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和平主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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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真是門了。

眾人大眼瞪小眼的望着劍柄所指的方向，腦中都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不可思議”這四個大字來。而事實上這也不能全怪他們，要知道這條路是條向下沿伸的斜坡，無論誰看來，劍向下倒才是最為自然的狀況。但是這把劍不但沒有向下，反而向右邊倒去。就好像有隻看不見的手推了它一把，讓它改變了倒下的方向。

希莉爾疑惑的望着眼前的石壁，甚至伸出手去推了推，敲了敲。確定那不是某種幻術所造成的，而後面也沒有任何空心存在，她完全不知道該如何理解眼前的這一現象。當然，也可以用偶然或者巧合去解釋，不過卡洛斯看樣子並不想要再試一次。也不知道他是信任自己的女僕，還是單純覺得這樣比較有趣。

“曾經有人説過，世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就有了路。”卡洛斯站在長劍的另外一端，面對石壁擺着手中的戒指。在發表完這段沒有人能夠理解的言之後，他伸出一隻手，接着一個異常複雜的魔法陣迅速在他手中成型，旋轉。這不是法師的魔法，而是卡洛斯獨有的攻擊方式。就在希莉爾恍然大悟到臉慘白，還未來得及開口阻止他時，一道巨大的魔力炮從卡洛斯手中咆哮而出，鑽入眼前的石壁。甚至連大地都無法承受這恐怖的力量而開始顫抖，被震撼的深淵開始滾落碎石，不時有黑影從他們眼前一閃而過，但是絕對沒有任何生物敢上前打攪。在如此恐怖的魔力活動面前，本沒有什麼生物可以無視它的存在。

威力巨大的魔力炮足足轟了有半分鐘才停下，灰塵過後。出現在卡洛斯等人面前的則是條深不見底地通道。

“我們走吧。”説着，卡洛斯拍拍手上的灰塵，居然真的就這樣抬腿向裏走去，希莉爾本來想説些什麼，最終也放棄了。在她看來，既然已經是如此，那麼説什麼都是白搭。卡洛斯這種時常不按牌理出牌的舉動，希莉爾已經有了深切的體會，雖然不知道理由為何。不過卡洛斯很明顯已經決定了就算沒路也要打出條路來，按照一路上和卡洛斯爭論向來“穩居下風”的經驗，希莉爾知道不管怎麼説都沒有用了。不過她依然是有些好奇的，畢竟卡洛斯並不是笨蛋，他這樣做，難道是有什麼深意嗎？

卡洛斯魔力炮的威力比起當初撕裂幽影要時的威力絲毫不減，被轟出地一人高就彷彿平整開通的道路一般。唯一不同的就是壁上依然殘留着高速摩擦後所產生的高温，希莉爾試着將手放在上面，只是瞬間就不由的輕叫一聲將手拿開。幸運的是整個還算寬敞。那些身高接近兩米的野蠻人也可以站着進來，而不是被做成烤紅薯抬出去。

借住光亮術，眾人就這樣深一腳淺一腳的在通道中行走着，除了卡洛斯和斯薇法之外，大家都覺得這實在太荒謬了。越往裏走就越是如此，周圍除了石頭還是石頭，並沒有其它的通路。而且那道魔力炮天知道程有多遠，不過走了這麼長時間，也該到個頭了吧。

又走了半個多小時左右地路程，卡洛斯終於停下腳步。

“閣下。您的玩笑也差不多開夠了吧。”跟在後面氣呼呼的希莉爾不由抗議道，在這種環境下行走實在是件很累人的事情，更何況四周什麼都沒有“也是”卡洛斯點點頭，望着前方。那裏已經是盡頭了，可是除了泥土和石牆之外，依然是什麼都沒有。他停住腳步。四下張望，然後滿意的點點頭。

“不錯的秘密通道啊，回想小時候那些小鬼就喜歡挖這樣的東西”

“現在並不是讓您緬懷童年的時候吧！”

“兩位。”靈上前一步，輕聲打斷了希莉爾和卡洛斯之間的説話。

“這裏有什麼東西。”

“什麼東西？”

