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如果這事暴了,只怕你的
子也不好過吧?”那語氣咄咄
人,象是威協似的。
成剛無奈地點點頭,説道:“好吧,好吧,我幫你一把就是了。不過我可提醒你呀,這事兒你可不能説出去。要是説出去了,對我自然是不利,你的名聲也會臭了。以後你還怎麼唸書,怎麼出去見人吶。”蘭雪説道:“我又不傻,我怎麼會告訴別人吶?我可不想讓我媽傷心,難受。
她為了蘭強的事兒,已經碎了心。我就不要再給她添亂了。”成剛誇道:“蘭雪,想不到你還
懂事的呢,我一直以為你是個沒長大的小孩子。”蘭雪將那幾個被單子也扔到盆裏,盆裏就滿滿的了。蘭雪説道:“咱們先吃飯,吃了飯再洗衣服。”成剛説道:“好的。”瞅着蘭雪
脯與臉蛋發笑。雖然她已經穿上衣服了,但成剛還是覺得她是光着的。別看沒瞧見她的
體,可是他可以想像出她
體的美好來。
蘭雪瞪了他一眼,説道:“姐夫呀,以後別用這種眯眯的眼神看我,我會覺得噁心的。也會被別人懷疑的。”成剛的目光又在她的身上掃了掃,仍以不能在燈光下佔有她而遺憾。他説道:“好了,我會對你尊重的。你也就當沒有這件事好了。”説完話,二人一起吃飯。蘭雪不會做什麼東西,只是熱了昨天剩下的食物。
二人吃着,不時四目相投,成剛覺得很愉快,而蘭雪卻到失落與委屈。她搞不清楚昨晚的事兒是對還是錯。只是本能地覺得吃了虧了。
吃完飯,成剛就幫蘭雪洗衣服。成剛將盆端到院子裏,在藍天白雲下洗,在輕風的吹拂下洗,也在蘭雪的注視下洗。有美人相伴,他的身上充滿了力量,就象在牀上時狀態。
蘭雪指揮着成剛,撲撲地在洗衣板着,白沫膨脹,四處亂濺。蘭雪一臉輕鬆地旁看着,説道:“對,對,就是這麼洗了。”成剛洗了一陣兒,問道:“你家沒有洗衣機嗎?”蘭雪蹲在對面看着,嗔道:“廢話,若是有洗衣機的話,還用你幫什麼忙呀?”成剛撲撲地
着,説道:“應該買一台的。洗衣服會方便得多了。”蘭雪轉着美目,説:“哪來的錢吶?少説這沒有用的,快點幹活兒。”成剛衝她笑了笑,便大力地
起來。雖造得臉上身上都有了水珠,但心裏仍很愉快。因為有蘭雪在旁呀。她的一怒,一笑,或者一彎
,一撅嘴,一
鼻子,都讓他
到少女的活潑與可愛。
突然,蘭雪想到一個重要的問題,她低聲問:“姐夫,我會不會懷孕呢?聽説男女一干那事兒,就會懷孩子的。”她的臉上有了緊張與擔憂。
成剛微笑着望着她,説道:“蘭雪呀,哪有那麼準的呢,你看我跟你姐都在一起很久了,你姐不也是沒懷孕嗎?別胡思亂想了。”蘭雪長出一口氣,眨着美目説:“可是我怕呀,要是懷上了,我可怎麼辦呢?
我可聽説了,有好多在校學生,因為懷了孕,都不好意思出去見人,把學都退了。
有的更慘,男生也不要她了,她就痛苦地自殺了。有的上吊,有的喝藥,有的跳河的,太嚇人了。”她摸了摸自已的臉。
成剛安道:“不怕的,不怕的,那種惡運不會降臨到你的頭上的。你不會那麼巧就懷上的,就算是懷上,也不怕,咱們可以想辦法,讓你沒有事的。”蘭雪點了點頭,説道:“總算你還有良心。”成剛將一個被單由充滿白沫的盆裏撈起擰着,説道:“我這個人的好處,多得是吶,以後你就會慢慢體會到的。”蘭雪小聲説:“你回到省城後,可一定得把我
過去唸書。我在農村都呆膩了,再呆下去,我都要瘋了。”成剛滿口答應,説道:“沒問題。不過還是先跟你姐和你媽商量一下的好。”蘭雪説:“這是好事兒,她們會回來的。”成剛問道:“她們什麼時候回來?”蘭雪望望天,説道:“下午怎麼的也會回來的。”蘭雪説得不錯,大概是下午三點多鐘吧,母女三人搭了村裏的方便車回來了。
一進院子,蘭花就發起牢騷:“還是坐有棚的車好呀,這種四輪子快把我的腸子顫斷了。這路也不行。”(四輪子:是一種柴油車,由兩部分組成。前邊是車頭,四個輪的。前排輪小,後排輪大,沒有車棚。後邊拉着一個車斗,車斗是兩個輪的,前端有欄杆。車斗與車頭之間有銷子固定,拔掉銷子,就卸掉了車斗。這種四輪子由於沒有減震器,坐上去很顛的。這種車主要用於短途運輸和種地用。在城鎮與農村可以見到。
