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婆媳戰爭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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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媳戰爭桂珍小聲對福蘭説:去叫你哥，看看屋裏怎麼了？福蘭應了一聲就去了，桂珍細旋着婆婆屋裏的動靜，福安出來問道:怎麼了？

桂珍向屋裏拱了一下嘴説:你去看看就知道了，福全在裏面。福安心裏奇怪裏面不是沒動靜嗎？桂珍説:你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我剛才聽見聲音不對。

福安半信半疑的推門進來，福安看到地上躺着的福全問道:媽“福全”怎麼了？

“大彪子”這才轉過身説:沒怎麼呀？

福安把弟弟抱起來，試試鼻息還有氣，放到炕上再也壓不住火，對着媽媽喊道:媽，你回來是想把我們都死呀？你看看福全才幾歲，你怎麼能這麼打他，你嫌他死的慢呀？

我還是那句話，家裏你住可以，以後不許生事，更不許打弟弟妹妹，你看看福全是你的兒子！他不是豬，狗，隨便你打罵，他是人；你的兒子。

“大彪子”聽到福安的斥責心裏仍然沒有疼惜之意，罵道:福安你來教訓媽了，以前你可沒有這樣過，今天可是你媳婦挑唆的。

桂珍聽到這裏，再也按捺不住了，衝進屋裏説:婆婆你説話要有分寸，我怎麼了？進你家們就被你打，現在還要別你罵。

你看看你自己是什麼樣子？你配當媽嗎？福全還這麼小，你就對他下此狠手，你心裏還有人嗎？福安喝道:桂珍！用眼睛瞪了桂珍一眼，示意桂珍不要再説了。

桂珍的倔脾氣上來了，非説完不可，指着福蘭説:你的女兒，你看看她也這麼小，你怎麼忍心讓他們吃這麼多苦，羣可憐的孩子，別人都看着可憐，你這個當媽的怎麼就這麼狠心，把你的心挖出來，看看到底是黑的還是紅的。

“大彪子”氣的嘎巴嘴説不出話來，指着桂珍直搖頭。福安趕緊拉着桂珍出來，桂珍偏不出來，把福安的手甩到一邊去。

福安一肚子的火沒地方發，只好拿桂珍當替罪羊了。就在桂珍把福安的手甩開的那一瞬間，福安的手同時落在桂珍的臉上，桂珍捂着臉看了半晌福安，扭過頭走了。

福蘭緊跟着追出來，拉着嫂子怕她回孃家，桂珍回過頭説:去看看福全把他叫醒，不然以後烙下什麼病怎麼辦？

桂珍心裏委屈，但是她沒有像福蘭想的那樣，回家或是大哭一場。福安打了桂珍心裏也很後悔，可是打都打了，後悔也沒用。

“大彪子”看到福安打了桂珍，心裏高興，鼻涕一把淚一把的開始大吵，福安抱起福全，回到自己的屋裏把門關上，不想聽媽媽的哭聲。

“大彪子”看大家都走了，沒有人理她，也就沒事了，躺下就唱二人轉，心裏沒有一點惦記福全到底怎麼樣了。

桂珍站在外面，抬頭看看天，已經要黑了，也可能今天要下雪的緣故，所以黑的有些早些，刺骨的寒風吹在她的臉上，依稀能聽見婆婆在唱歌。

遠處朦朦朧朧的，能看到幾隻喜鵲，在樹梢間飛來飛去。乾巴巴的樹枝被風要的吱吱作響，樹枝互相打的聲音格外響亮，風聲；樹聲；歌聲；混為一談，桂珍長出了一口氣，打了一個寒戰，可能是因為一天沒有吃飯的緣故吧！

桂珍實在不住了，這才進屋，一邊掀鍋，一邊叫道:福蘭！放桌子；拿碗，咱們吃飯，誰愛吃不吃，餓死和我們沒關係，我們的吃，還要好好的活着，氣死那些沒心肝的。

福安聽見桂珍再叫吃飯，聽到吃飯；肚子不由自主的咕咕直叫，也許剛才氣的沒覺吧！福安摸摸弟弟的頭，雄的説:福全要快點醒來，哥哥沒有用。

桂珍和福蘭拿出早就做好的飯，歪脖子和福貴也膽戰心驚的來到桌子前，桂珍看了一眼“歪脖子”又看了眼福貴，覺得福貴心眼特別多，為什麼福貴就沒有總捱打呢？

“福貴”被嫂子看的心裏有些害怕，桂珍笑了説:沒事，我又不是屋裏那隻母老虎，不會吃人的，吃飯吧！以後不要怕我。

“大彪子”早就聽見外屋放桌子吃飯，正立起耳朵聽；聽着；聽着怎麼罵上我了，我是母老虎，那你們是什麼？心想，那不就是一羣虎羔子嗎？

想起來出去吃飯，又沒有人叫她，不吃肚子也餓呀！

“大彪子”也是凡人，知道自己總是無理取鬧，可是就是改不了這個病。

外屋大家吃完飯，福蘭和桂珍收拾着桌子，誰都沒提屋裏的“大彪子”是否吃飯，福安心裏惦記呀，怎麼説都是福安的媽媽。

福安説:福蘭，去給媽拿飯，媽還沒吃呢你不知道呀？説完，看了一眼桂珍，桂珍接道:不送福蘭，你不怕把你也大的暈過去，你看福全到現在還沒醒。

福蘭怕媽媽，可是哥哥説送飯，自己又不敢不送，心裏兩難“歪脖子”聽見哥哥讓妹妹給媽媽端飯，就先溜走了。

福貴也溜到哥哥屋裏假裝看着福全，福蘭沒有辦法，只好端着飯，硬着頭皮來到媽媽面前，小聲説:媽，吃飯吧！不然一會兒就涼了。

“大彪子”猛然坐起來指着福蘭罵道:你們吃剩吃下的給我端來，餵狗那！福蘭嚇的低着頭不敢説話，慢慢的把飯放到炕上，回過身剛想走，飯就飛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