“是的我也不知道。但是總覺”靈無法説清楚自己究竟覺到了什麼，但是她明白自己地身體已經發生了變化。這段時間她也沒能找到詢問卡洛斯究竟把自己怎麼了的機會。但是當她踏進無底深淵時，那股在平常人聞來屬於惡臭的氣味卻讓她身體中的血開始沸騰，甚至有些躍躍試。

“總覺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看着我們。”靈強忍着身體內的雀躍，儘量平靜的報告道。

“是呢，我也有這種覺。”斯薇法轉過身來微笑着説道，接着她偏了偏頭。右手一抬，一道黑光擦着希莉爾地耳朵入她身後的石壁之中。

“。！”希莉爾急忙轉身後望，只見被黑暗之魂所釘住的石塊忽然開始變形，接着一個古怪的身體浮出石面，痛苦的掙扎着。它想試圖通過自己的天生能力逃跑，可是黑暗之魂能夠破解大多數的魔法，這讓眼前的怪物絲毫沒有了機會。

“放我走！人類！”怪物嘶啞的聲音居然説的是通用語。

“我沒有敵意！”

“沒有敵意？”雖然面對浮現在石壁上地怪物眾人都有些緊張，野蠻人們甚至舉起了自己的武器，仔細盯着身旁的地面。可以想象這麼一個能夠在地表潛伏自如的怪物。如果還有許多隻正在其中窺視的話，那帶來的就不止是麻煩了。而卡洛斯則走到怪物的身邊。帶着絕對自信的微笑望着它。

“對於深淵的住客來講，你這話還真是可笑。我還以為這裏只有打不過躲起來地膽小鬼和自以為能夠打過我的白痴，現在居然有惡魔對我説自己沒有敵意，你覺得我有可能會上當受騙麼？”

“噝！奇奇説地是實話！我們沒有敵意！是你們這些人類！奇奇才出來看看！”面對着眼前已經準備好施放法術的手，那怪物明顯膽怯了。

“哦？你們？”卡洛斯嘴角微微一翹。

“這麼説不止一隻囖？”

“奇奇愛好和平！奇奇不討厭深淵旅行者！你們想要什麼？奇奇們可以給你，但是不要傷害奇奇！”怪物張開嘴。出了鋒利尖鋭的長牙，這樣地牙齒甚至能夠輕易咬穿鋼甲，配合它這種能夠在泥土裏鑽來竄去的能力，收拾那些普通人應該沒有任。而它這幅樣子，則和它説的話完全不匹配。

希莉爾和靈對望了一眼，都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眼前的一切，倒是卡洛斯很滿意的點點頭。

“你説你是和平主義者，好吧，你能給我們提供什麼樣的服務？”

“情報！情報！奇奇們住深淵。什麼都知道！武器！食物！奇奇們有，雖然味道有些奇怪，不過人類能吃！”

“很好。”卡洛斯走到怪物身邊，拔下釘在它身上的黑暗之魂順手拋給斯薇法。

“帶我去你們的家，我想我們會合作愉快的。”

“是！奇奇帶路！但是人類不能傷害奇奇！”怪物驚訝地瞪圓了眼睛，它急忙扭動着身體從石壁上“啪噠”一聲落在地面上，接着身型一轉，瞬間旁邊的牆壁象是有生命般張開一條大縫，出裏面漆黑的。然後皮皮便向前遊走而去。它的身體上甚至發出了柔和的白光。為眾人照亮了眼前的通路。希莉爾皺緊眉頭望着眼前那條蛇怪，不無擔心的開口問道。

“閣下，您真的放心和這些深淵中的惡魔做易嗎？”

“如果它們敢騙我地話，就只能很遺憾的請它們躺上實驗台了。老實説，我剛才還真想找個藉口幹掉它拿來研究研究，我對這種能夠在牆壁地表穿越自如的能力可是非常興趣啊。”卡洛斯嘆了口氣，然後聳聳肩膀。

