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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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抓着我的手腕,對我搖頭,聲音很弱,像是經過長時間的哀哭和啜泣之後得到的撫那般柔情、那般惹人憐惜。她的眼裏有濕濡的依戀,但更多的是怯懦與憂慮。我想,沒有任何一個男人可以抗拒這雙眼睛。
當她與我四目相對時,我彷彿能聽到她對我説:“我會給你,但求你,至少,現在不行…”至此,我再也無法前進了。
我做不到。只是碰觸到她的身體,我的心就會良知拷問的疼痛無比。尊重是相互的,一位的索取只會帶來傷痛與失去。當我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我終於收回了作亂了的手。裙襬回到雙膝,她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我對她報以歉意的眼神,想開口説些什麼,又覺得尷尬。她看出了我的窘態,之後並沒有提出任何要求,只是默默搖搖頭。
我們四目相對,注視彼此良久,直到被雙方的表情逗笑,才將剛剛發生的種種拋之腦後。
或許,我該管她要個電話,以便之後聯繫。
假期還有...
不對,我在想什麼呢?
就算不是假期,我也能約她出去啊!
下班之後,像正常的情侶那樣,隨便逛逛,約飯,壓馬路...
笑笑不在身邊,眼下這個時機再合適不過——“你在那兒笑什麼呢?”了......
糟了,要完!
“啊?”笑笑的質問着實嚇了我和若蘭一大跳。回頭望去,她正拎着拖把,腳步飛快,怒衝衝地向我奔來。我下意識的第一反應是揮臂擋住她揮手向我掄來的暴擊。不過,轉念一想,若蘭剛剛地注意力一直在笑笑身上,她那邊如果有什麼發現肯定會第一時間通知我。從她的反應可以推斷,笑笑應該是剛剛出來,並沒有看到我們之間的“小情趣”。
而且,她接下來的問話也進一步驗證了,我所擔心的不過都是自己嚇唬自己罷了。
“你們剛剛説什麼悄悄話呢?”笑笑滿臉不悦地問。
“你是不是揹着我説我壞話了?”
“我哪有?”我努力平復心情,儘可能擴大自己的聲音。
“你沒有證據不要血口噴人好吧!我是那種背後嚼舌的小人嗎?”第二十三章:醋意、察覺、悵然若失的一天(5)我看上去理直氣壯,其實心虛的不行。畢竟,我雖然沒有在背後亂嚼舌
,但我做的事遠比這要過分。
我可是揹着她非禮她母親來着。單單一點,就足夠給她把我當場斬殺的合理理由了。
如此説來,就剛剛做的那些事來看,我連小人都不如。
“切~”笑笑彷彿看穿了我的心思,對我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後狠狠的白了我一眼。
“我還不知道你?看着老老實實的,其實鬼心思多得很!”
“額…這…嗯…”我被她説的倍汗顏,一時間竟忘了反駁,支吾半天也沒説出個所以然來。。見我沉默以對,笑笑
鋭的神經忽然開始報警,立即抓住我心虛的表情,對我進行了無比猛烈的攻擊。
“看!都冒汗了,被我説中了吧。”笑笑把拖布往地上一杵,英氣又漲三分。
“坦白從嚴,抗拒打死。老實代,是不是又揹着我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了!?給你説,你只有這一次機會。要是敢糊
我,就別怪我手中的——”她越説越得意,越叫越神氣。那副睥睨天下的
神頭,活
一副大鬧天宮的混世猴王該有的架勢。説真的,我現在恨不得立馬找個桌子鑽下去,可恐懼之下的我完全忘了,我的靠山,同時也是譚笑笑的剋星,就在我身邊站着。
她譚笑笑就算本領再大,也不敢拿若蘭怎麼着吧!
“快放下,你看你,把水都甩牆上了!”
“哎呀!媽,你幹嘛啊~”若蘭洋怒,踉踉蹌蹌地挪過去伸手要奪。笑笑見若蘭發火當即就蔫了,想上前攙,又怕若蘭打她。所幸我眼疾手快,若蘭一動我當即跟了上去。有我扶着,若蘭就更不怕了。可是,我沒想到我這個下意識的動作反而刺到了笑笑似的,一掃剛剛的猶豫,直接硬着頭皮湊過來挨訓。
“女孩子家家的,一天天的還和小孩子似的,怎麼説你好?”
“媽~我錯了,你別生氣,我真錯了。”笑笑一邊賠笑一邊把我擠開。攙着若蘭點頭哈的同時還
空向我猛瞪,試圖用眼神制止我的呼之
出的嘲笑聲。
但是,説真的,這一前一後的翻轉着實戳到了我的笑點。見我眼神怪異,一副忍俊不的表情,笑笑的反應更
烈了。
“説你呢?你亂看什麼?是不是以為翅膀硬了,我訓不動你了?”
“是是,啊?沒有沒有,都是我的錯,我有罪,我慚愧,我懺悔。我保證,絕沒有下次。您別生氣,生氣傷肝,容易長皺紋的。”一石起千層
。本來是假裝生氣的若蘭在聽到某個與年齡相關的詞語之後,語氣當即變得微妙起來。
“你是在説我老嗎?”
