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千里尋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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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安一直睡到早上,那人又叫他起來,福安睜開眼吃驚的看着他,問道:這是哪裏?
那人哭笑不得,一臉疑惑的問道:你不知道是哪裏,就在這兒睡呀?福安定了定神,問道:你認識“歪脖子”嗎?
那人笑道:你是他的親戚呀!福安點點頭問:他回來了嗎?那人搖搖頭説:沒有,今晚回來,我們幹十二小時,歇十二小時。
福安説:我是他哥哥。那人一聽熱情的自我介紹,我叫“狗剩”和二哥一起幹活的,我們倆合租的這間房子,一個人住也是費。
好的,福安回道:“狗剩”叫道:大哥吃飯吧!我們吃過飯,出去轉一圈,頭一次來黑河吧!這裏還不錯,到處都是俄國人。
“狗剩”帶着福安走在板油路上,兩邊是商鋪,賣什麼的都有。街道上稀稀落落的人羣裏,可以看見俄國人,他們對我國的文化很興趣。
“狗剩”介紹道:大哥“烏裕爾河”你去過嗎?福安回道:沒有,不過聽説過。
“狗剩”興致地説:我帶你去吧!離這裏不遠,我們回去也沒事做,不如去看看。
福安點點頭説:好吧!我也算沒白來一趟,回去也好和你嫂子顯擺,顯擺。
“狗剩”領着福安走了十幾分鍾,出了黑河的居民區,眼前出現一條像巨龍一樣的大河,福安興奮的問道:這就是黑河吧?
“狗剩”指着大河説:大哥這就是“烏裕爾河”聽到説過它的傳説嗎?福安點點頭説:我小的時候就聽説了,那是個美麗的傳説。
“狗剩”接道:是呀!是個美麗的傳説,我們今天看到了它的廬山真面目。現在河面上已經結了層薄冰,人還不能走在上面。
福安指了指河的對岸問道:那裏就是俄國的邊境嗎?
“狗剩”點點頭回到道:是的,不過我沒去過,這裏很多人都過江去賺錢。
福安看着“狗剩”問道:賺得多嗎?
“狗剩”回答:聽説比我們這裏強得多,我也打算出去看看。
福安望着這條巨龍,看着對岸像螞蟻似的人們,心裏佩服地球的景觀,大自然的巧妙。
大河裏不停地過着巡邏船,由中國的,俄國的。各自安守本分,靠着自己的地盤行駛。
福安問道:狗剩,你知道這條河往北到那裏嗎?狗剩,搖搖頭説:不知道。
福安看了看手錶説:我們回去吧!這裏實在太冷了,我的腳和鼻子都要凍掉了。狗剩,笑道:大哥習慣就好了,你看我比你好些。
福安擦了一下眼睛説笑道:我的眼睫上都是霜,再不回去,恐怕眼睛要抗議了。
狗剩,笑道:那我們回去吧!冒就不好了。福安正經的説:我
冒剛好,沒來這裏時病得好幾天呢。
狗剩,福安,二人凍得鼻涕直,福安捂着耳朵説:狗剩,我的耳朵凍得快掉了。狗剩,笑着説:凍掉了好呀!我們回去當下酒菜。
福安笑着説:我的耳朵不好吃,回去我們買豬耳朵喝酒。福安停頓了一下,眼珠轉了一下問道:狗剩,你二哥沒説想不想回家。
狗剩,不假思索的説:説了,説永遠都不會去了,在這裏好的。説是家裏有大哥當家,什麼都不用
心。
福安想了一下又問道:他沒説家裏的媳婦怎麼辦嗎?狗剩,瞪大了眼睛問道:二哥有媳婦呀?
福安答道:是呀!怎麼了?狗剩,沒説話。臉立刻變了,就是像是誰欠他錢似的。
福安有些莫名奇妙,一路上福安怎麼和他説話,他都不理福安。福安心想這是什麼人呀?剛才還好好的,現在突然變了臉。
聰明的福安知道可能“歪脖子”有關,不然為什麼,知道老二有媳婦就變了臉。
狗剩,撅着嘴不説話,氣的歪着腦袋走路,鼻子凍得到嘴邊,也不去擦它。福安看着她他的樣子,有些想笑,怕他更生氣,硬是忍住了。
福安看着他的臉説:狗剩,我説錯話了嗎?你怎麼生氣了?狗剩,看都不看福安一眼就説:大哥不管你的事。
福安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用手捂着臉跟在他後面,一會兒又冷的用手捂捂耳朵,然後再凍僵了的手。
天漸漸黑了下來,福安不知道還有多遠,看着狗剩,生氣的樣子,也不敢多問。
稀稀落落的雪花飄在地上,福安抬起頭看看天空,烏雲密佈似乎要下大雪,街道上幾乎沒有了行人,不太大的黑河市晚上也沒有街燈,四處漆黑一片。
頭頂一架,接一架的巡邏機,不停地巡視着黑河的上空。地上不多時就下了一層雪,福安的頭髮上都是雪,睫上的水珠變成了小冰滴,不停地滴下來。
腳雖然在走路,但還是凍得麻麻的,的抱着膀子跟着他。狗剩,似乎不覺冷了,總是那一個樣子,臉上仍舊是一副表情。
狗剩,像是個雪人,着兩隻黑黑的眼睛,憨勁十足的走着,不看路兩邊,更不去看福安,像是很急的樣子,大步,大步的往回走。
福安的臉凍得有些疼痛,手簡直就要掉了似的。再偷眼去看狗剩,他仍舊一個樣的走着,就連脖子的姿勢都沒改變過。
轉過了幾條街,又走了幾個衚衕,才回到住的地方。福安推開門先跑到炕上,鑽到被底下的看着狗剩。
狗剩,氣呼呼的説:我今天不去上班了,就等着他回來,看他怎麼辦?福安明白是在説“歪脖子”可是到底怎麼了?福安也鬧不懂。
福安舒服瞪着,自言自語地説:還是屋裏暖和,可把我凍死了。這地方真冷,比我家那邊冷得多。
狗剩,氣呼呼的瞪着門口,像是要吃人似的,福安在炕上等待着戰爭的到來,有種坐山觀虎鬥的覺。
狗剩,看了一眼表説:看你怎麼説,騙我,竟敢騙我。我可不是好欺負餓,拿你當兄弟,你竟然把我當傻子,都説我傻,我今天,就讓你看看,傻子是不是好欺負的。
福安坐在炕上聽得稀裏糊塗,莫名其妙,心想,老二怎麼了?把他氣成這樣,我也沒説什麼呀?
正想着抬頭看,門開了,福安一看是老二,甩開被喊道:老二!大哥可把你找到了。
“歪脖子”定睛向炕上看去,還沒等他看清楚,就覺得臉上一陣疼痛,面一隻拳頭正打在他的眼睛上,顧不上和哥哥説話,雙手捂着眼睛蹲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