和卡洛斯一條道走到黑不同，天然形成的地底和無底深淵的裂縫一樣複雜。偶爾從有些裂開的縫隙中撒落了些陽光，不過反而更加重了周圍的黑暗。奇奇對這裏似乎是門路，它一會兒從牆壁中竄出。提醒大家注意，一會兒忽然跑的無影無蹤，然後返回來告訴眾人哪條路有被深淵氣息染的怪物。而眾人在它的帶領下，居然就這樣平安無事地行走在地底通道之中。不過並沒有人放鬆警惕，畢竟這裏可是惡魔的聚集地，那個奇怪的奇奇畢竟也是惡魔。無論耍出什麼花招來都是有可能的。

“閣下，打攪您一下。”靈快步走上前，趁希莉爾不注意的時候低聲在卡洛斯耳邊説道，而卡洛斯則望了她一眼，放慢腳步落在後面。

“發生了什麼事？”

“是這樣的”靈緊皺眉頭，似乎她也不知道該如何表達，不過象遊詩人那樣地表達方式本就不是靈所擅長的。

“我的身體很奇怪”她的臉頰微微一紅，畢竟這是在對男人説自己的身體。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自從來到深淵以後，我就覺自己的身體似乎比以前變化了許多。閣下。您究竟對我做了些什麼？”

“沒什麼，不過是把你完全變成了魔化靈而已。”卡洛斯微一聳肩，滿不在乎的説道。而這句話聽到靈耳中，則象是晴天霹靂，讓她不由大叫起來。

“您説什麼？！”地底通道本就寂靜，靈這麼大聲一喊，眾人都不由的停下腳步。奇奇卻急忙從隊伍前方滑了過來，它焦急的擠了擠眼睛。

“説話！小聲！會被惡魔們發現的！會被吃地！”

“閣下，發生了什麼事？”連在一旁原本正和斯薇法低聲説着什麼的希莉爾也急忙走了過來。她驚訝的發現靈居然眼含着淚水，象是馬上就要哭出來的樣子。同為女讓她不由的先瞪了卡洛斯一樣。然後正準備將靈拉到一旁。不過卡洛斯伸手攔住了她。

“你們先走。”他毫不在乎的説道，同時用目光阻止了希莉爾的開口詢問。

“我們一會就到。”

“是。”希莉爾又偷看靈幾眼，極度的恐懼和憤怒讓她的口不住起伏，顯然受了相當大地刺。但是卡洛斯究竟對她説了什麼？既然卡洛斯表明這是兩人間的私事，那麼希莉爾也只好放棄進一步詢問。於是她走回隊伍，命令眾人繼續向前走去。

直到眾人離開，卡洛斯這才伸了個懶，帶着好笑地表情望着靈。

“叫什麼，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而且你現在這個樣子，不和以前一樣嗎？”

“可是！閣下，您説！”

“沒錯，我的確是喚醒了你的魔化靈能力。”卡洛斯攤開雙手。

“我説過，我暫時沒有找到能夠解除魔化的辦法，但是我可以把它發出來，變成你能夠控制的東西。莫非你很喜歡哪天一睜眼又把自己同伴全部殺光的生活？好了，不要那麼委屈。人生來就要學會接受，既然它已經是你的了，就想着怎麼樣好好掌握吧。而且我已經告訴過你如何抑制它的出現，只要你能夠做到這一點，不還和平常的靈一樣麼？你還有什麼不滿？”

“我。”面對卡洛斯的話，靈居然一時語住了。她搜腸刮肚，依然找不到該如何反駁卡洛斯的話。的確，比起之前那種痛苦的生活，現在至少能夠控制力量，已經算是進了一大步。可是生驕傲的靈並無法就這樣接受“太好了，可以控制魔化啦！”對她們來説，自己本身存在魔，就是對自然和神明的褻瀆。

不過卡洛斯並沒有想這麼多，他轉過身深處走去。而靈則帶着莫名複雜的情緒注視着他的背影，默默跟隨其後。

小資料1:作為高等奧藝縱者，可以面臨兩種選擇———放棄湛的魔法技巧，將魔力轉變為純粹的能量攻擊。或者繼續研究魔法，以探求魔網的深層奧義，並最終創造出只屬於自己的顛峯法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