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吳安然自己也才晉級宗師級沒多久,便已經把南齊白道鬧得天翻地覆。
而天生任督二脈相通,在武林中只是故老相傳,至少數百年內沒出現過。
吳安然看着昏睡的楚錚,不覺有點羨慕,這小子只要在自己點撥下,至少可以比常人少努力三十年,輕易便可達到宗師境界,要知道,這一步絕大多數武林人苦練一生也未必能做到。
這小孩她是要定了。
況且吳安然隱約覺得這孩子的神智也未必有問題,可能只是驚嚇過度,何況就算他是瘋傻之人,血影宗多一個這樣的宗師級打手也是很不錯的。
如今看來還是先在這楚府住一陣子好了,吳安然盤算着,當前最緊要的事是先把自己的傷養好,等自己痊癒後如果這小孩病情仍不好轉,那就想辦法乾脆把他擄走,找個荒山野地再慢慢調教他。
打定了主意,吳安然順手解了楚錚的道,推門走了出去。
屋外的楚名棠已經有點頗不耐煩,見吳安然眉宇間略帶喜,趕緊問道:吳先生,小兒的病可有眉目?
「吳安然神一正,胡扯道:「大人放心,在下已有了醫治之道,不用多久,保證令公子完好如初。」反正騙了,就騙到底吧。
楚府眾人一聽,都喜形於。
楚名棠卻將信將疑,問道:「先生準備如何醫治小兒?」吳安然心一沉,知道剛剛那話説得有些過了,眼前這楚太守可是個明人決不可小視。
她並不回答,反而問道:「屋內桌上那藥碗中的藥可是給令公子服的?」楚名棠答道:「正是。」吳安然邊打腹稿邊説道:「從令公子的脈象來看,沉穩平和,顯然已有名醫前來診過。在下嚐了一點碗內的藥渣,覺得那藥方奇正互補,輔補兩全,十分的高明。」一旁王秀荷接口道:「不錯,那方子是蔡珏蔡先生所開,蔡先生曾是我朝宮中的御醫,久負盛名。」吳安然嚇了一跳,沒想到開那藥方的人來頭那麼大,幸虧剛剛沒罵前幾個郎中是庸醫,不然非惹人懷疑不可。
她定了定神,繼續説道:「原來如此,蔡先生果然高明,但蔡先生只注重了內在的調理,要知道令公子這病需內外結合,才能收到奇效。楚名棠不問道:「敢問吳先生,要如何內外結合?」
「恕在下不便奉告,」吳安然故作神秘,「不過剛剛在下已為令公子推拿了一番,不久便會效果。加上在下祖上秘傳了一些休身養的功夫,應該能使令公子逐漸清醒。」楚名棠心中雖仍有些不解,但也不便多問,拱手道:「如此就好。唔,時辰也不早了,前廳已準備好了酒菜,先請先生去用飯吧。」吳安然大喜,正想口中客氣兩句,不料自己的肚子卻不給他面子,「咕嚕」響了一聲。
楚府眾人無不掩嘴而笑,只有楚名棠面如常,道:「請。」吳安然俊臉一紅,拱手道:「多謝了。」王秀荷看着吳安然的背影,忽然冷聲説道:「高總管。」
「老奴在!」高士英垂手道。
「此人武功如何?」
「應不在老奴之下。」
「似這等人物在南齊應是屈指可數,速以飛鴿傳書命人調查他的來歷。」王秀荷森然道,「另,你與你門下幾弟子要對此人嚴加監視,如果小五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定叫他生不如死。」
「遵命!」楚名棠是北趙着名的才子,學識淵博,而吳安然在江湖上人稱「魔秀士」也是魔門少有的文武全才的人物。
楚名棠在學識略勝一籌,但吳安然闖蕩江湖多年,走遍天下,一些獨到見解也讓楚名棠讚歎不已。
這頓飯賓主相言甚歡。
吳安然滿臉通紅衝着楚名棠説道:「大人放心,令公子的事包在我身上了。」楚名棠也是酒意上湧,卷着舌頭説道:「一切全拜託先生了。」他全然不知如果不是楚錚天生異稟,恐怕楚府此時已經在辦喪事了。
最^新^地^址:^吳安然吃飽喝足,看着面前的楚錚,越看越是歡喜。
吳安然蹲下來,拍了拍楚錚的小肩膀,笑着説道:「五公子,要不要跟伯伯學功夫?」楚錚看着他,澀然説道:「功夫?」吳安然一愣,不是説這孩子醒後從不説話嗎。
不過她也不太在意,這樣反而容易溝通了。
「什麼功夫。」楚錚又問道。
「功夫就是,」吳安然覺得對着小孩子有些難以説清楚,「就是練好了,可以殺……欺負人的。」她心中暗自苦笑,自己什麼時候對人這麼温柔過,居然還自稱「伯伯」見楚錚仍是一副茫然的模樣,吳安然乾脆站起來,體內真氣運轉,説道:「看好了。」吳安然伸手向桌上的茶壺一虛抓,一股茶水從壺嘴而出,茶水碧綠清透,在空中煞是好看。