風淑萍説道:“這有車回來就不錯了,你就知足吧。”蘭月回應道:“是呀,蘭花,咱們要不是趕上方便車,就得僱車了。”蘭花微笑道:“僱車有什麼不好的呢?反正又不用我掏錢。”説着話,一指成剛。
成剛説道:“丈夫丈夫,就得付帳。”三女一聽,都笑了,只有蘭雪並沒有笑。風淑萍過來拉着蘭雪的手,指了指晾衣繩上那幾個象掛大旗一樣的被單,説道:“蘭雪,這是你洗的嗎?”蘭雪真想撲到媽的懷裏哭一場。此時,她象一個受傷的孩子,特想讓媽疼愛一番。成剛看她眼圈發紅,心裏擔心,暗説,可別再動了,再一
動,
了什麼馬腳,那就壞事兒了,於是替她回答道:“蘭雪今天閒着沒有事兒,覺得時間沒有白過,就將被單都洗了。我也幫了點忙。”風淑萍笑了,望着蘭花與蘭月,説道:“你們看吶,蘭雪她長大了,會幹家務活兒了。”蘭花説道:“蘭雪並不懶,只是有我們,顯不出她來。”蘭月則説:“蘭雪也是個好孩子,我們得好好培養她,別讓她這塊材料瞎了。”最^.^新^.^地^.^址;www.maomaoks.com風淑萍摸着蘭雪的頭髮,説道:“好孩子,媽知道你很能幹的。不過以後這些話兒不用你乾的。你只要好好唸書,考上大學,媽就知足了。你誇上大學,媽就是再苦再累,也沒有什麼怨言了。”蘭雪望了望姐姐,又瞅瞅成剛,説道:“媽,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風淑萍愉快地笑了,笑得很年輕。
夫兩個到了東屋,蘭雪就談起舅舅生
的事兒,説是舅舅很想看看他這個‘親人’。因為聽説成剛是個很不錯的青年,很想見識一下。成剛笑道:“那還不容易嗎?下次去縣城的時候,去坐一坐就是了。”蘭花又説道:“這次舅舅過生
,他非常高興。當他聽説我有了對象,還是個能人時,他説,我有福氣。他又聽説大姐的煩惱解決了,更是大口喝酒。他對譚校長跟姐姐的那事兒,早就不滿了。曾跟大姐説,如果大姐要是嫁給那個老頭子,他就不允許大姐登他家的門。”成剛説道:“是呀,換了是誰,也受不了蘭月那事兒。不過總算解決了,你大姐可以過好
子了。”蘭花嘆了一聲,説道:“可大姐還是有苦惱的。你也知道的,她因為不是正式老師,一直很煩。剛哥,你應該再受一下累,幫幫她。”成剛點頭道:“我知道了,這事兒不用
心。這兩天我就回一次省城。”蘭花哦了一聲,説道:“是為我姐的事兒嗎?”成剛説道:“也有這個原因。同時也是為了去看看我父親去。我家裏來信,説他生病了,這幾天連班都沒有上。我有點擔心。而他自己是從不跟我説他身體的事兒的。他一直認為自己是個強者,不想在我的面前
出軟弱的一面來。”蘭花一臉的柔情,説道:“那應該回去看看。你跟你父親也應該和解了。不過別忘了我姐的事兒。”成剛微笑,説道:“忘不了的,我沒有那麼健忘。”蘭花問:“要不要我跟你回去?”成剛搖頭道:“不必了。我回省城後呆幾天,辦完事兒,就返回來。然後再住一陣子,咱們就回家吧。”蘭花答應一聲,説道:“好的,我聽你的好了。”説着話,她撲進成剛的懷裏,充滿了深情。
晚上,蘭強來了電話,打到成剛的手機上。這引了全家人的注意。最
動的莫過於當媽的風淑萍了。這個兒子儘管有那麼多的缺點,但仍是她的親愛的兒子呀。
她動得幾乎都要哭了。她握着手機,樣子很笨拙,顫抖着説:“蘭強呀,你在哪裏怎麼樣呀?”蘭強怎麼説的,別人沒聽見,但見風淑萍的臉
,料想蘭強是不錯的。
風淑萍叮囑道:“在城市可得好好幹吶,人家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別偷懶,你有了出息,媽就什麼都不求了。記住呀,不能跟壞人朋友,不能幹壞事兒。做什麼事兒,都要講良心呀。”大家瞅着風淑萍,都從她的語言跟臉
上猜測着蘭強的説話內容。
風淑萍打完之後,蘭花接過手機,又囑咐了幾句,大致內容跟風淑萍所説相似,只是多了一些處事的經驗之談。而蘭月並沒有説話,蘭雪則情緒有變,而也沒有説什麼。
