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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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我説話的功夫，她已解開了我襯衫的部分紐扣。接着，肌膚傳來的冰涼與滑膩讓我倒一口冷氣。如果我面前有一面鏡子的話，那鏡中人的臉一定很紅，而且極為僵直。

我強壓着心頭的躁動，試圖用呼讓臉上那些顫抖的肌緩和下來。可惜，效果並不好。還好，我的手指一直持續發力，趕在崩潰前突破了掌心的表皮，我怕是直接棄械投降了。

疼痛比鮮血來的更快，慾念不過剛剛燃起火星，就被突如其來的理智踩滅，退縮到我心中。

若蘭的手心滿滿是汗。當她發現挑逗遲遲沒有奏效，她再也無法維持舒緩的語氣。她開始喃喃自語，可我只能辨別她的息。從她肺葉擠出的重呼，聽上去像是壓着什麼沉重的東西。

“辛苦你了……”她問，“要不要，放鬆一下？”

“還好！”我咬牙堅持着。

“還能住！嗯！？”她追逐到她渴望的熱源，趁我回話的時候，她以尋到了它的蹤跡，並將其緊緊攥在手心。

“找到了，嘻嘻……”黑暗中有一雙作亂的小手向下尋探。我嗅着香甜的味道，專心致志去傾聽她的心跳。隨着呼變重，空的氣瞬間轉至沸騰，持續燃燒的情慾扭曲了光譜，空氣中的荷爾蒙像是要證明粉紅的存在般持續增高。

“嗯~”她在我耳邊輕嘆，偶爾發出乾澀的嬌。

“啊~呼……”快在她手中產生。即便活動空間非常有限，也奈何不了她對温熱的痴情與戀。慾念宛如發酵的麪糰。器驟然膨脹，在密閉空間中散發出驚人的熱量，又硬又燙，像是剛從火爐裏取出來一樣。

“不要嗎？”她的問話帶有一絲娃的味道，令我苦惱，更令我的某個肢體跳動不停。

“老——公——？”她指腹圍着我尖端打轉，節奏輕柔舒緩，小心翼翼的像是捧着一件稀世珍寶。我心中充滿了慾引發的苦悶，説不清是麻是痛，只覺得難忍。

我知道，只要我稍有動作，就能反客為主，把她壓在身下，狠狠宣我的獸，但我不能這麼做。此刻，她玩正濃，我不想在這個關頭將她打斷。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説是我取悦，更像是在折磨我。雖然手法笨拙，技巧幾乎為零，但我知道，她本意是想讓我快樂，可又苦於知識盲點來的太過明顯，只能依照本能，下意識地撥我最為的尖端。

隔着厚厚的豐盈，我捕捉到她狂亂的心跳聲。遠比情話來的動聽，在滿是白噪音的房間裏，她急促的心跳成為了我唯一在意的東西，因為它來自本能，不用經過理智去編排，加工。

世界上最動人的旋律在我耳畔奏鳴。順着這一聲聲微妙的顫音，我漸漸進入到她的內心深層。那裏面很暖，觸目滿是熱情。在一片火熱之中，我尋到了自誕生以來，聽到過的最真切的呼聲。

她愛我愛到愛的無法自控，愛到發瘋。

愛的表達式有很多種，可以是情話，也可以是，一個吻也行。鑽戒，婚紗，舉案齊眉，或是官方證明。只是，她錯誤地選擇了她最不悉也是最為直接的方式來表達她的愛意。她不知道如何去表達，只能依照猜想來投其所好，挑選出她認為她能力範圍之內的最優品。

她的身體。她在緊緊抱着我，像是要用身體的每一個部位親吻我那樣，用力將我抱緊。

“愛我吧，老公，愛我吧……”我們沉寂在情慾構建的幻覺裏，為靈的完美契合而息。漸漸地，我覺到她支撐不住了，而眼下距離噴發還有很長一段距離。於是，我乾脆了當地出她的手，趕在她癱倒前出轉身，拖住她的，與她深情對視。

“我是很想，但是——”我無奈地説。

“你看我這一身汗，你不嫌棄我還嫌棄呢，要是把你燻味兒了，我哭都沒地方哭去。”看效果不好，我又挑了更有力的藉口對她説：“而且笑笑等會就回來了，你也不想讓她撞破……對吧。”她表情本是呆滯一片，聽我説完，瞬間變得惶恐，像個犯錯地孩子，低頭不敢看我。我無言苦笑，在她眼角湧現淚水之前在她額上輕吻，將她抱得更緊。放開她的時候，她仍舊是一副膽怯的模樣，時不時用她那雙黑亮的眼睛偷偷打量我。對此，我並未過分憂慮，因為那裏面充滿依戀，還有緩慢復甦，讓我備親切的柔情。

“小饞貓，看把你委屈的。”我屈指輕輕滑過她瓊鼻，故意用誇張地稱呼緩和當下的情緒。

“今天就先算了吧，就當我欠你的。晚上好好給我補補。下次，等下次我恢復好了，一口氣把你餵飽行不行？！”我笑着與她換了一個神，她雙頰的紅暈告訴我她理解了我話中的含義。至此，我徹底放寬了心。在我準備將她放開的時候，她搶先一步掙了我的懷抱，連蹦帶跳地跑到桌邊，拿起上面的紙之後，又慌里慌張地湊到我跟前，踮起腳尖，試圖幫我擦去額前的汗水。

“不擦乾的話，會着涼的。”我屈下身軀，欣然接受了她的關心。她一開始還認真擦着，可當她發現我在看她的時候，她又被嚇到了，像個懷的少女般小小地驚叫了一聲。

矜持不過片刻，她又紅着臉，強行嚥下了小鹿亂撞的衝動，專心致志地維持着手頭的舉動。

我嗅着她身上的鈴蘭花香，看着她全神貫注照料我的模樣，本想專心享受她的奉承，可模糊卻在不經意間，漸漸模糊起來了。

眼前的這一切，不知為何，讓我備悉。

既視如洪水般襲來，淹沒腦海，輕而易舉就擊垮了浸泡在酒裏的回憶。

我確實見過，就在那天晚上......