵，而且憑藉希莉爾的魔法藥劑，他們也得到了和低級惡魔不相上下的力量。在羅卡的帶領下，那些野蠻人用被石膚術強化過的體硬抗對方猛烈的攻擊，彷彿堅固的城牆般牢牢守護在希莉爾的周圍。而當那些惡魔後勁已消之時，夾雜着巨力的武器從空中揮過，便將它們的腦袋砸成醬糊。

而在野蠻人無法保護的另外一側，斯薇法則象是在庭院中悠閒慢步般的遊走。她的身影有時瞬間消失，當再次出現在原地時，不遠處總會傳來悲慘的哀號，或者乾脆就是下起一陣腥風血雨，讓那些腸子或者肝臟碎之類的東西就這樣遵循自由落體定率迴歸大地。

在犧牲了數個同伴之後，惡魔們終於變的謹慎起來，它們徘徊在周圍，小心翼翼的望着那些已經半發狂的野蠻人，站在它們身後舉箭的靈，還有那個身怪奇怪女僕服裝，連武器都看不清是什麼的少女。不過惡魔的本決定了它們不可能象狼一樣使用陰謀詭計來達成目的，它們只喜歡居高臨下的將對方撕碎，或者與實力平等的對手進行生死相搏。但是對比它們實力高超的敵人戰鬥卻並沒有太多興趣，更何況那個被眾人圍在中間的金髮少女時不時扔出幾瓶藥劑，當那些脆弱的瓶皿被爆燥的惡魔打破時，內中散發出的煙霧總會讓這些噬血者覺身形一滯，或者立刻變的頭暈腦漲。就算後來它們改變了戰術，卻依然無法抵擋。首先，不知道她扔出的究竟是什麼東西。其次，誰都知道煙霧不是固體。最後，就算你不接，玻璃瓶扔在地上還是要碎的。

徘徊不定的惡魔們想要逃走，但是它們腦中某個威嚴的聲音阻止了它們的行動。而就在這些低級惡魔不知所措之時，卡洛斯給了它們另外一個選擇。

原本一直站在希莉爾肩膀上的星鷹忽然展翅飛起，如出弦之箭直衝雲宵，接着一聲鷹鳴劃破長空，當惡魔們驚訝的抬起頭，望着漂浮在夜空中的小型月亮時，夾雜着純粹魔力的強大波動直衝而下，將它們徹底變為粉沫。

白光束順着直線劃去，一路上沒有來得及逃離的惡魔全部被捲入其中，連同森林和樹木一起被毀滅，被白光掃過的大地上，除了一道深深的裂痕之外，什麼都沒有留下。而白光在掃到森林盡頭時，則象是被什麼東西抵擋住般震動，然後消失。

惡魔們全部退了下去，它們用包含敬意和恐懼的目光注視着裂痕盡頭那個只有眼睛閃爍着紅光的巨大身影。他呼出的氣息中，甚至不時可以看見明亮的火花。此刻，它正低躬身體，慢慢向這裏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