等結束談話之後,大家坐下來,風淑萍慨道:“蘭強這小子,這下子可以象個人樣兒了。他只要能好好地做人,能養活自己,再娶上個媳婦,我就是死了,也沒有什麼遺憾了。”蘭花忙説道:“媽呀,你可説這種不中聽的話。你怎麼能死呢?蘭強就算是娶了媳婦,那小子也需要你的照顧的。他有了孩子,你還要幫着哄孩子的。”風淑萍哦了兩聲,説道:“是呀,是呀,我還得幫着照顧孩子呢。他這個混小子,自己都照顧不好,還會照顧孩子嗎?我得幫他呀。”説這話時,她的眼睛已經水汪汪了。這是眼淚的光芒。
這時蘭月突然説道:“我得去學校一趟呀。”風淑萍説道:“蘭月呀,幹什麼?這天都黑透了。”她瞅了一眼黑玻璃,窗外是一個深極了的夜。
蘭月解釋道:“這兩天沒去,找人代的課。孩子們早自習也沒有了規律。我想去寫一黑板的題,讓他們做去。”風淑萍再次看看猶如墨水般的玻璃,説道:“蘭月呀,別去了吧,這黑燈瞎火的,你去我不放心。不如叫蘭雪跟你去吧。”蘭雪一直不大説話,偶爾瞅瞅成剛,那眼神複雜極了,看得成剛心裏發,生怕她一
動,把什麼都説了出去,自己會被大家的口水給淹死。他儘量不看蘭雪,以免蘭雪會
動。
這時蘭雪聽到媽媽的話,愣了一下,接着搖頭,説道:“媽,我不去,我也害怕。”蘭花咦了一聲,説道:“怪了事兒了,小丫頭,你你平時天不怕,地不怕,今天怎麼變成膽小鬼了呢?得了,你別去了。”蘭月淡淡一笑,説:“得了,還是我自己去吧。我不怕的。”風淑萍説道:“不行,你一個人不能去。我不放心。”蘭花瞅了成剛一眼,説道:“剛哥,你陪我大姐去一趟吧。”蘭雪聽了不,説道:“他陪大姐去也不好吧。他可是個男人。”她話裏有話,明顯透着醋意。
成剛衝她使個眼,意思是説閉嘴。蘭雪卻瞪了他一眼,一副任
的樣子。
蘭花説道:“剛哥,你陪着去吧。你膽子大,功夫好,遇到歹徒,你能打倒。遇到瘋狗,你能打跑。你跟着去,就沒有什麼不放心的了。”風淑萍早有此意了,就説道:“是呀,是呀,成剛是很能幹的,又有頭腦。還是你跟去吧。”蘭雪連連搖手,説道:“不行,不行,最危險的敵人,就是你身邊的敵人。我不同意。”蘭花聽了生氣,喝道:“蘭雪,不準胡説八道。你姐夫對你那麼好,你都忘了嗎?”成剛也向蘭雪瞪眼。蘭雪立刻變了態度,臉上有了笑容,説道:“我只是開個玩笑罷了,沒別的意思。”成剛見她老實了,就説道:“好吧,那我就去吧。一會兒就回來了。”蘭月幽幽地瞧了瞧他,並沒有反對。她説道:“媽,我去了。”風淑萍點頭,説道:“快點回來呀。”蘭月答應一聲,就往外走。成剛看了看眾人,也跟着出去了。
出了院子,二人並肩走着。外邊的天黑得很,沒有月亮,星星顯得亮些。
成剛眼前的農村,是處於黑暗之中的,那一趟趟的房子,黑乎乎的。窗裏的燈光,只會增加黑暗的程度。村子的夜真是靜極了,偶爾傳來一聲狗叫,由近極近,又飄到遠方。這聲音象是來自遙遠的古代。
二人不緊不慢地走着。成剛説道:“蘭月,不跟我説點什麼嗎?”蘭月嗯了一聲,説道:“謝謝你幫了我的忙,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成剛笑了笑,説道:“蘭月,我不想聽你説這個。我也並不想讓你記住這些。”蘭月説:“除了這些,我就不知道該説什麼了。”雖在夜裏,成剛似乎也能覺到她美目的明亮。在這個沒有旁人在場的夜裏,他好想擁她入懷,聞聞她身上的香氣,聽聽她説些温柔的言語。可這個想法跟詩人的夢想一樣不現實。若是真這樣做了,她有可能會惱了。
成剛壓制着自己的不良念頭,説道:“那個譚校長是解決了,可是工作問題還是個問題呀。”蘭月嗯了一聲,説道:“是的,我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我實在是討厭上門求人,給人家送禮,説麻的好話的。我就是這樣一個不合
的人,你一定會笑話我吧?”她的聲音很柔和,不象平時那麼冷淡了。這也説明了她現在對成剛的印象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