“沒有!絕對沒有!”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總覺得笑笑好像渺小了許多。
倒不是説她矮。額,好吧,她確實比若蘭矮上一些,但之前我從沒意識到這一點。
當古靈怪的氣質被抹去之後,她小巧的體型立即變得明顯起來。
“是啊…我老啦,沒用了,腦子也不行,體力也跟不上,也幫不了你什麼,只能在家裏吃飯了…”
“不是!別!媽,媽你別這樣!媽?姐姐,我叫您姐姐行了吧!”慌了神的笑笑此時也顧不上許多,一改往的威嚴與戒備,急聲向我呼救。
“你別傻愣着啊?快幫忙説句話啊!”我不太清楚眼下的場合是否適合我出面。可讓我袖手旁觀,放手不管,親眼看若蘭漸漸枯萎,於情於理都不是我想要的結果。於是,我壯着膽子上前,單膝跪在若蘭面前,以無比誠懇的態度否認了困擾在她心中的憂慮與妄言。
“一點都不老,別聽笑笑瞎説。”
“嗯嗯!”笑笑聽完前半句,忙在一旁瘋狂點頭已是附和。其實她態度表現的早了,如果她有耐心聽完我接下來要説的後半句,我想她首先要做的不是點頭,而是衝進廚房出菜刀把我當場劈了。
“如果您願意嫁給我,我會毫不猶豫地把您娶進門。”我以開玩笑的方式重複了自己的諾言。若蘭呆呆地看着我,目光中動的
動都快要溢出了。笑笑的注意力也在我身上,她顯然還沒從我剛剛的話中回過神來。我想她此時腦子裏肯定已經亂成一團麻了。因為我不論態度還是語氣,都表現的過於誠懇,以至於當我説完這句話的時候,瞬間就意識到自己做的好像有點過了。
可是,沒辦法。關於這點,我可是認真的。
作死要命,但效果拔羣。當下我必須要趕在命喪當場的結局構成之前為我的冒犯進行辯解,不然就沒機會了。情急之下,我連忙轉移話題,以一幅輕鬆無比的態度朝笑笑聳了聳肩,對她微笑道:“你看,不哭了吧。”
“我!你!”她愣了不過一秒就轉瞬出兇相,猛挪身子,一
股把我撞倒在地,然後趾高氣昂地站起來,氣急敗壞地指着我説:“反了你了!敢佔我便宜?告訴你,想娶我媽?別做白
夢啦!”其實她這話説的有問題,我想娶的人是若蘭,不是笑笑。所以這話應該換若蘭説才對。不過,若蘭怎麼捨得拒絕我呢?所以,無論從那個角度去分析,她都已經輸了。
我和若蘭對此心照不宣,但有些話還不能放在明面上講。所以,我現在能做的,就是躺在地上,拼死抱住腦袋,苦苦忍受着笑笑的待。
就
吧,我就當這是“父愛”的一種表現形式了。
笑笑的暴行並未執行多久就被若蘭制止了。看她表情顯然還處在氣頭上,只是可當着若蘭的面不好發作罷了。
不過,話説回來,剛剛惹出的禍端全都因她説錯話引起,我作為她請來的幫手,她的“恩人”,幫她把事情擺平之後不光沒有得到謝,還被她一通好打。
當然,我也有錯,不該當着她的面“調戲”若蘭,但這件事歸結底還是她理虧。她除了受着,也不好反駁。
再者説,我都已經捱過打了,還能怎麼着?
“算了,起來吧。”此事就此打住,她不講,我不説,黑不提白不提全當沒發生過。
之後,尷尬的氣氛被若蘭打破,我們又將重點放回手頭的工作上。和之前一樣,我負責出體力,笑笑包攬大多數,餘下的由作為傷員的若蘭在一旁打配合。三個人看似有説有笑,但我的注意力主要還放在若蘭身上。我將剩餘的力完全用於構思我和若蘭的未來之上,這讓我的焦點變得無限狹隘,忽略了很多至關重要的信息。
比如,我有接收到若蘭遞過來的眼神,卻忘記去分析笑笑看向我時的目光,以及從她眼中湧現出的紛雜與暗語。如果我有留意,那我們三個人的關係可能在之後發聲天翻地覆的變化,但我對此並未在意。
在我心中,只有一種可能:她是我的。
這點,從未變過。
第二十四章:醋意、察覺、悵然若失的一天(6)再過十一分又三十二秒,鐘錶的時針遍會鎖在四的刻度上。
此時,我正叼着一支煙和笑笑在陽台聊天,而若蘭則在屋中收拾衣物。中間笑笑端起杯子抿小抿一口,當她準備放下的時候,突然像是發現了什麼似的眉頭微皺,一言不發地望着杯口。我以為她的杯子進了什麼髒東西,便好奇地將視線湊過去,沒想到她忽然舉起杯子向我示意:“你要喝嗎?”殘寸在杯口的一抹豔紅闖入我的視線。我愣在原地,腦中湧現千般思緒。午後暖陽温情脈脈地映在她紅豔發光的臉上,我從她眼中讀出情緒淌的微光。同時,我
到一股比太陽更加炙熱的目光掃過我的側臉。我不易察覺地抖了一下,強壓下轉頭去尋找那股視線的衝動,連忙拒絕了她的好意。
“還是,不要了吧......”光彩逐漸消逝,從她臉上一瞬而過的失落觸動了我的心絃。深愧疚的我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拒絕完之後又當即補了一句:“引起誤會就不好了,我還是
完了這
進屋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