茶水快到前時,吳安然兩掌虛抱,茶水頓時在兩掌中間凝成球形,滴熘熘的亂轉。
稍過片刻,吳安然突然左掌虛託,右手兩指一併,電光石火間點向水球,水球應指而散,形成道水,如一條綠龍,隨着她的手指在空中舞動,時而翱翔在九霄之上,時而盤旋於深海之中。
吳安然看了看楚錚,只見他半張着嘴,愣愣地站在那兒,顯然是看呆了。
吳安然心中得意,忽然眉頭一皺,臉上突然抹過一縷紅,兩指朝楚錚一揮,那條綠龍向他直
而去,幾乎要碰到楚錚鼻尖時,「啵」地一聲輕響,頓時散成一片水霧。
吳安然微笑負手站立着,瀟灑無比。
其實她是有苦説不出,為了引這未來的徒弟上勾他真拼了老命了。
那道水向楚錚是她實在控制不住了,最後一下用「幻天掌」掌力將水
震散,更是讓他舊傷復發。
不過所幸沒出什麼醜。
吳安然矜持道:「這種功夫,你要不要學?」楚錚興奮地説道:「願意。」吳安然點了點頭道:「那好,明天開始我教你築基的一些心法。」説完,便轉身離開了。
出了門沒走幾步,吳安然一口血忍不住就噴了出來。
····自從吳安然來後,楚錚病情似穩定了許多。
午後他躺在草坪上曬着太陽,王秀荷為他煎藥去了,幾個丫環知道他除了夫人之外,不讓任何人接近,只好都離他遠遠的看着他。
「喵。」楚錚轉頭一看,一隻雪白的小貓在不遠處望着他。
楚錚衝它招了招手。
那貓似乎也認得他是小主人,走到楚錚旁邊躺下了。
楚錚撫摸着它,説道「我記得你是她養的,在那小孩的記憶裏,你叫雪玉吧。」
「很奇怪吧,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來這裏,又怎麼來到這裏。我在那世界是一個政府的副市長,有着一個幸福的家庭,那天去美國考察。」
「飛機起飛了,一切都很正常,我便睡着了。突然一陣強烈震動把我驚醒了,我向艙外望去,明顯地可以看到飛機在不停地下降。一個女乘務員就在我對面坐着,看得出她也十分恐懼,她覺察到我在看她,連忙裝出一副平靜的樣子,還衝我笑了笑,只可惜那笑比哭還難看。我馬上明白了,我可能在劫難逃了。開始給子發短信。不一會兒,飛機墮在海面,我也被震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我已經在這軀體裏了。我渾渾噩噩的,如同行屍走一般,看着面前人來人往,看我,跟我笑,説着我從未聽過的一種語言,但我偏偏還聽得懂!」
「前天晚上,我突然夢見了我子,我喊她,她不説話,可離我越來越遠,我很憤怒,我追上她,把她壓在身下,狠狠地幹她,狠狠地幹她……」楚錚怔怔地望着天空,低頭輕輕説道:「我一個寒顫後醒來,發現卻是趴在……」荷連忙蹲下來,愛憐地
了
兒子
下的帳篷,笑道:「這不是好好的嗎?有了這個大東西以後,有了媳婦,一定聽你的話!」
「有了這個大東西以後怎麼讓媳婦聽話?」天真的楚錚問到底。
「嗯,嗯,這個,你大了就明白了。」王秀荷吱吱嗚嗚的解釋不清。
這就是楚錚的目的,一句話就掩蓋了自己的囧態,甩鍋出去。
只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王秀荷突然心中一動:「小五,我們去看你父親好不好?」楚名棠此時正在書房處理着府衙送過來的公文,連着這麼多天沒去府衙,公文已經積了高高一堆了;吳安然則坐在一旁翻看着楚名棠蒐集來的孤本古典文集,看到彩處,不時擊節讚歎。
楚名棠心裏還想着昨宮裏的琳貴妃差人送來一封家書,暗示近期朝庭將有較大的人事變動,要自己多上奏摺,讓皇上注意到自己。
不要過分指望在京城的楚家能幫多大的忙。
楚名棠啞然失笑,別人都認為自己是楚家子弟,可自己什麼時候指望過楚家,楚家又什麼時候幫過自己。
楚名棠則出生於楚家一個遠房旁支,而且與京城楚家的大公子當年還頗有一些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